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天鵝湖》的王子出現的第一幕是舞會,
這一幕確實有幾組王子單獨連續地「鞭轉」,還有「大跳」,芭蕾舞里男演員的連體褲原本就很緊身,就……看起來還挺尷尬的。
其實經常看芭蕾舞的人不會特別關注這些。
但是大晴忽然這麼「吼」出來,我也在所難免地被「帶偏」了。
差不多兩個小時,我坐那光聽大晴大呼小叫,連傳世的那段黑天鵝的「32揮鞭轉」都看得心不在焉,更忘了數到底有幾圈。
謝幕之後,大晴非說要去後台找演員合影。
後台人多雜亂,她到了就把我甩下了。
一般後台不讓觀眾隨便進來,我趁一個人想趕緊找個沒人的房間避一避,誰知門一開,渾身血都要飆到天靈蓋上!
房間裡,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
身材比一般亞洲人都要高,皮膚極白,他正站著對著鏡子卸妝,連體服薄,光看背影我不確定他這是脫了還是沒脫。
但是我還是看到了,特別立體的、特別白的、特別有視覺衝擊力的——一……個……妥!
「不……不好意思……」
我嚇得扭頭就走,
誰知就在我們開門要出去的時候,那人慢條斯理地吐出兩個字。
「陳嬌。」
我拉門的手也一樣停了。
這個聲音有點熟悉,但我不敢深想。
「剛才演出的時候就跟你閨蜜一直往我身上亂瞟,現在直接闖男演員更衣室,」
「六年沒見,你挺出息的?」
聽著聲音,我腦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炸開了!
「李……李之賁?真的是你嗎?」
剛才看身型聽聲音我就覺得熟悉,只是在舞台妝的作用下,哪怕第一排我也沒確認。
我本能地回過身去,結果看到眼前畫面嚇出雞叫:「你你你……你怎麼轉過來了!」
他剛好在穿褲子,其實沒讓我看到什麼。
但剛才那一眼讓我確認了,他就是什麼都沒穿!
李之賁一臉平靜:「你不就想看到這樣嗎?」
「我哪有?我是來看舞劇的!」
「不信你看我買票了!」
我說著趕緊從包里拿票作證,誰知手忙腳亂之中一個紫紅色的本本「啪嗒」掉在了地上。
啪,快樂沒了。
是我今早剛到手的離婚證。
我瞬間呆住了。
能夠感覺到,他有一瞬間的靜默。
他還沒來得及穿上半身的衣服,修長的腿不緊不慢地走過來,沒多問什麼,只是彎腰,纖細的手指把那本東西從地上撿起來打開看了一眼。
「10 月 21 日,今天?」
他合上那個小本子,眼底有促狹的笑意:「看我一場演出,還要特地先離個婚啊。」
3.
我心裡五味雜陳。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那麼侷促,我說有機會請他吃飯。
誰知道李之賁有社交牛逼症:「好啊,剛好你欠我一頓飯,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我乾笑著說道。
我和李之賁十幾歲的時候就認識了。
六年前,高三的那個寒假,他說要出國讀書,我們出去玩過一次,那天他請我吃了一頓飯,後來我倆再也沒見過面了。
我確實欠他一頓飯,所以帶他到大劇院附近酒店裡的一家餐廳。
門臉看上去很簡陋。木屋子加一塊掛布,一看就很簡樸。
我以為人均 100 撐死了,誰知進去坐下,翻開價目單我心都在抖。
我算了一把,要是李之賁食量跟我差不多的話,想吃個六成飽,人均基本3000 起!
來這兒吃飯的人是什麼家庭條件啊?
我坐在李之賁旁邊強作鎮定:「剛才你在台上跳了兩個小時餓壞了吧,喜歡吃什麼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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