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工作忙,張姨照顧不了兩個孩子,她雇了一個保姆,全職住家,替她操持著家裡的一切。她覺得,不能虧著孩子,人常說女孩要富養,她就富養小芳和小草,不讓她們在生活上受一點委屈。
小芳和小草也成長的很好,她們學習都很用功,成績也很好,兩個姐妹都考上了理想的大學。
雖然張姨有時還是遺憾對兩個孩子的陪伴太少,但是,孩子們除了對她沒有對保姆那麼親熱外,似乎其他也沒什麼讓她不滿意。
張姨看著已經長成人的兩個女兒,滿心都是歡喜,想著女兒大了,將來找個好的人家嫁了,如果能給她找個有生意頭腦的女婿也不是沒有可能吧,那時,她就可以歇歇了,要知道,女強人的日子真的不好過呀。
可是,很快,女兒小芳就給張姨帶來了一個沉重的打擊。
02.
小芳大學畢業後,有一次對張姨說:「媽,我要和同學出去玩兩天。」張姨想,現在的大學生都時興畢業旅遊啥的,也沒有多想,就同意了。只是告訴小芳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遇事多思考。小芳痛快地說:「好的,媽,我是大人了,您就放心吧。」
幾天以後,小芳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男人。張姨問她這是誰?小芳說,這是自己的男朋友。張姨心想,女兒有男朋友了,這也是好事。但是,當著客人的面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從那個男生侷促的舉止上,張姨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孩子很可能不是城裡人。
因為,張姨以前對小芳說過,找男朋友最低標準,一定要找個城裡人。張姨很平靜地像以前對小芳的同學一樣表示了歡迎,因為,她認為,女兒只是談了一個朋友而已,不必要大驚小怪,不一定會有結果。
可是,在送走男友後,小芳卻說張姨對自己的男朋友太冷淡了。張姨說不過是個朋友而已,你就這樣指責媽媽嗎?
小芳才告訴張姨,她說的出去旅遊是藉口,她和小林去了他的農村老家。而且,在小林父母的熱情張羅下,她們已經舉辦了農村的婚禮,她們已經是夫妻了。
張姨差點沒有背過氣去,自己當成寶兒一樣養大的女兒,怎麼能這樣對她,結婚這麼大的事竟然都敢先斬後奏。張姨平靜了一下心情,對小芳說:「我不同意這門親事。農村舉辦的所謂婚禮也不算數。」她想到了什麼似的就跑到抽屜里去拿戶口本,可是,小芳卻對她說,媽,戶口本我前兩天就拿去辦了結婚證了。
她還能做什麼?難道自己在女兒心目中就是這麼不堪的媽媽嗎?為什麼女兒要這樣對她?張姨心如刀割,她確定女兒不會幸福,但是女兒又不聽她的,在丈夫去世後,她再一次感到了自己的軟弱無能。
沒辦法,她只好還是為女兒操持了婚禮,她不能讓別人看笑話。她給了小芳10萬元,作為陪嫁,並告訴她說,家裡只有這麼多。她是故意的,如果小芳嫁給了她喜歡的人,她想她會給更多。她希望小芳明白,自己選擇的路自己走。
婚禮後,她和女兒好像有默契一樣,女兒很少回家,而這正是她希望的,因為她不想看到那個女婿。
事情是從小芳有了身孕開始轉變的。小芳懷孕後,張姨像所有的媽媽一樣原諒了小芳對她做的一切,從心裡接受了小芳結婚已經既成的事實。看起來,小兩口生活的不錯,婆婆也過來伺候小芳。
可是,小芳生了女兒以後,婆婆的態度有了變化,她催促小芳趕緊生二胎,生個兒子,這樣他們家才有後,回老家以後才會讓人看得起。小芳本是不打算再生的,這樣在家裡和婆婆鬧彆扭,女婿夾在中間兩頭為難,因為自己的親人只剩下一個媽,這個媽身體又不好,著急上火就生病。婆婆最後下了最後通牒,說小芳如果不同意生的話,兩口子就離婚,她不能讓他們家絕後。
在老婆小芳和老娘中間,女婿可能也是喜歡要一個男孩的吧,所以,就來勸說小芳再生一胎。小芳這時才開始有些後悔當初沒聽張姨的話,覺得農村人觀念落後,非要生個兒子出來。但是,自己選擇的路又不能輕言放棄,再加上兩口子還有感情,小芳為了挽回婚姻,做了讓步,同意再生一個孩子。
但是,三個月過去,婆婆一看小芳的肚子沒有動靜,就從老家找了一些土方子,給小芳熬藥吃。不知從哪裡弄來的藥,小芳那敢吃呀,她氣得把婆婆端給她的藥碗給摔了,這下,婆婆又在兒子面前告了小芳一狀,小芳一怒之下,帶著孩子回了娘家,揚言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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