【本文節選自《迎男而上：她們都撩到了高冷男神》，作者：游三，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01

我做了個夢。

夢裡我被一個女人按到馬桶里，臉上、鼻子、耳朵里全是水，快要窒息了。

她鬆開我，吸完了煙，把菸蒂暗滅在我背上，我仰起頭，疼得喊了出來，嗆了一大口水，我大聲地嘶喊，到底什麼時候，我才能擺脫她，擺脫這一切。

「宋厭！宋厭！」

我睜開眼，安陽焦急地看著我，她的眼睛又黑又亮，我看入迷了，她擦了擦我臉上的汗：「你還好嗎，做噩夢了？別怕別怕，都是假的，我在呢。」

我心頭一暖，抬手，把她拽進了我的懷裡，聞著她身上的馨香，我漸漸冷靜下來。

「姐姐，你不會離開我，對嗎？」

「你說什麼呢？」她想坐起來，但我抱得太緊，她動不了。

她只好趴在我胸口，揉了把我的腦袋：「宋厭，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我保證。」

02

我不是一個正常人，這點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

我缺少很許多正常人會有的情緒，而這一切都拜我母親宋文茹所賜。

她遇到了渣男，本想生下我去威脅那個男人，可惜失敗了，還是被甩了。

那會兒我已經七個多月了，她沒法流產，只好做許多自殘的事想殺死我，可我命硬，一直都沒死，她只能把我生下來，取名宋厭，厭惡的厭。

她最愛說的話，就是我是個失敗品，是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裡的垃圾。

我很奇怪，她為什麼不把我殺了，要知道，殺死一個嬰兒並不難。

後來我懂了，她是想留下我出氣。

出氣，就是字面含義，宋文茹只要不開心，就會罵我，揍我，掐我，揪住我的頭髮把我按到臉盆里，總之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折磨，我應該都遭受過。

一開始我會哭，但我越哭她就揍得越狠，後來，我學會了閉嘴，甚至還在一次次的毆打中找到了規律。

比如：肉多的地方就沒那麼疼；攥緊了拳也能好受一點之類的。

宋文茹很奇怪，每次打完我，都會抱著我哭，幫我上藥，說對不起，不會再有下次了，但下一次，她只會揍得比之前更狠。

她不讓我去上學，說沒錢，也不允許我和別人說話，總是把我鎖在家裡。我童年最多的記憶，就是坐在床上，盯著門縫等宋文茹回家，我也試過報警，但那次她從警局回來，差點把我打死，後來她連門都不讓我出，還把電話線剪了。

我做過很多恐怖的噩夢，白天有人破門而入，拿著刀砍我，我看著血流了一地，但心中只有快感，如果真有人能把我殺了就好了，這樣我就能離開地獄了。

後來我長大了，居委會的人來找過她好幾次，她不得不送我去小學，但我沒上過幼兒園，跟不上老師講的內容，也不知道怎麼和同學接觸。

第一次考試，我考了全班倒數第一，她很生氣，把我揍了一頓。

那天之後，我就暗自發誓，一定要好好學習，考得遠遠的，這樣我才能擺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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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高一那年，我背著宋文茹辦了寄宿。

我去黑網吧當網管賺了寄宿費，她知道後，暴跳如雷。

那次她很生氣，讓我跪在地上，把冒著火的菸頭按到我背上，我疼得齜牙咧嘴，但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我知道，我越求饒，她越興奮，我不說話，還能少遭點罪。

這波不虧，至少我暫時擺脫了她，她同意我寄宿，因為學校不退寄宿費，她捨不得這點錢，但她也不給我生活費，好在有貧困生補貼，勉強還能活下去。

高中，大家都很懵懂，也有女生向我表達過心意，但我每次都說我要好好學習，談戀愛會分散精力，她們都會露出嘲弄的表情，甩頭就走，還夥同別人排擠我。

我可以理解她們，畢竟一個常年位居倒數的人，說要好好學習也太扯了，但我沒撒謊，我成績不好，是因為我沒錢買習題書，也沒錢上補習班，但這不代表我不用功，事實上，除了讀書，沒有任何事、任何人能提起我的興趣。

