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雲金:噴子們歇歇吧!再次重申,我的相聲開蒙是田立禾先生!我與老爺子之間的情分比天高比海深!在我心中,田先生才是我真正意義上的恩師!這一點不容置疑!
回憶起田先生給我上課時的情景,20年過去了,仍然歷歷在目,刻骨銘心!
可以這麼說,我就是為相聲而生的!
大多數的孩子,童年都是無憂無慮的,我算不上特殊,但也覺得比其他同齡夥伴想得要多。我喜歡和比我年紀大的朋友們一起玩兒,哥哥姐姐一大堆,就連現在的朋友,也都是比我大幾歲的,甚至十幾歲的。
聽他們的見聞經歷,覺得能獲得的知識更多,尤其是社會上、生活上的信息,是在學校里無法接觸,甚至無法捕捉到的。
跟大孩子們在一起,我的思維是發散型的,想得無邊無際,我時常在想,我將來要做什麼,而隨著年齡一點點增加,我繼續按部就班地升學,考試。
或者在有限的範圍內折騰點別的,無論幹什麼,我對相聲的熱愛卻絲毫沒有半分減退,甚至對包袱結構的敏感度更強烈達,身邊人一說:「嘿,你說話真逗」,我也心裡美得慌。
那時候我著魔地喜歡劉寶瑞先生的單口相聲,《官場斗》在電台播放,我反覆地聽了又聽,閒暇之餘,還不自覺地模仿和揣摩段子裡的人物和表情。
上了初中以後,我已經和母親同住,她看我如此喜歡相聲,有一天突然問我:「你這麼愛聽,想不想學呢?」
一切發生得都很自然,現在回頭看,儘管我從沒想過我要從事說相聲這個職業,但往往冥冥中命運自有安排,母親只是這麼一問,我就很自然地答應了,而且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好啊,想學,您給我找個老師吧。」
既然決定要學,就得把它當成正事兒來做,突然意識到,相聲不再是簡單的愛好,也可以成為夢想,只是這條夢想之路怎麼走,出路在哪兒,當時並沒有仔細考慮過,學一門技藝以傍身,這個就算初衷吧。
天津的相聲藝人太多了,遍地都是相聲茶館兒,選一個啟蒙老師並不難:老先生,後起之秀,找誰都有門路去學。
那個時候我雖然只有十幾歲,對相聲也是單純地喜愛,心底里的要求卻頗高,誰說得好與不好,必須符合我心裡的標準!
所以幾番挑來選去,只有兩位老師令我有心向他們請教學習,一位是天津的相聲名家田立禾田先生,一位是人稱少馬爺的馬志明先生,也就是馬三立大師的三公子。
學習就是這樣,老師的能耐得讓我服氣,如果一個老師,什麼是不好。
所以當時我就選了馬志明和田立禾兩位老先生,我跟那位朋友說:「這兩位老先生都可以,誰教我都成,我服。」
這東西就是這個理兒,但凡你要是不服他做你的老師,他說什麼你要是覺得他還沒你好呢,那你就別跟他學了。
田先生和馬先生的話我都特別喜歡,能耐也都了得,一門心思的,我就認定這兩位了。
未完待续,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nextpage}我這邊兒是認定了,可這入門的道路我得用曲折來形容。
先說說我,我就得管張文順先生叫文順師哥,也就是說我比郭班主還大一輩兒。
之後也有一些運作,最後我還是選擇了田立禾先生。
行里有規矩,田先生不可能收我,我也不會去拜,但我可以向他學習,我可以管他叫老師,他不能給我師父這個輩分的人找個小師叔,不能他們都四五十歲,給他們找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師叔,擱誰都會不高興的,這是規矩。
不過當時正趕巧,田立禾田先生在北方曲藝學校任教,為人師表和拜師學藝不同,我可以以學生的名義跟田先生進行最初級的學習。
得知這個消息,我也很雀躍,母親立刻託人找到了田先生,上田先生家裡去過幾次,有兩段作品是田立禾田先生教我的,《報菜名》貫口這部分是田先生教我的,《十八愁》是田先生教給我的,第一次在我的腦海里有了專業而清晰的概念。
田先生對我的好,對我的恩愛,我永遠記得。這是做人的根本,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沒有什麼報答田先生的機會,但這一杯敬給老師的茶,是一定要有!
這些年來,每逢三節兩壽,我都回去天津看望怹老人家,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希望老爺子長命百歲,永遠開心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