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和小何換個班吧,要不然我真的不想活了。
「你造麼?護士現在把他當我家屬,好多事都他負責。」
「這樣不挺好麼?」
閨蜜不解。
「上廁所也是他扶著!他現在比我媽還了解我排泄周期!」
我差點哭出聲 來:「姐妹啊!救救我吧!」
閨蜜支支吾吾地。
以我對她的了解,這個反應,明顯有問題! 我這才知道,本來,是閨蜜要來醫院照顧我的。
但小何找到她,一直求她,說讓她來照顧我。
還再三保證,會比照顧他媽更用心(?真是個言出必行的男人)。
「那他為了啥啊?」
「他說有個問題,一直想單獨問你。」
「啊?啥問題?」
「我也不知道啊,他不肯告訴我。
但我覺得,這不明擺著你倆要有戲麼?就 同意了。」
我想了想:「等會,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太不厚道了吧!」
「姐妹啊。」
閨蜜終於嘆了口氣,「這些天,你回過我消息麼?」
我這才想起,這些天,都是小何幫助我操作手機。
我提前央求護士,無情地,屏蔽了我閨蜜的微信。
為了防止小何看到我和閨蜜那些老色批話題。
10
所以。
他要問我什麼? 還必須單獨問我? 那幾天,我一直胡思亂想的。
11
有天傍晚,昏黃的日光照進來。
小何的側臉,被夕陽照得很好看。
「姐姐,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他終於開口了。
我大腦飛速運轉:他要問我什麼? 他一直中意我? 害怕年齡成為距離? 他想讓我認他做乾兒子? …… 「姐姐,你為什麼要表演胸口碎大石啊?是有人逼你的麼?」
我等了半天,然而他並沒有繼續問的意思。
就,問這個??! 就一個紅綠燈整得我心跳加速的? 「如果有人欺負你,可以告訴我。」
他望著我,認真地說。
好吧,又暖心又失落的。
我只能告訴他原委——聽說過花木蘭代父從軍麼?你姐姐代閨蜜碎大石。
也沒人欺負我,怪就怪自己強出頭吧。
我沒想到的是,小何笑了笑,對我說「知道了。」
那笑容裡面,似乎暗藏著失落。
1,2
我,痊癒出院了。
終於,可以結束這段母子關係了。
那個下午,我帶著一臉疲憊,回到出租屋,剛想休息一下。
才發現欠費停電了。
一起的,是房東催房租的電話。
看了看自己卡上餘額——住院一趟,那點可憐的存款,早就掏空了。
猶豫再三,厚著臉皮,給領導打了電話。
中心思想就是:「那個啥,咱們能不能,報銷一下住院費啊?」
「理解一下,公司也有公司的難處。」
好傢夥,回答標準得像是《敷衍教科書》上出來的。
「那……我的工傷賠償……」
我不死心,真是沒錢了。
我沒想到,這句話惹毛了領導。
「你是在工作時間受的傷麼?」
「胸口碎大石是在你的業務內麼?」
「是不是以後誰隨便受個傷,都可以找公司要錢?」
連珠炮似的,我連回懟都插不進話,迎接那頭的狂風驟雨。
「住院兩周不在崗,你給公司帶來多少損失?我們問你要賠償了麼?!」
「如果要開除你,一點問題都沒有!」
「自己想清楚吧!」
領導「啪」
地掛斷了電話。
13
夜幕降臨。
出租房還是沒有電,一片漆黑。
我蜷縮著,開著手機電筒,擦了擦通紅的眼睛。
想給媽媽打電話,想了想,又算了。
那麼遠,還讓她擔心。
那一天,我特別想回家。
後來,電話突然響起。
是閨蜜打來的。
我接起來,還沒開始哭,就被閨蜜一句話整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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