高三，宋文茹突然喊我回家，態度十分熱情，我很納悶，不知道她又想搞什麼鬼。

這一次，我遇到了安傑，她的老相好。

她在那個男人面前，像是變了個人，溫柔體貼，待我極好，我這才發現她的演技精湛，但我不想讓她如願，於是我故意當著安傑的面，提出我要學畫畫。

她果然變了臉色，安傑看出她沒錢，主動提出幫我承擔學費，我很驚訝，沒想到她能有這麼大的魅力，她感動地哭了出來，這一哭，安傑直接幫我找了老師。

她讓我給安傑倒酒，說些感謝的話，我很聽話，乖乖給安傑倒酒，還陪他喝了兩瓶，我沒喝過酒，那晚吐了，心裡卻很高興，因為我終於找到了宋文茹的軟肋。

04

我意外發現安傑有老婆，其實這也不算意外，因為他的無名指上有常戴戒指的痕跡，我只需要逃課跟蹤他幾天，就能發現許多真相，多可笑，他老婆是畫漫畫的。

如果我沒猜錯，我的畫室應該也是她幫忙找的，真是一個傻女人啊。

如果這個女人知道安傑出軌，再去找宋文茹鬧一鬧，事情會不會變得有趣呢？

那時候的我，並沒有意識到，這對她來說是個傷害，或者說我意識到了，但並不在意。

我開始跟蹤這個女人，試著去告訴她，安傑出軌了。

但我發現，她實在是太懶了，她很少出門，我根本就沒機會下手。

我給她寫過匿名信，擔心暴露，特意用左手寫的，但她收到之後毫無反應，過了幾天，我在她家垃圾桶門口發現了那封信，她連看都沒看，直接就扔了。

我還給她打過電話，號碼是從安傑手機里找的，我撥出去，還沒說話呢，她就給我說：「沒錢，買不起房，也不買保險，沒小孩，暫時也沒買墓穴的打算。」

說完，直接給我掛了，再打過去，她已經把我拉黑了。

她防騙意識很強，看男人的眼光卻很蠢。

她挺愛逛街的，平時出門不是去書店，就是去買衣服，她每次逛女裝的時候，看完價格，都會默默遞給店員，但她買男裝的時候從不猶豫，四位數的上衣眼都不眨一下，我統計過，她買男裝的頻率是一月三次，買女裝差不多三月一次。

有一次，我看到她和安傑出去吃飯，吃到一半，安傑就走了，我知道他是去找我宋文茹了，因為是我，給宋文茹發了條他們兩人在吃飯的視頻。

宋文茹果然坐不住了，都沒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就去找安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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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被老公丟下了，但她還是吃得很高興，還把沒吃完的東西打包了，我跟著她回到小區，看到她蹲在草叢裡，給流浪狗喂東西，我在遠處看了她好久。

我拍了一張照片，回去後我越想越不對勁，但那照片挺順眼的，也就沒刪。

05

說實話，我不是很希望她知道安傑出軌，但又很希望她知道。

就這樣矛盾了許久，她還是知道了，起初，她扔掉了好幾袋垃圾，我去翻的時候，發現裡面有撕碎的照片，還有塗黑的婚紗照，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小物件。

後來，我就發現安傑不怎麼回家了，經常住在宋文茹那裡，宋文茹還給我發消息，說我馬上就要有爸爸了，問我高興嗎，我告訴她高興壞了，其實巴不得他們去死。

高考迫在眉睫，我為藝考奔波，暫時沒空跟蹤她，等我考完回來後，才發現她頭髮變短了，還穿著我沒見過的衣服，我跟蹤了她幾天，發現她隔三差五就去購物。

對，她的漫畫還出版了，那天她去書店時，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她朋友，還發語音說：「老娘現在也是有暢銷漫畫的大觸了，夠不夠格找個小奶狗啊。」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她哈哈大笑，說：「借你吉言，等我找到高中生一定給他買 AJ，使勁踩，體驗一下富婆的樂趣。」

高中生？

不知為何，我臉紅了，那天我沒再跟蹤她，買了一本她的漫畫，坐在書店裡看完了。

她畫的真不錯，就是故事太少女了，不現實，難道這就是她嚮往的愛情嗎？真奇怪。

有些時候，她也不快樂，我甚至在想，她白天的開心，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

她會在夜裡去喝酒，還喝得爛醉，喝多了就給朋友打電話罵人，不得不承認，她長得很漂亮，穿得也很好看，總是有男人搭訕，還好每次她都會拒絕。

但是那天，她真的喝多了，那個男人的髒手就要碰到她的肩膀，我連忙走過去，揮開他的手，摟住了她，說：「姐，你喝多了，媽讓我來接你回家。」

那男人看到我，罵了一句，就走了，他指著我說：「媽媽？來接我回家？」

「嗯，我們回家吧。」我連抱帶扶，把她帶了出來，誰知道她一出來就哭了。

趴在我肩上大哭，鼻涕眼淚一大把：「媽媽！我想你了！安傑出軌了！我該怎麼辦啊媽媽，我好後悔之前沒聽你的話啊，他果然靠不住，真是個臭傻逼啊！」

那一刻，我有些羨慕，也有些欣慰，還好她和媽媽關係好，還有家人能依靠。

她絮絮叨叨罵了一路，我打車把她送回家，到家之後，我又送她上樓，她看著我說：「帥哥，你誰啊，為什麼會在我家？」

我沒理她，等她安全到家後，我就走了，在她家樓下站了一夜。

我有點後悔，為什麼不告訴她我是誰呢，如果還有機會，我一定要告訴她。

我是宋厭。

06

我從來沒想過，會在打工的蛋糕店見到她。

當我假裝不認識她，把蛋糕給她之後，她竟然抬起頭，笑著和我對視了。

這是我第一次和她對視，在她清醒的情況下。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就像是有股電流在我的身體里亂竄，我躲開了她的視線，說她落東西了，她頭也沒回，說送我了，我拿起那張紙，發現上面畫了一個人。

