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嚇得我一個激靈,直接從沙發上蹦起來,重重磕上了衛衡的腦門兒。
「嘶——」
最後我倆倒抽冷氣,揉著額頭去開門,映入眼帘的是幾個穿著防護服的工作人員。
「小區十七棟剛剛查出了一例核酸陽性,現在我們要對小區進行封鎖,麻煩你們登記一下身份信息。」
我人都傻了。
「那個,我不住這兒,我就來送個東西……」我焦急地問,「我現在離開行嗎?」
工作人員看了我一眼,搖頭:「你沒看通知嗎?最近疫情嚴重,本市已經採取了封控措施,安心在你男朋友這兒待著吧。」
「他不是……我男朋友。」
最後幾個字我說得特別清楚,估計工作人員也沒聽清楚,只是動作麻利地登記完我和衛衡的身份信息,然後關門離開了。
我傻站在門口,轉過身,目光往窗戶瞟了幾個來回:「衛衡,你這個房子在幾樓來著?」
「十九樓。」
他淡淡地說,「所以,你還是死了翻窗逃出去的那條心吧,這是違法的。」
2
我心如死灰,又忍不住暗生興奮,摸出手機給我媽打電話。
「既然如此,你就在小衛那住著吧。」
我媽倒是看得很開,「缺啥東西你說,我今晚整理出來,明天叫個跑腿給你送過去。」
掛了電話,我又給閨蜜發微信:「疫情嚴重了,我被隔離在衛衡家出不去了。」
她發來一連串感嘆號:「!!!這不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好機會?!上次帶你去買的那條真絲睡裙呢?穿上穿上!」
「朋友,我是來送年貨的,怎麼可能隨身帶著真絲睡裙?」
「那就找他借一件襯衫吧。」我經驗豐富的閨蜜頭頭是道,「洗完澡,頭髮別吹,就披著,穿著他的襯衫……剩下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我捧著手機想像那個畫面,忍不住嘴角上揚。
結果衛衡立馬在旁邊掃我一眼,聲音發冷:「聊得這麼開心?」
我是很開心,但他顯然不太開心。
我抬起眼,看向衛衡:「隔離這段時間,我住哪兒?」
「沙發。」
我不敢置信:「你讓我睡沙發??衛衡,你 37℃的嘴巴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這房子就一間臥室,你不睡沙發,還想睡哪兒?」
他說著,忽然勾勾唇角,湊過來,「怎麼,你想跟我一起睡主臥?」
距離驟然拉近,連他溫熱的呼吸也跟著縈繞過來。
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清冷中又多了一抹深邃的暗色,實在很蠱人。
我一時看呆了,直到衛衡幽幽的聲音傳來:「你……流口水了。」
語氣里還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嫌棄。
我手忙腳亂地擦了擦唇角,再抬起頭,衛衡已經抱著一床被子走出來,扔在了沙發上。
「進去吧。」他淡淡地說,「主臥歸你了。」
我十分感動,小跑過去看了一眼,轉頭建議:
「其實……這床挺大的,我們兩個人也不是睡不下。」
他嗤笑一聲:「得了吧,我害怕你把我吃了。」
衛衡說的這個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我也不敢問,只好紅著臉小跑過去,想問他今晚吃什麼,結果腳下被茶几腿絆了一下,整個人飛撲出去,摔在了衛衡身上。
慌亂中,我扶住了什麼東西,才沒讓自己滑下去。
衛衡悶哼一聲,聲音微啞:「鬆手。」
我愣了愣,手下無意識蹭了蹭,在觸感越發緊繃時,忽然反應過來:「你竟然有腹肌?!」
他失去耐心,直接把我手拿開,整個人扶正,眼神沉暗地望著我:「嗯,有,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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