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節選自《戀愛野心家》,作者:言情控等,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侵刪】
「200 萬,離開我兒子。」
「好的,阿姨,現金?微信還是支付寶?」
「你果然是圖錢!」
「阿姨,我好歹 985,長得標緻。
再看看你兒子,小學輟學,無業遊民,體 重 200,您說我不圖錢,難道圖他是個男的?」
「你!」
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王大富,莫名其妙纏了我大半年,我正愁不知道怎 麼甩掉他,現在竟然天降奇遇?!蘇晴,你真的是走了狗屎運了! 「呵,蘇小姐伶牙俐齒的,好在我做了點準備,畢竟你們做律師的,心都賊 的很!」
我擺了擺手,「得了阿姨,不到十分鐘內,您看您又發現我一優點,再聊下 去,我就得漲價了……等會,準備?什麼意思」
我防範地坐了起來,以為她準備對我用強的,緊張兮兮地看向門口,卻發現 走進來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我心裡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對方的武力 值…… 沒錯。
打不過!
1.
「蘇小姐,這位是我的代理律師,那 200 萬,將會由他全權代表我,跟你 清算~」
「沈知書。」
簡短的自我介紹,三個字卻是如雷貫耳。
沈知書,我校優秀畢業生,老師課堂優秀案例分析,我看著對面洋洋得意的 大富媽,還有始終保持淺淺微笑,故作深沉的沈知書,挺了挺腰,裝模作樣 的抿了口咖啡。
「依照約定,王女士會先預付給您 20% 的定金,後期會根據您離開王大 富……?」
沈知書讀到名字的時候,好看的眉毛擰成了一團,疑惑地看了看旁邊。
「咳……對,我兒子,跟我姓,這名字,有什麼問題嗎?」
看著王大富他媽 一臉尷尬的解釋,我咬了咬嘴唇,才讓自己沒笑出來。
沈知書扶了扶眼鏡,笑了笑說:「沒什麼,挺富貴的。」
「噗!」
我一口咖啡噴在了面前的合同上,在王大富他媽的怒瞪下,用咳嗽 掩蓋了笑聲,尷尬地抽紙擦著桌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咳咳咳,最近有點感冒,這合同都弄髒了,要不我們 下次再談?」
「不用了,我差不多也記在腦子裡。」
沈知書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遞給了 我。
「不用了不用了,謝謝沈律師……沒想到,這個年代,還有人隨身帶手帕, 呵呵……」
沈知書笑了笑,將手帕收起來,繼續說著。
「20% 的定金,之後會根據您遠離王大富先生的進度,按階付款,例如您 已經 1 個月沒有和王大富先生有過任何的接觸,那王女士會再付給您 30%,一年期滿之後,您只要能夠證明,您跟王大富先生徹底斷了聯繫,那 王女士會將剩餘的 50% 全款打到您的帳戶。」
「可以,但是今天之內我就要定金。」
「沒問題。」
「另外稅費需要王女士承擔。」
一整個下午,我都耗在咖啡廳,和沈知書你一句我一句地討價還價,直到簽 完合同抬起頭,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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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蘇小姐,請你遵守承諾,大富那邊我已經安排了出國,請你不要糾 纏。」
「當然啦當然啦,祝王大富先生,前途似錦!」
