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幾番挑來選去,只有兩位老師令我有心向他們請教學習,一位是天津的相聲名家田立禾田先生,一位是人稱少馬爺的馬志明先生,也就是馬三立大師的三公子。
學習就是這樣,老師的能耐得讓我服氣,如果一個老師,什麼是不好。
所以當時我就選了馬志明和田立禾兩位老先生,我跟那位朋友說:「這兩位老先生都可以,誰教我都成,我服。」
這東西就是這個理兒,但凡你要是不服他做你的老師,他說什麼你要是覺得他還沒你好呢,那你就別跟他學了。
田先生和馬先生的話我都特別喜歡,能耐也都了得,一門心思的,我就認定這兩位了。
我這邊兒是認定了,可這入門的道路我得用曲折來形容。
先說說我,我就得管張文順先生叫文順師哥,也就是說我比郭班主還大一輩兒。
之後也有一些運作,最後我還是選擇了田立禾先生。
行里有規矩,田先生不可能收我,我也不會去拜,但我可以向他學習,我可以管他叫老師,他不能給我師父這個輩分的人找個小師叔,不能他們都四五十歲,給他們找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師叔,擱誰都會不高興的,這是規矩。
不過當時正趕巧,田立禾田先生在北方曲藝學校任教,為人師表和拜師學藝不同,我可以以學生的名義跟田先生進行最初級的學習。
得知這個消息,我也很雀躍,母親立刻託人找到了田先生,上田先生家裡去過幾次,有兩段作品是田立禾田先生教我的,《報菜名》貫口這部分是田先生教我的,《十八愁》是田先生教給我的,第一次在我的腦海里有了專業而清晰的概念。
田先生對我的好,對我的恩愛,我永遠記得。這是做人的根本,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沒有什麼報答田先生的機會,但這一杯敬給老師的茶,是一定要有!
這些年來,每逢三節兩壽,我都回去天津看望怹老人家,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希望老爺子長命百歲,永遠開心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