這個人，應該是我？

難道她認出我了嗎，不應該啊，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接下來的半個月，我每天都會見到她，她畫了一堆我，一開始我還有些不適應，但我看她神態自若，也就漸漸無所謂了，反正我本來就不知道害羞是什麼，裝著也挺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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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閒著無聊，和她開了句玩笑，但我沒想到，她竟然會順著我的玩笑，讓我去當她的模特，這種好事我絕對會答應，我本來就想利用她，更方便了。

那段時間，挺快樂的，她和我想的一樣，確實又懶又笨，作息不規律，還不愛吃早飯，甚至都不會做飯，我真的不知道她這麼多年是怎麼活過來的。最好笑的是，她給我說什麼，為了觀察我做飯時手臂的發力角度，逼著我給她做飯，我知道她在找藉口，以她的水平，早就對人體很熟悉了，但我沒有拆穿她。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我也很想給她做飯吧，就當是為 2 萬塊錢打工了。

這個很扯的理由，她用過無數次，比如為了觀察我看電影時的樣子，所以要和我一起去看電影，那天我特意換了件新衣服，結果她壓根沒看我，一直盯著熒幕。

後來還哭了出來，我一臉懵逼，連忙拿紙給她擦，她紅著眼，埋怨地看著我：「宋厭，你怎麼不哭，你沒有心！」

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順著她說：「是啊，我沒有心。」

後來，我故意在她面前提起宋文茹，果然看到她的眼神有些躲閃，表情也不自然了，看來我猜得沒錯，她確實知道我是誰，或許她的目的和我一樣。

我們不過是在彼此利用。

但為什麼，得出這個結論後，我會覺得心裡酸酸的，很難受呢？

當她找藉口把我帶回家，告訴我，她有老公時，我更確定我的想法沒錯了，她確實是想利用我，報復那對狗男女，既然這是她想要的，那我就成全她。我裝出憤怒，裝出生氣，甚至給她告白，這些對我來說都太簡單了，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努力裝成一個正常人，其實我從內里就爛透了，我只想殺了宋文茹泄憤。

但是這一次，有一些不一樣，到底哪裡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

07

宋文茹懷孕了。

當她和安傑一起告訴我，我要當哥哥時，我看著他們的笑容，只覺得噁心。

我心裡第一個念頭就是她，宋文茹懷孕了，那她該怎麼辦，她和安傑會離婚嗎，那我們呢。

亂糟糟的，我理不清楚，甚至有些不明白我想這些幹嘛，關我屁事呢。

那個晚上，她聯繫了我，她的聲音很虛弱，一聽就是喝多了，我想起來她醉酒時的樣子，實在不放心，跑到了她家，但我沒想到，我們會發展那麼快。

他們離婚了？這麼快？我還沒反應過來，嘴就不受我控制說出來：「安陽，我從來沒有這麼喜歡一個人，請你相信我。」

等等，喜歡，我喜歡安陽嗎？

安陽真的很香，很軟，後來她累得睡著了，我看著她的睡顏，心底升起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酸酸的，澀澀的，但更多的是甜，我鼻頭一酸，竟然哭了出來。

我一夜未眠，我不知道這種感覺意味著什麼，但我很清楚，我從未經歷過。

我做出了一個決定，我去了比賽現場，還告訴了宋文茹，以她的性格，一定會拽著安傑過來，上演一出慈母的戲，我也告訴了安陽我在哪裡。

我在賭，賭一個結局。

我想，把一切都交給命運吧，可我沒想到，宋文茹竟然打她，她怎麼敢！

我全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一處，我恨不得撕碎她，這是一種比她打我時還要絕望憤怒的感受，那一刻我無比確定，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安陽。

安陽的表情很難過，我不知道她在難過什麼，是為我，還是為安傑。

「給你介紹一下，安傑，我那個出軌的前夫。」

說完這句話，她就離開了，只留給我一個背影。

08

我告訴自己，到此為止吧，到這裡就可以了。

但我控制不住身體，還是跑到了她家，我上樓去找她，詢問那些我早就知道結果的答案，我希望她騙我，只要她說沒有，我就相信她，當一切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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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我看到她痛苦難過的表情時，我突然很想給自己一拳，我憑什麼來質問她，明明就是我傷害了她，我根本就不配和她在一起，說完對不起，我落荒而逃。