我摸著手裡的卡,裡面躺著這一下和沈知書唇槍舌戰,還熱乎乎的 20 萬, 連王大富他媽白了我一眼離開,都沒有發現。
還是沈知書的影子蓋在我的身上,擋住了光才晃過神來。
「誒?阿姨走啦!」
「是的。
在你低頭看錢的時候。」
我自然聽得出這話里的調侃,抬頭看了看和自己「決鬥」了一下午的沈知 書,一手插著兜,一手扶了扶金絲眼鏡,正一臉笑意地看著我。
想到下午他也不算過分,反而是將自己的 200 萬保住了,我為自己以為他 是衣冠禽獸這個想法,多少還是有點慚愧的。
「累了吧沈律師,我請你吃飯?」
我揚了揚手裡的卡,「小人得志」的樣 子,引得沈知書笑出了聲。
我這才注意到這個沈知書顏值,他的臉竟然離自己,只差那麼一點點。
「欠著吧,等我們再見面的時候。」
「嘖嘖,不吃可沒機會啦,大機率接下來都是直接走帳,你我不會再見面 了。」
沈知書歪著頭。
「緣分這種事,可說不準哦,蘇小姐。」
2
當我再次見到沈知書的時候,腦子裡赫然出現了四個大字。
「冤家路窄」! 「蘇小姐……不,蘇晴,早,我想我需要重新自我介紹一下。」
沈知書笑眯 眯的樣子,像極了一隻笑面虎。
「呵呵呵呵,早,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沈老師,我們走吧。」
我帶著一路的假笑,指引著沈知書來到了大一新生的教室。
第一堂課,我看了看沈知書備的課件,眉毛一挑,沒想到這人看著一本正 經,講課倒也是蠻別出心裁。
「關於分手費的法律效力」。
果不其然,這課題一出,全場沸騰,紛紛打起精神,好像自己用得著一 樣。
「大家好,我是沈知書,接下來的一學期,將由我來擔任各位的民法指導教 師。」
「哇!好帥啊!!」
「我去,他就是沈知書?牛啊!」
在一片譁然聲中,我默默地嘖了嘖嘴,白了個眼後,我突然想起來,自己確 實見過沈知書。
也是在這樣的課堂上,老師用他做過的案子,做了案例分析。
學校的校友牆上,赫然的也是他的照片。
只是這樣優秀的一個人,卻也淪為了王大富他媽那樣,資本主義驅使之下的 鷹犬,倒也讓我有些瞧不上。
「那麼分手費,一般是不會得到支持的,但並不代表,他沒有法律效應。
接 下來,我們有請蘇晴學姐給大家論述一下,分手費的定義。」
我這才晃過神,看到台下一雙雙期待的眼睛,才知道是被針對了,我狠狠地 瞪了沈知書一眼,雖然這點知識難不倒我,但我總覺得,昨天的事,沈知書 像是會用來做我的把柄。
「分手費是指男女雙方同居,戀愛結束或者離婚分手時,約定一方向另一方 給付一定數額的費用。」
「好的,謝謝蘇晴。
那我就由最近我處理的一個案子,給大家做一個簡單的 解釋。
男方母親不同意二人在一起,遂給予 200 萬作為分手費……」
「這是敲詐吧!」
「是勒索!」
台下學生一下子炸了,我也跟著炸了,即使沒有點名道姓,也知道,這是沈 知書在為難我。
「怎麼能是敲詐勒索呢,而且是對方母親主動提出,這是正當權利與義務的 關係。」
我擺著手解釋著,沈知書推了推眼鏡,裝作如無其事地笑了笑,拍著手讓全 場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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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你們蘇學姐說得沒錯,不過在判斷是否是權利與義務的關係之前,我們首 先要搞清楚,是不是……存在同居行為?」
說著,眼睛便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躲了躲,不過,我心虛什麼?!想到這,我立馬回瞪過去,沈知書還是 那麼笑眯眯的。
「當然不存在!」
「戀愛?」
「沒有!」
「好感?」
「沒有!」
一來一去,這節課,倒讓我覺得,這是我的一場聽證會。
3.
