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青梅竹馬,其實他很討厭我吧?
我從閨蜜手裡抽出手,踩著不太穩當的步伐往衛衡那邊走。
細細的鞋跟戳在厚實的地毯上,我一個沒站穩,直接往前摔過去,把衛衡整個人撲在了蛋糕上。
他精心設計的表白被我搞砸了。
意識到這一點,我從他身上爬起來,連滾帶爬地跑了。
再後來,我把工作找在外地,逢年過節也刻意躲避,就真的再也沒和衛衡見過面。
4
半夜,我從夢裡驚醒,地暖開得太熱,我迷迷糊糊地去廚房找水喝。
結果迎面就撞上衛衡。
他正靠在櫥櫃旁,一手端著杯子喝水,另一手揉著太陽穴,眼睛半眯著,顯然也是沒睡醒的樣子。
要命的是,他身上只穿著最基本的布料,露出的腹肌線條清晰,兩條腿又長又直,還……
我看呆了,直到衛衡紅著臉發出聲音:「你……」
我低下頭去——
「啊啊啊!——」
救命,大概是睡著的時候蹭開了睡衣的扣子,我就說胸口怎麼涼涼的。
困意一下子被驅散,我尖叫著攏緊睡衣:「對不起,我還以為這是在我家!」
衛衡神情僵硬地側過身去:「……我也忘了,你還住在我家。」
我手忙腳亂地扣好扣子,再抬頭,衛衡也已經穿戴整齊地站在了客廳。
那一瞬間,我竟然覺得有些遺憾。
他坐在沙發上,被凌亂的被子簇擁著,抬頭問我:「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有點熱,嗓子還有點疼。」我實話實說,「我想喝水。」
「自己倒。」
我連著灌了兩杯水,衛衡則站起身,在牆邊的開關上按了兩下,淡淡道:「我把地暖的溫度調低了,你喝完水就回去睡吧。」
「你吃飯了嗎?」
衛衡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嘆了口氣:「沒有,最後一點飯讓你給解決了。」
我當即懊悔不已:「早知道給你剩兩口。」
「……」衛衡哽了一下,沖我擺擺手,「回去睡覺吧。」
我往臥室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害羞地說:「哥哥,要是實在不行,也可以吃俏俏。」
「羅,俏,俏。」
這聲音里已經帶著壓抑的怒氣,我不敢再惹衛衡,轉頭溜了。
後半夜睡覺,夢裡全是之前在廚房看到的畫面。
那張年輕到仿若少年的清俊面孔下,竟然是八塊腹肌的絕妙身材。
夢裡還是在廚房,還是剛才的畫面,只不過衛衡並沒有躲開我的目光,反而坦然沖我張開雙臂,溫柔又蠱人地笑:「俏俏,來抱一抱。」
醒來之後,我發現自己流鼻血了。
拿紙巾捂著鼻子衝進洗手間,又撞見衛衡。
還好他只是在刷牙,身上的衣服也穿得整整齊齊,不然我又要大飽眼……不是,又要害羞了。
衛衡往旁邊讓了讓,給我騰了個地方出來。
我在涌動的水流中沖洗血跡,聽見他清冷的聲音問我:「我把地暖溫度調低了,又開了加濕器,還熱?」
該怎麼說?難道告訴他是因為我做夢,夢到了他?
我含糊其辭:「也不是吧……」
安靜了兩秒,我剛直起身,耳畔忽然再度傳來衛衡的嗓音:「羅俏俏,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夢?」
我猛地抬起眼,從鏡子裡看到衛衡湊在我耳邊,近在咫尺的距離,唇邊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乍一看,就好像一對剛起床,刷個牙還不忘膩歪的小情侶。
停一停,羅俏俏,收起你的非分之想!
我強裝鎮定,往旁邊挪了一步,轉移話題:「早上吃什麼?」
「等物業送菜上來吧。」衛衡又恢復了慣常冷淡的表情,「家裡現在什麼吃的都沒有,只有酒。」
「但你昨晚就什麼都沒吃。」
我十分擔心衛衡的身體,思考了好一會兒,忽然福至心靈,「衛衡,我昨天拎過來的年貨呢?」
未完待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