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人給得罪了,她在某個場合里咒罵我:「一個棄婦而已,一輩子也不會 火的。」
這話被人傳出,傳到我的耳中,我雖不生氣,卻覺得很氣餒,我已經非常努 力,可是仍有人拿著原來的事情不放。
那段時間我很忙,非常忙,不是在試鏡就是在劇組,還要抽出時間去參加一 些不得不參加的聚會。
我和周懷亦便是在這樣的聚會上重逢。
起先我並沒有注意到他,是陪在他身邊的許靖雁隔著人群向我打招呼。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當初那件事,別人不知道內情,但我和她是最清 楚不過的,她在用了那樣的苦肉計之後,竟還能面帶笑容地與我打招呼,說 實話,我佩服她。
擱以往,我定然扭頭就走,但這一次,我不。
他們終於還是走到了一起,兩人從人群里朝我走來。
我摸著自己的心口,發現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對眼前的情形已經沒有太多的 感覺,我甚至可以含著笑在他們面前叫一聲「周先生、許小姐」。
心裡沒有了周懷亦這個牽絆,我發現我能和許靖雁一樣在人前演戲。
我說:「好久不見。」
周懷亦打量著我,我知道我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簡直可以用脫胎換骨來形 容。
我已不再是許靖雁的影子,我的頭髮已經不似上次見他時那樣凌亂,我仍然 沒有續長發,齊耳的頭髮燙了一個小卷,顯得非常俏皮。
裙子也不再是長裙,自從不穿長裙後,粉絲髮現我有一條筆直的細長腿。
他好像有些失神,許靖雁抿著唇,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胳膊,柔柔地問道: 「阿周,余小姐跟你打招呼呢。」
我並不介意,周懷亦看著我,問道:「過得好嗎?」
還可以,雖然忙碌一些,但很充實,不過這些沒必要告訴他。
我說:「很好。」
我們對話間忽略了許靖雁,她忽然說道:「聽說近期的資源不是太好?我剛 接了部新戲,不如我給導演打聲招呼由你來演女二號?」
我笑了笑,並不作聲,倒是周懷亦在聽了這話時挑眉看了她一眼。
許靖雁的笑容為此僵了僵,她抿了抿唇,再說話已不再像剛才那樣柔和,她 說:「我這戲裡的女二至少不是惡毒、討人厭的角色。」
我不知道他們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許靖雁不該一再地拿我當靶子,我不 會讓她再欺負我。
我搖了搖頭說:「不用了,我怕再被人陷害。」
許靖雁大概沒有想到我會突然發飆,我意有所指的話終於讓她變色,她下意 識地看了一眼周懷亦,然後努力讓自己保持微笑:「你在說什麼呀?」
到這時我才看到了她的一點本來面目。
我說:「許前輩不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嗎?」
看著許靖雁鐵青的臉色,我真的痛快至極。
我說:「為個男人,用那樣的苦肉計實在不值當的。」
以許靖雁的個性,她可以哭泣抵賴,可是周懷亦懷疑的眼睛讓她遲鈍,因此 錯過了最佳時機。
她的沉默無疑是承認。
周邊本來人就不少,我說話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此時已有人朝我們這邊看 來,許靖雁的臉色很難看。
而周懷亦大概也明白了我話里的意思,他很突然地看向許靖雁,目光極為清 冷。
周邊有人在竊竊私語,他們大多知道我與許靖雁的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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