在陪沈知書上了一個月的課以後,我已經被折磨得精神崩潰,更加確信了這 個笑面虎的人設。
這個時候老媽的一個電話,無疑是雪上加霜。
「晴晴,你就回來相個親,這麼大了,也沒個男朋友,眼看畢業了……」
「媽,我是立志為法律事業發光發熱的,再說,誰想要個女律師啊……」
「誒!媽給你找好啦,你劉阿姨家的兒子,大你幾歲,從來沒談過戀愛, 老實……」
「媽,誒!媽,打住哈,我這來案子了,不說了啊……」
掛了電話,呼了口氣,瞥見手機上的時間,心情頓時好了不少,這是王大富 媽媽,第二次給錢的日子。
還是那個咖啡廳,還是我,沈知書,還有王大富他媽。
「我兒子這一個月在家,要死要活的!你確定這一個月,你沒有找過我兒 子?」
「我要是找了他,他就不是要死要活了吧阿姨?」
我反問了一句,倒是給她堵得說不出話。
「這個我可以作證。」
旁邊一直悶聲不響的沈知書倒是站出來替自己說話,這著實給我震驚得不 行。
「你?」
「你?」
難得我跟王大富他媽,這麼默契。
沈知書看了看我倆,招牌笑容掛在臉上。
「怎麼?我是王太太的代理律師,這份監督權,還是有的。
我證明,這一 個月,蘇小姐都沒有見過王大富先生。
因為,」沈知書轉頭看向我,給我盯 得發了毛,這才滿意地把電腦合上,「她一整個月,都跟我在一起。」
「噗!」
這次,換成王大富他媽,噴了咖啡。
大家好像對這份合同,都不是很滿意。
王大富他媽擦了擦嘴,半信半疑地縮了縮身子,「沈律師,倒是嚴謹得很 啊。」
沈知書回復一個點頭微笑,倒是讓她不敢再說什麼。
我如約地拿到 20 萬,直接提起箱子,準備提前回家過年。
卻絲毫沒注意到 身後,同樣提著箱子的沈知書。
「你做什麼?這是我打到的車。」
「我幫了蘇小姐這麼大一個忙,搭個順風車,都不願意?都是身上揣著, 20!萬!的!」
我眼疾手快地用手堵上了沈知書的嘴,這麼大嗓門,我倆武力值還不高,這 不妥妥是拉到野外搶劫,然後被殘忍殺害,拋屍的命運。
想到要跟這笑面虎死在一起,我就覺得自己可憐。
感受到手心的溫熱,還有一點潮潮的,我頓時臉紅地鬆開了手。
「去哪?」
我沒好氣地問著。
「機場。」
「你也放假?」
「好歹我也是個老師,你們都放假了,我在學校幹嘛?不食人間煙火 嗎?」
被這麼一懟,他倒說得也有道理,我也頓時不出聲了。
一宿沒睡,現在懷揣著巨款,倒是睡得踏實,睡夢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碰到 自己的……很熟悉,但實在太累了,睜不開眼去一探虛實。
到機場的時候,我盯著沈知書肩膀上那一大灘水漬,尷尬得手腳都動不了。
「那個,你給我個地址,我再給你買一套……放心,姐有錢!」
我拍了拍 包,倒是給沈知書逗笑了。
「沒事,這個給我就好了。」
說著就走到我眼前,兩個人對視著,這不是 我第一次看他笑,但卻是我第一次離這麼近,近看的話,好像也不是很討 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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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說著,沈知書便把我的紅圍巾拿了下來,圍在自己的脖頸上,紅圍巾,黑大 衣,我撇了撇嘴,可不想承認,配上沈知書的顏值,竟然還有點好看。
本來說好分道揚鑣的,但是在登機口看到沈知書的時候,我真的有些生氣 了。
「沈大律師!沈老師,玩笑開大了吧,我是要回家過年的,你可不為了王太 太,誓死監視我吧?!」
我的聲音貫穿了整個大廳,但我絲毫不在意,忙活了一年,就只想回家安安 心心地過個年。
沈知書看著面前紅著臉的我,無辜地舉起雙手,晃了晃手裡的機票。
「別誤會,真是巧合~」
我瞪著眼,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機票,起點一樣,終點一樣,要命的是,還 是同一架航班! 我深呼吸幾下,聽著廣播里的「祝您旅途愉快」,心一橫,果斷地找客服直 接升了頭等艙,怎麼樣,都要甩掉這個沈知書!
4.
