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美術期間,陳梓昂開始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劈腿之旅。
從最開始的崩潰大鬧,到最後的平靜無感,其實我也只用了三年。
我也想過要離開他,可是深入骨髓的習慣太多,而且每次分手,陳梓昂總能 捏住我的軟肋,一哭二鬧三上吊求復合,我是真的捨不得他,他是我的初 戀愛,我天真地相信他的話,相信他說的只是現在貪玩。
他說我是他的初戀,他總覺得世界太大,怕以後結了婚沒有新鮮感。
所以現在玩夠了,以後總會收心的。
我說那我也想試試。
他卻又說男女不一樣,我會吃虧他不會。
即使這樣的歪理,我都信了,我那時候腦子真是進水了。
我竟然真的相信他總有一天會長大。
在他的洗腦下,我開始有了一個正確的素養,有一次,我直接把他和那姑娘 堵在了賓館門口,我淡定得像個老鴇子,跟那姑娘說:「他有女朋友,你回 去吧。」
然後那姑娘罵罵咧咧地走了,而我跟陳子昂卻進了賓館。
畢竟已經團購完了,不能浪費。
還有一次,一個姑娘半夜打電話,叫他老公,讓他快點去救她。
我接過電話,說你老公正在我床上,你去報警吧。
最嚴重的一次,那個女孩子懷孕了,要死要活地讓陳梓昂娶她,這件事兒鬧 的太大,連陳梓昂的父母都知道了。
他們都匆忙趕來,看到的卻是我熟稔地拿出錢讓那姑娘去打胎,並且給他講 述陳梓昂是個渣男的樣子。
「我已經為他打過三個孩子了,你這才一個,別執迷不悟了姑娘。」
那姑娘哭著扇了我一巴掌,拿著錢走了。
而我則淡定地補了補妝,跟陳梓昂的父母打招呼,那也是第一次,陳梓昂的 父母知道了我這個人的存在,那時候,我們已經在一起六年了。
從那之後,陳梓昂終於收斂了。
他弟弟陳梓晨,復讀一年後跟我們考到了同一所學校,成了我的學弟。
由於兩個兒子都到了北京,陳家父母打算在北京先買一套房子,給陳梓昂結 婚用,於是一年後陳梓昂畢業的時候,我也成功在我實習了一年半的五百強 公司拿到了年薪 30w 的 offer,我們也終於可以開始談婚論嫁。
可是親家見面的那一天,即便我用盡心力為父母準備好精良的衣服和昂貴的 見面禮,還是沒能掩蓋我們兩家人中間那道階級的鴻溝。
陳父陳母帶著強烈的優越感,看著我父母把公用勺子放到了自己嘴裡。
他們臉上帶著鄙夷,就連看我的眼神都開始不屑。
他們禮貌地交涉一番後,徵求我父母的意見。
說是徵求,其實我們的意見根本就無法左右他們。
房子陳家買,可是只能寫陳梓昂自己的名字,貸款我跟陳梓昂一起還,等有 了孩子,房子就寫孩子的名字。
彩禮 20 萬,但是陳母的話里話外都是告訴我這錢只是給我父母走個面子, 錢要帶回來,至於婚禮就不大操大辦了,結婚證等買完房子就可以領。
這時完完全全沒把我當回事,我的父母正要跟他們拍桌子,卻被我輕輕攔 下。
我答應了陳父陳母的所有條件,看著一句話都沒說的陳梓昂,我腦袋裡的想 法很簡單,只要能跟他走到最後一步,就可以了。
以前那麼多風雨都過來了,還怕以後嗎? 就這樣,我成了陳家的兒媳婦。
在我父母的堅持下,他家的彩禮一分錢沒收,還用這輩子辛辛苦苦攢下的二 十萬給我當了嫁妝。
我媽什麼都沒說,就說希望我能幸福就行,我跟媽說,陳梓昂就是我的幸 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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