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做男人該做的事情啊!」易姿蹲下身子,看著眼前這可憐巴巴的男人勉勵著說。
「你懂什麼!你現在是女強人,而我已經失業這麼多年,誰會要我,我根本在這個社會上就抬不起頭!」董誠開始聲嘶力竭,一隻手將桌上的菸灰缸打翻在地上,「易姿,我要和你離婚,我要找回我男人的尊嚴!」
易姿現在不但沒有任何的同情,她反而站起來,朝著董誠說道,「這麼多年,你都是這麼想的嗎?那你有好好考慮過我和孩子的感受嗎,如果我們離婚了,真真怎麼辦,她還這麼小,會有一個不完美的家庭!」
董誠嚷道,「易姿,你別虛偽了,這麼多年除了逢年過節,你有多少時間真正地陪伴著女兒,真真不用你管,我會好好照顧女兒,只要我們離婚,你多給我分點財產,我們父女兩從此和你劃清界限!」
實話實說,因為工作已經拼盡全力,易姿確實未能盡到一個母親的職責。
她心裡感到愧疚,一時鼻子一酸,從未在公司落淚的她,眼眶裡感覺也有淚珠子在打轉,「不,董誠,為了女兒,我更不能離,我會想辦法多陪陪女兒,哪怕我換一個工作……」
易姿的妥協,不僅沒有換來董誠的同情,反而讓他情緒進一步失控,他突然也站起來,大聲喊道,「不,明天就得去離!」
或許是爭吵的聲音太大,臥室里突然傳開真真的嚎啕大哭。女兒和易姿一樣都被嚇壞了,她趕緊沖向房門。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有一個熟悉地身影搶先她一步打開房門,進入屋內,抱起了驚嚇的女兒。
她定睛一看,那個束髮、穿著樸素休閒裝的年輕女人竟然是自家的保姆曉媛。
「小媽媽,我好害怕,媽媽和爸爸吵起來了!」真真一邊哭泣,一邊依偎在保姆的懷裡。
「——小?媽媽?」易姿徹底感到吃驚。
董誠破門而入,臉上也帶著驚恐和憤懣,顯然,曉媛的這一出,令他也措手不及。
「好你個董誠,你算個什麼男人!」易姿已經怒不可遏,她當著女兒和保姆的面,原地反手狠狠地給了董誠一個巴掌。
她明白,這一刻開始,她和董誠不再是夫妻。
「董誠,你還記得嗎?是你當初鼓勵我成為一個強人,可是如今,你看看你自己都乾了些什麼事情!」
易姿二話不說,上前就從保姆手裡擄走了女兒。
她將嚇得說不出話的女兒緊緊抱在懷裡,「走?往哪兒走?房子是我貸的、車子是我買的,該走,不,該滾的是你們吧!」
「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給我滾!」
董誠突然一臉無辜,帶著祈求地目光說,「老婆,我也要走嗎?」
易姿回以堅定的眼神,說道,「你也給我滾!」
說罷,董誠從易姿的外套里掏出錢包,取出所有的現金,然後也灰溜溜地跑出家門。
現在,整個家只剩下易姿和女兒,易姿將女兒重新抱在床上,對著女兒不住地道歉,「對不起,真真,媽媽今天讓你失望了……」
「媽媽,是我不好,是爸爸說媽媽要拋棄我,所以我才喊她的,你才是我唯一的媽媽……」
真真也跟著哭起來,將小臉蛋貼在易姿的臉頰上,淚水和鼻涕攙合著浸濕了易姿的臉。
這一晚,易姿意識到,是該和這個男人斷舍離,可是不能說斷就斷,要一刀兩斷。
4
易姿是堅強的女人,即便遭遇如此大的變故,她依舊從容以對。
她已經將一切安排妥當,將女兒真真送回娘家,由自己的父母先代為照顧,而自己第二天照常上班,雖然同事們都能從她腫脹通紅的眼睛裡揣測到家裡發生了變故,可是她依舊出色的完成公司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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