「小姐,小姐?」
我不情願地睜開眼睛,動了動已經僵硬的腰,痛得要死,這讓我本就被打擾 的心情,變得更糟,語氣難免有些不耐煩。
「幹嘛?!」
當我看到沈知書的臉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一度以為自己還沉浸在噩夢裡。
「小姐,不好意思,這位先生說是你的朋友……」
「他不是。」
我白了沈知書一眼,轉個身準備繼續睡。
「這……」
空姐為難地看了看沈知書,只見他笑了笑,轉而撓了撓頭, 「誒,晴晴,就不要跟我鬧脾氣了嘛,我這手機沒電了,升不了頭等艙, 要不,你把你包里那 20……」
「多少錢!?」
我蹭的一聲從凳子上彈了起來,頭髮因為靜電的緣故,炸了毛,空姐被嚇得 失去了表情管理,張著嘴尷尬地遞了平板過去,我一陣操作猛如虎地付了 款,把平板又塞回空姐手裡,蓋上毯子,氣嘟嘟的頂著一頭金毛獅王的髮型 又坐了回去。
沈知書憋著笑,將行李遞給空姐後,便徑直坐在了我的旁邊,順帶著把我的 毯子拽了過來,蓋在自己的身上。
剩下我一臉懵的,哭笑不得。
「沈知書你有完沒完?」
「你好,給這位小姐,來一條毯子。」
「你自己不會另要一條嗎沈知書!」
我抓狂得整個身子都傾在了沈知書的椅子旁,沈知書歪過頭,一臉無辜地看 著我。
「你把人家自己放在經濟艙,又冷又困,這條毯子你剛好焐熱,就當我的精 神賠償了……」
我咬牙切齒地深呼吸了一下,以自認為最冷靜的聲音,重新整理語言。
「沈先生,沈老師,你現在一系列的行為,已經構成了敲詐勒索你知道 嗎?」
沒成想,越說越大聲,搞得身邊的目光紛紛投了過來,沈知書皺皺眉,修長 的食指放在唇間,輕輕地噓了一聲。
「噓~晴晴~」
「不要叫我晴晴!」
「哎,晴晴,你要相信,我要是真想敲詐勒索你,難道會沒出息到,只去 搭個順風車,蹭個頭等艙?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沈知書越說越委屈,甚至 還有點小情緒,這一頓操作,給我看懵了,我抱著頭,不敢置信地轉過身子 看向外面的天空,天知道,我有多想打開窗把沈知書扔出去! 看著我咬牙切齒的樣子,沈知書笑著,滿意地睡了過去。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折騰一天,我太累了,更別說為了甩掉沈知書,下了飛機就百米衝刺地跑出 機場大廳,至於老媽說明天劉阿姨一家要來這件事,我都以為是自己的幻 聽。
「你好,蘇晴。」
直到劉阿姨上下打量著自己,滿臉的笑意,以及站在劉阿姨身後,一臉笑意 的沈知書,我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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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瞧這孩子!呵呵,昨天晚上剛到的家,還有點沒睡醒……」
老媽陪著笑 臉,一邊招呼著沈知書他們坐,一邊推搡著我,埋怨我穿著身睡衣就出來 了。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縷著思路。
沈知書—王大富的代理律師,自己的大學老師,還有,相親對象? 「我靠!」
我一聲怒喊,下一秒,就被我媽一巴掌呼在了床上。
「你幹嘛啊媽!」
「我告訴你啊,你一會給我裝乖一點,別跟以前似的,巴巴的那嘴停不下 來,牙尖嘴利的哪個男的敢要你,我看人家知書就挺不錯,人帥,還跟你是 同行,你可給我省點心吧!」
「哎呀!媽!你不知道這個沈知書他……」
「蘇晴!你要是一會敢不給我面子!休怪你媽我撕了你那頁戶口本!」
我不情不願地,哼唧哼唧地穿好了衣服,一臉苦瓜相地被老媽帶了出去。
「瞧,我姑娘,蘇晴,捯飭一下還是挺好看的吧劉姐!能配上你家知書吧 ~」
老媽抬頭,看見一臉苦相的我,頓時氣得牙痒痒,背後的手掐了我的腰一 下,低聲在我耳邊說:「給老娘笑!」
「啊~~哈哈,劉阿姨好!」
「噗!」
我看著笑慘了並且一口水噴出來的沈知書,這人真的是丟大了! 「哎呀,知書,你看你,快弄乾凈!誒,過來坐晴晴,你還記得我嗎?小 時候,你總往我家跑,那時候我就怪喜歡你的,想著哪天,就把你拐來做兒 媳婦呢,哈哈。」
劉阿姨拉著我的手,那叫一個喜歡,又摸又看的,倒是給我弄懵了。
「小時候?什麼小時候?」
老媽看著我,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這孩子,念書念傻了?你小時候,劉阿姨是咱鄰居,我那時候工作 忙,就一直把你放在他們家,這麼算來,你跟知書,也算青梅竹馬的。」
「是是是,那會兒啊,就跟在我們知書後面,喊著知書哥哥,知書哥哥 的,那可愛勁喲~沒想到長大了,還這麼漂亮,也成了大律師啦!這當年定 的娃娃親,可不能作廢!」
我看著老媽和劉阿姨一唱一和的,自己就這麼,就這麼被賣了?我拚命地向 沈知書使眼色,可沈知書似乎並沒有理解我的意思,還在點頭附和。 「瞧~兩個人還眉目傳情上了!哈哈哈。」
「不是,媽,呵呵,劉阿姨,我不是……」
「知書啊,我跟晴晴媽好些年沒見,想聊會,你跟晴晴去超市,買點東 西,我們中午就在家裡,吃火鍋啦。」
沈知書點點頭,朝我伸出手,想拉我起來。
我心裡翻了個白眼,剛準備轉身,卻瞥見旁邊死死盯著自己的老媽,頓時咽 了咽口水,好漢不吃眼前虧,假笑著送上了自己的手。
「這就對了嘛!你們也好好敘敘舊,不著急回來。」
一轉眼,老媽已經笑得 眼睛都眯了起來,我不禁佩服起她的變臉能力。
5.
