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就這麼談了半年。
慕時真的很忙,為數不多的約會時間,也會接電話處理一些工作,甚至好幾次提前結束約會。
為了多見面,我搬進了他家。
他把工資卡交給我,讓我隨便用,手機可以隨便查,會在我痛經時提前準備好止痛藥,節日也會挑很貴的禮物。
但我需要的不是這些。
「你這純粹屬於得隴望蜀。」蘇蘇吐槽我,「他都把自己全部身家交到你手上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還記得你那個因為一頓火鍋沒 AA 就罵你拜金的前男友嗎?」
分手後,我媽氣得要命,要拖我去跟慕時復合。
我當著她的面哭了:「我不去!他忙起來可以忘記我的生日,我發十幾條消息他才回一個字,我受不了這種委屈!」
我媽嘆著氣,到底沒強迫我。
回家後,我打開微信,看到慕時發來的消息:「安全到家了嗎?」
我硬邦邦地回了個「嗯」字,像他之前回我一樣。
「對不起,我看到你留給我的那塊蛋糕了。生日快樂。」
就這一句話,我眼淚又快要掉下來,努力忍著打字:「謝謝。」
「好。」
然後對話結束。
我沒拉黑慕時,他也沒刪除我,我們心照不宣地躺在彼此的好友列表里。
慕時從來不發朋友圈,我一天能發十條,零零碎碎,事無巨細。
我對分手後他的生活一無所知,他估計連我一日三餐吃什麼都清清楚楚。
2
確定我和慕時不可能之後,我媽又給我介紹了她大學同學的兒子,叫秦軒。
「小秦就是年紀比你小了點,人挺懂事穩重的。」
結果等見了面,我才發現我媽純粹瞎扯。
秦軒剛大學畢業,我跟他第一次見面是在電玩城。
圍觀的小姑娘鼓掌歡呼,他在跳舞機上浪得飛起。
好幼稚的小男孩。
我嫌棄地等在一邊,忽然更想慕時了。
秦軒帶我抓了一堆娃娃,吃過晚飯後開車送我回家。
我閒得無聊,就把那些娃娃一個個擺好,然後拍了張照片,發朋友圈。
那天晚上洗完澡出來,我發現慕時竟然給這條點了個贊。
這是分手後,他第一次給我的朋友圈點贊。
我頓時來了精神,點開大圖仔細研究了半天,最終在角落裡發現了秦軒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機。
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一看就是男人的手。
我振奮地給蘇蘇發消息:「我覺得慕時對我余情未了。」
她發來一串問號:「陳南嘉,你們已經分手三個月了,你清醒一點。」
「我很清醒,他心裡有我。」
其實秦軒也是個好人,但我也很清楚,我這個人,說好聽點是嬌氣,說難聽點就是公主病。
活了這麼多年,能受得了我脾氣的,除了我媽和蘇蘇,就只有慕時。
就連我非要搭個小桌子在他床上吃螺螄粉,結果把碗打翻,他都沒有生氣,只是很平靜地替我收拾爛攤子,還幫我煮了一碗新的。
我在網上掛了慕時的號,第二天一早就去他們醫院面診。
他聽我說要做用來避孕的皮下埋植手術,輕輕蹙了下眉,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無波的表情:「近期有過婚後生活嗎?」
我盯著他口罩上方好看的眼睛:「你是我男朋友,你不清楚嗎?」
安靜片刻,慕時冷淡地說:「陳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們已經分手三個月了。」
他從來沒用這麼疏離冷漠的語氣跟我說過話,我鼻子一酸,差點掉下眼淚。
「婚後生活……暫時還沒有,做完手術再說。」
其實我是聽說皮下埋植可以緩解痛經才想來問問,但顯然,慕時誤會了。
他一邊開檢查單子,一邊冷著臉說:「為了健康著想,做完手術也建議使用衛生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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