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把我鎖在門外,不讓我進屋,我就只能在門口等著,等到媽媽做活回來,媽媽就會大罵他們一頓。挨罵之後,他們對我的欺負就會變本加厲。
剛好大嫂剛生了個兒子,我就在家照顧侄子。想一想兩年之後,我就要過上和親媽一樣的生活,不停地生兒子,我就不甘心。
親媽叫我快去追養媽,不能在她這裡過節。好不容易,我追上了養媽。養媽卻對我說,「我不要你了,這些年就當我白養了,你回你親媽家吧。」說完話,她騎著車就揚長而去。
站在道路中間,左右徘徊,我不知道該去哪裡。剛好附近有一處廢棄的房子,我就在冰冷的炕上睡了一晚。秋風瑟瑟,半夜,我被凍醒了。
透過沒有窗戶紙的窗框,我看到皎潔的圓月,這闔家團圓的日子裡,我的家在哪裡啊。
03 外面並不比家裡好
14歲的時候,我在養媽家上到了小學畢業。養媽就不再讓我上學了,在家呆兩年,16歲就可以嫁人了。
剛好大嫂剛生了個兒子,我就在家照顧侄子。想一想兩年之後,我就要過上和親媽一樣的生活,不停地生兒子,我就不甘心。
其實,從小我的脾氣就很倔,我一直想要抗爭自己的命運。
直到一年後,親媽家的村裡有一個在外當兵的叔叔,需要一個保姆照顧小孩。我有照顧小孩的經歷,又可以出去,逃離這個家,我就去求叔叔帶我走。
回到養媽家,跟養媽說了這件事情,不小心被大哥聽見了。大哥一聽我不給他帶孩子了,上來就踢了我一腳,把我踢飛了1、2米。當時我就想,只要我出去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養媽還是讓我去了,但是沒有給我路費。後來,到親媽家等叔叔的時候,她給了我20元路費。懷著激動的心情到了叔叔家,才知道宮廷劇的丫鬟到底是什麼樣的。
在這裡,我每天小心翼翼的幹活,整夜整夜地睡不好,因為要給孩子喂奶,換尿布。可是,當時的我也是一個小孩子啊。每天早上,嬸嬸起床後,我都得給她擠好牙膏,放好洗臉水,然後再到門口把鞋擦好放好。
在叔叔家做了兩年,我就不做了,被叔叔安排到招待所工作。有一天,我發燒了,起不來床,沒有力氣說話,更有人關心我。我以為會就那麼死在那裡,這場病讓我非常想家。病好後,我就辭去了工作,回了家。
我把我掙來的錢全都買了衣服,姥姥的,親生爸媽的,養父母的,還有兄弟姐妹們的。馬上要過年了,給他們都買了新衣服。
我想,他們應該會很高興,會開始喜歡我。
04 心灰意冷的我到廣東打拚
帶著八大包衣服,我艱難地回到家。沒有想像中的開心,親媽只是平淡地跟我說「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呢」。火熱的心瞬間被澆涼,只是這幾年沒有跟家人聯繫,他們居然已經把我看成了死人,而且,有這樣疑問,他們居然都不去問問叔叔?
把衣服放下,我就到了養媽家。養媽打開門,第一句話就是「不是親生的就是不行」。原來,她知道我已經先回了親媽家。原來,沒有一個人歡迎我。
在家待了兩天,隔壁的姐姐要回廣東工作,她是一個服裝店的店長,正好需要一個站櫃檯的,養媽就想讓我去。其實,還有一個星期就過年了,我多想在家裡過年啊。可是,養媽卻說,「你在家是能吃能喝,還是能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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