「你媽不是說讓我們去……」
「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我雙手交叉在胸前,偌大的咖啡廳,因為春 節,早就塞得滿滿的人,但我們現在劍拔弩張的樣子,著實沒幾個人敢靠 近。
沈知書笑了笑,也不裝糊塗了,抿了口咖啡,也放鬆下來。
「一開始。」
「一開始?有多開始?」
我回憶著和他初次見面的樣子,「是第一次見到王 大富他媽的時候?」
「呵呵,遠比你想的早,晴晴。」
我盯著面前一臉安逸的沈知書,這個笑 面虎,竟然在那之前就瞄上自己了,有多早呢?我盤算著,突然腦子靈光一 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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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為什麼會是你成為王大富他媽媽的代理律師?你專攻國際法,這種民事糾 紛,並不在你的業務範圍之內!」
沈知書推了推咖啡,胳膊搭在桌子上,今天的他沒有穿西裝,一身休閒運動 服透著少年的氣息,這一路上,我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小姑娘在我們背後竊竊 私語了。
沈知書半趴在桌子上,盯著我,眼睛眯著,「還得是我家晴晴,一點就 透。」
「你是故意找到王大富他媽……」
我頓時覺得後脊背發涼,看著沈知書的笑,也覺得瘮得慌。
「回國後,聽我媽說,你也去了 C 大,畢竟你是我未過門……」
「閉嘴。
說正題。」
「咳,去了那就發現你被王大富纏住了,想著幫你出口氣,也算是對他,纏 著我女人的一點小懲罰。」
「誰是你女人?你霸道總裁看多了吧你!」
我壓低聲音,左顧右盼地生怕別 人聽到沈知書這套土掉渣的發言。
「所以,我就直接去找了王大富他媽,說你兒子被一個拜金女纏住了,搞不 好以後還會謀財害命……」
「你說誰拜金女?我嗎?沈知書你是神經病嗎?」
看著我一臉的不可置信,沈知書嘟了嘟嘴,賣了個萌。
「晴晴,我怎麼能是神經病呢,我是你的貔貅啊~」
看著面前一臉無辜的沈知書,他說得倒是沒錯,只是想到這麼一大局棋里, 自己竟然毫不知情,難免心裡有些吃癟。
「後來呢?」
「後來?他媽是個資深電視劇愛好者,我甚至沒說什麼,她就說要用 200 萬收買你,說實話,超出了我的預期,不過我想著,你事業心那麼強,肯定 是要留在大城市的,我是有些存款啦,但全款買房可能有些困難,但是有這 筆錢,車都能買頂配了,然後等我們孩子……」
「停!」
我打斷喋喋不休的沈知書,剛剛才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嘗清楚,他竟然已 經開始想孩子了? 「沈知書,你幹嘛找上我啊?」
沈知書愣了一下,很快,溫柔地笑了笑,往前弗了弗身,抓住了我的手。
「晴晴,你可是小時候就答應,做我的新娘的。」
我看著沈知書那張看似人畜無害的臉,有一瞬間,我是有些淪陷了的,但還 是很快地抽出了手。
「沈律師……」
「叫我知書哥哥嗎~」
「你是不是要死……」
蘇晴握緊了拳頭,沈知書倒也是見好就收,笑眯眯地 往後撤了撤。
「沈律師,我們都已經長大了,你我都是專業人士,不會不知道,婚姻關 系,是需要建立在……」
「晴晴,你是在質疑我的專業嗎?」
我深吸一口氣,一臉假笑的看著沈知書。
「不,我是質疑你的人品。」
沈知書站起身來,在我的注視下,走到我身邊,伏在我耳邊說。
「晴晴。」
我咽了咽口水,兩眼不安分地四處看著,發現已經有些目光往這邊投來,剛 準備起身,卻被沈知書一隻手按在了那裡。