我知道自己是個懦夫，但我不敢再看到她難過的表情，是我配不上她。

離開她，真的很痛苦，很難過，我知道她和安傑離婚了，也知道她的漫畫順利出版了，她真的給我打了一筆錢，但那筆錢我一點都沒動，我不想和她劃那麼清楚。

但我也不敢去找她，我經常去她家樓下坐著，她比之前還要懶了，連門都不出，也不購物了，樓下的流浪狗常去等她，她不來，我只好幫她喂狗，後來狗狗和我混熟了，但她還是沒有出現。

我只好去看她的微博，去看她的漫畫，她畫的故事是姐弟戀，又是一個少女心滿滿的故事，但這一次我只覺得難過，為什麼，我沒能給她想要的甜蜜愛情。

安傑後悔了，他不想和宋文茹在一起了，宋文茹又鬧自殘，但這一次，她的孩子真的沒了，她吞了安眠藥自殺，試圖道德綁架安傑，但是安傑根本不在乎。

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是沒有一點長進？

這一次，她還想把火氣撒到我身上，但是她老了，還沒碰到我，就被我推了出去，她驚訝地看著我，說：「你敢打我！」

「嗯。」我朝她笑笑，「如果你再碰我，或許我會殺了你，也不一定。」

她果然不敢再動手，只是一直罵我是瘋子，說我是垃圾，說當初就應該掐死我，我懶得和她多說，離開了病房，但沒想到，我竟然遇到了安陽。

她為什麼會來醫院，難道她身體不舒服嗎，我追了上去，才知道她是來體檢。

還好，還好。

我的心放鬆下來，但我發現她看我的眼神變了，沒有難過，沒有歡喜，只有疏離和陌生，我突然覺得好慌，心裡沒抓沒撓的，有一種感覺，我要失去她了。

不，我絕對不能失去她。

我給她說了好多好多，甚至還把小時候的事情告訴她了，那些我曾經覺得不堪入目的事，現在說起來卻如此輕鬆，只要她還願意和我在一起，賣慘又算的了什麼。

她果然心疼了，臉上露出了我熟悉的表情，她說：「前不久，你胸口上的傷……」

什麼傷？我早就忘了，但肯定不是宋文茹打的，有安傑在，她根本不會打我。

但我還是說：「嗯，也是她弄的，安傑和她吵架了，她就把火氣撒到我身上。」

我看著她焦急心疼的神情，在心底說，對不起姐姐，這是我最後一次騙你。

09

正如我之前所說，安陽是一個又懶又笨的可愛女生。

我每天去找她，又是給她做飯，又是幫她畫畫，她果然適應了有我的日子，後來我死皮賴臉提出同居，她也就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這期間安傑來找過他，但還沒碰到她，就被我揍跑了。

宋文茹也想來找她麻煩，但我當然不會給她任何傷害安陽的機會，於是我使了點小手段，把她送去了精神病院，送她進去那天，我告訴她：「我會幫你付醫藥費的，一定會付到你死的那一天，你放心，下半輩子你什麼沒機會出來了。」

一年後，護士告訴我宋文茹自殺了，看來這次，她終於自殘成功了。

我買了塊墓，把她埋了，但我沒把這件事告訴安陽，就讓她活在甜甜的少女世界裡，永遠不要接觸真實世界的險惡，下半生，我都會護她周全。

大學畢業後，我拒絕了許多畫室的邀請，加入了安陽的工作室，一開始幫她畫漫畫，後來她提議讓我也畫作品，其實我懶得搞這些事，但她喜歡，我就去畫。

和她的內容不同，我畫懸疑恐怖為主，她每次都說看我的畫瘮得慌，但又會笑眯眯地說：「沒關係，賺錢就好了，賺了錢要都給我哦。」

我說好，她又讓我把她當成小公主寵，我也說好，反正她一直都是我的小公主。

第一部作品出版那天，我發了個微博，說：「今天是個好日子，宜出版，宜戀愛，宜求婚，安陽老師，你願意嫁給我嗎？@安陽」

那天微博炸了，大家都說是夢幻聯動，她轉發了那條微博，說：「考慮考慮。」

但她已經是我的了，因為我早就用第一筆稿費買了鑽戒，牢牢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那天我對她說：「安陽，有你的日子，對我來說，每天都是晴空萬里。」

她笑著說我肉麻，但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一點都沒誇張，她是我的光，撕開我陰霾世界的一角，帶給我無限的希望。

那天微風不燥，陽光正好，我們手牽著手，一起走進了民政局。

我會傾盡全力，給安陽我能給的一切。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哪怕沒有，我也會為你拚命，因為，我愛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