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校三年,他整日沉迷於學習之中不能自拔。他把市面上能買到的劇本和名著,全看了個遍,就連坐火車,站票,都要爭分奪秒,捧本書看。功夫不負有心人,他以全國第二名的成績考上了上海戲劇學院。那時,他體會到什麼是窮。每當別人都出去吃大餐時,他只能在寢室吃袋裝方便麵。畢業後,他在上海話劇中心工作。那些年,雷佳音幾乎是一個小透明一樣的存在。但是他堅持不懈。他在2011年拿了個「第15屆佐臨話劇藝術獎最具潛質新人獎」。那年,他已經28歲。2012年,雷佳音正在北京拍戲,突然接到徐崢的電話,說寧浩導演正在籌拍《黃金大劫案》,男主還沒定下來,如果有興趣可以來試試。來之不易的機會,雷佳音格外珍惜。從此,他一飛沖天。黎明的前夜總是黑暗的,只要再堅持一下,你就會迎來光明。入則懇懇以盡忠,出則謙謙以自悔。這就是雷佳音。編劇:很絕的陳宇陳宇和張藝謀合作這部電影的共同目標,是「我們都想去創作一個很絕的故事。」什麼樣的故事是一個很絕的故事?「讓你想不到的,與此同時還要形成敘事的跌宕起伏的魅力,必須要找到這樣一個故事。」陳宇說。
《滿江紅》就是一個很絕的故事。故事發生在一個宅子裡,而作品的構思也起源於這個宅子。「有這麼一個宅子,你會寫怎樣一個故事?」張藝謀發出合作邀請的時候,給了陳宇這樣一句話。當陳宇置身宅子的時候,腦中已經開始構思故事雛形。「這是一個關於家國情懷的傳奇故事。」被網友贊為「只有想不到,沒有寫不了」的編劇陳宇,是當下頗具人氣和上升勢頭的中國導演、編劇。在與張藝謀導演合作之前,陳宇已在業界有所建樹,其導演、編劇的電影《蛋炒飯》(黃渤主演)獲第十八屆北京大學生電影節主競賽單元「最佳電影處女作獎」;編劇的電視電影《冬日細語》獲上海國際電視節「評審團大獎」;編劇的電視劇《國門英雄》獲第二十九屆中國電視劇飛天獎「長篇電視劇一等獎」。陳宇碩士和博士讀的都是電影導演專業,現在是北大藝術學院的教授。他說做編劇是被逼的。自己當導演時,一開始到手上的劇本特別差,就想著自己改,改來改去最後自己重新寫了一個。不過他說,當編劇和當導演都是講故事,自己就是一個講故事的人。
他笑言對於如何講好故事是有「方法論」的。「理論就像工具一樣,幫助我在結構、人物設計、情節反轉等方面進行升級。」他把理論叫做「大樹理論」。要理順根、干、冠之間的關係。要有自己講故事的方式和特徵,從「根」上說它又是一種類型片。作為原創劇本和編劇的角度,他定位《滿江紅》的類型就是懸疑,以此為基礎使用了其他的類型元素。最終的落腳點是家國情懷,陳宇認為:「我們將主流價值觀蘊藏在故事講述中,深入挖掘傳統家國情懷的時代價值,希望通過創新講述方式與更多的觀眾進行對話。」
《滿江紅》的確是一道硬菜。陳宇花了兩年多時間來創作《滿江紅》的劇本。他說,《滿江紅》並不燒腦,只要觀眾提高注意力,跟上節奏,就一定會覺得很過癮。《滿江紅》具有天馬星空的想像力。陳宇說:「這種想像是我們所謂的藝術想像,它不是來自歷史記載,而是藝術世界。我們就是要不斷地去顛覆觀眾的認知,這也是我在創作中一個重要的方法,與觀眾善意地鬥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而且最後達到的那個驚喜是讓你激動的,讓你熱血沸騰的。」好劇本也要遇到好導演,陳宇說,張藝謀導演是一個「超人」,對工作有超乎常人的熱愛,對電影的專業態度、使命感和責任感,都值得學習。陳宇堅信:「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關於人生,都在著名的《滿江紅》里。「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滿江紅》延續著張藝謀對大時代中小人物的關注和悲憫。在這個虛構的故事裡,我們分明看到某種真實的情感存在:這些壯士的前仆後繼、捨生忘死,只為了一個義字。或許,這就是具有娛樂性、觀賞性、藝術性,開創引領市場的「新主流電影」。馬可·奧勒留說:「生活的藝術更像是摔跤,而非跳舞。」「居高處舒而不斷,永遠沉穩行事;落低谷蜷而不折,保持進取姿勢」。《滿江紅》功成之後,每一位主創人員都是「歷經萬劫,方見蓮花」。本文首發於時代面孔全媒體平台編輯|波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