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天作地,嬌氣又公主病,想一出是一出;而她冷靜通透,看問題一針見血。
「慕時是個醫生,他很忙,而且大機率一輩子都這麼忙。」
「可你連上班都不用,每個月除了趕幾幅畫稿,剩下的全是空閒時間——陳南嘉,你需要的是一個能時刻陪著你的男人,而他,永遠不可能成為這樣的人。」
道理我都懂。
我也不想這樣,可那是慕時誒。
我難受極了,趁著蘇蘇去洗手間的工夫拿出手機,給慕時發消息:「你今晚要值夜班嗎?」
過了幾分鐘,他回我:「不用。」
我絞盡腦汁地想了個藉口:「我突然想到有東西忘了帶走,晚上可以去你家取一下嗎?」
「可以。」
我在心裡安慰自己,有進步,好歹之前只回一個字,現在都是兩個字了。
吃過晚飯,我告別了蘇蘇,回家換了衣服化了妝。
還噴了點香水,把自己打扮得像個妖艷綠茶,然後踩著高跟鞋打車到慕時家。
結果到了門口,才發現他居然不在家。
發微信不回,打電話占線,我在門口傻等了半個小時,越等越委屈,最後忍著鼻酸往樓下走。
走到花壇旁邊,忽然發現前方不遠處停著一輛熟悉的車。
還沒反應過來,車裡就下來了兩個人。
慕時依舊像從前一樣,挺直了脊背站著。
夜色模糊了他的輪廓,讓他身上那股冷漠到疏離的氣質微微淡去,反而有種禁慾的迷人。
而站在他面前,正仰著頭和他說話的女孩……
不就是他的那個病人?
所以慕時是因為她在,才不接我電話的嗎?他說不會跟她在一起,也是騙我的?
我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嘴唇被咬得生疼,等緩過勁兒來,他們已經從花壇另一邊的小路過去了。
大概是天色太暗,慕時沒看見我。
我想追上去質問,又覺得自己連質問的立場都沒有,越想越委屈,乾脆拿出手機,在地圖上定位了最近的一家酒吧,然後打車過去。
我在酒吧門口自拍了一張,精心 P 好,發到了朋友圈,並特意附上定位。
事實上,長這麼大,這是我第一次來酒吧這種地方,心裡還有點緊張。
但想到慕時竟然騙我,又很委屈。
我點了杯精釀啤酒,又不敢喝,就端著酒杯去吧檯那邊,聽台上的樂隊唱歌。
聽了一會兒,身後忽然有熟悉的聲音響起:「好巧啊,陳南嘉,又見面了。」
又是秦軒。
他端了杯酒走過來,在我對面坐下,笑眯眯地望著我。
我緩緩地說:「其實……」
「嗯?」
「當初我媽介紹我們見面的時候,說你是個老實本分的小孩。」我看了一眼他手裡已經見底的酒杯,「你真的很會演。」
他大呼冤枉:「天地良心,陳南嘉,今天是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我嗤之以鼻,過了一會兒卻忽然反應過來:「你怎麼開始直接叫我名字了?」
「還不是那天,你讓我不要亂叫姐姐。」秦軒一臉委屈,「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人說我油膩。」
我有點想笑,想到慕時又笑不出來,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微信一片死寂。
他沒有給我發消息,也沒給那條朋友圈點贊。
我看著秦軒:「既然你這麼聽我話,那再幫我一個忙?」
他像只大型犬似的湊過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什麼忙?」
「和我拍張合照。」我要再發一條。
我和秦軒並肩靠在一起,打開美顏相機,找了半天角度,正要按下拍照鍵,忽然有個人站在面前,擋住了本就昏暗的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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