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撇了撇嘴,坐在沙發上,無助地嘆了口氣:「我 不懂你們這些新東西呀,我就覺得抱著唄,孩子不受委屈。」
說著眼睛就發 紅了。
呂松推了我一下:「珠珠沒別的意思,媽你看你這是咋了。」
「就明明大人都能抱著,為啥要委屈孩子……」
我沒理他們,抱著多米就去洗澡了。
心想,慣的,也不想想這到底是誰家? 我心知,我忍耐不了多久,早晚要跟他們有一場大戰。
晚上多米睡了,呂松給我發信息,喊我去陽台。
他正吸菸,發愁似的。
我問他怎麼了?
有時候我發現我對誰都可以克制、有耐心,唯獨對呂松沒有 耐心。
我幾乎把我所有的壞脾氣都給了他,對他的忍耐幾乎為零。
呂松自覺地熄滅了手裡的煙:「咱們十一真的不能回老家嗎?」
我生生吞下去喉嚨里的尖叫聲。
我深呼吸了三十秒,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你隨便。」
呂松從前或許只有一些不傷大雅的小毛病,但這次真的是狠狠踩了我的底 線。
他在一場婆媳鬥爭中反水了,最終還是抱著孩子,帶著他爸媽,大包小 包地走了,留我一個人在家裡。
走的時候多米趴在呂松肩膀上快樂地對我揮揮手,她大約覺得自己只是出去 玩一小會兒,等一下就回來了。
呂松走之前問我:「你真不走?」
我沒理他。
我婆婆一路嘆著氣,我把她的嘆氣聲關在門外,總算清靜了。
到下午三點多,我才收拾完家裡的衛生死角,呂松他爸媽只管看孩子,家裡 衛生是不管的。
我甚至在多米的被子上看見一攤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的飯印 兒。
洗手間的防水做得不太好,需要經常清理,一段時間沒擦,牆角就會發霉。
廚房的灶台更全是油點,從來不擦。
越收拾,火越大,飯也顧不上吃了。
剛收拾完坐下,呂松就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邊亂糟糟的,充滿了他們老家的 方言,尋常的話也說得像吵架,多米正哇哇大哭。
「多米怎麼了?」
「沒事,就是告訴你我們下火車了。」
還沒等我細問,那邊就掛上了電 話。
一瞬間,我想把手機狠狠甩出去。
嗡的一聲。
一條微信消息解救了暴怒的我。
是齊林:「出來吃飯嗎?」 沒怎麼猶豫,我說「好」。
我們去吃韓式烤肉,我點了一大份拌飯,他在我對面滋啦滋啦地烤肉,我坐 在這邊挖了一大口飯先塞進嘴裡。
看見我負氣的吃相,他的笑容帶著一點喜愛的意味:「心情不好?」
我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沒,就在家待了一天有點悶。」
「啊,」齊林把一塊烤好的肉放在我的餐盤裡,「吃完飯我帶你去玩。」
「好啊。」
我點點頭。
吃過飯,他拖著我去車庫取了車,我靠在副駕駛,也沒問他要帶我去哪裡, 我想無非就是一些什麼 KTV、酒吧之類的地方。
可車一直往北開,直至出城。
「你要帶我去哪裡?」
我坐直身體問他。
「不是說了嗎,」
他笑得真好看啊,「帶你出去玩。」
出去玩可以是這個意思嗎? 他帶我出了城,直奔北邊城市城郊的群山深處。
那是一個度假別墅,能看得出來打理得很好。
這種地方,稍微疏忽一點,就 到處都是蛛網和泥水。
我下了車,在院子裡打量,感覺山里還是有點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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