「你幹什麼?」
「晴晴,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
我難得見沈知書嚴肅的樣子,想著畢竟他 一直也是為自己著想,是不是剛才的話有些過了。
「挺好的挺好的。」
「哦,那就是帥了。
那你覺得,我的專業呢?」
「專業專業,你都有自己律所了,年輕有為,吾輩之楷模!你快放開 我!」
我輕微地掙扎著,陪著笑臉來告訴周圍的人,這裡沒有任何問題。
「哦……這樣啊,那就是始於顏值,陷於才華……」
「啊?你說什麼?」
「我聽人家說,喜歡一個人,始於顏值,陷於才華,忠於人品,但你剛剛 說,你質疑我的人品,所以,看來我需要在這方面努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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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啊?我隨口一說,不用這麼認真的沈律師。」
「那不行,做律師要嚴謹,要一步步來,直到順利通關。」
「那下一步?是什麼?」
沈知書嘴角一揚,又壓了壓身子,貼近我的耳朵,在耳邊呵著氣,沉著聲 說。
「痴於肉體, 迷於聲音,醉於深情。」
我頓時感覺到有一絲癢,是從腳底竄到腦子裡的那種,我無法控制地臉紅起 來,顧不得旁人的眼光,一把推開沈知書,拿著包就往外走,留下沈知書在 後面笑著喚著我的名字。
6.
「來,知書,多吃點,別不好意思,就把這當自己家!不嫌棄的話,媽都 可以當成自己的……」
「咳咳……」
「哎喲這孩子!快,快喝水!」
沈知書眼疾手快地拿著水過來,拍了拍我的後背,老媽和他媽兩人對視一 眼,憋著笑沒有再管。
我緩過氣之後,看到離自己只有半個胳膊距離的沈知 書,想到下午他那個樣子,分不清自己是被嗆的還是別的。
「媽,你胡說什麼呢你!」
我躲閃著眼睛,沈知書把一切看在眼底,偷笑著 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怎麼胡說了?我告訴你哦,父母之命!你爸不在了,我一個人說了 算,最好能把日子定了,不然媽就跟著你劉阿姨走,讓你自己在家自生自 滅!」
「啊!媽!」
「好啦好啦,晴晴,你是不是覺得,我家知書,配不上你。」
我看著一旁 的劉阿姨,才想到自己的拒絕在她眼裡,一定顯得很沒有禮貌,便立馬道歉 起來。
「不是不是劉阿姨,他很優秀,只是,只是我們學校不讓師生戀……」
想了 半天,只能想到這個蹩腳的理由。
「哎呀,沒事,你不是過年回去馬上就畢業了嘛!」
「對對對,沒事,如果是因為這個你大可放心,知書是有自己的事業,學校 那份工作,辭了也沒事的!」
「也不是,我們……我們現在還年輕,這終身大事,是需要資本的,我們 這……」
我扭捏地說著自認為的殺手鐧,果然,一縷愁容映上了雙方家長的臉上,正 當以為自己得逞的時候,一旁專心致志吃火鍋的沈知書突然出了聲。
「這個阿姨就不用擔心了,晴晴很能幹,早就為了嫁給我,把彩禮錢都備好 了。」
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瞪著眼睛,連鼻孔都放大了一倍,死死地盯著 沈知書。
「真噠?晴晴,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阿姨,不信您問問晴晴,她剛拿了二十萬回來。」
沈知書輕描淡寫地說著,絲毫不理會我旁邊想把他撕碎了的眼神。
「真的啊!哎喲晴晴,原來你是這麼有打算的孩子,是媽媽錯怪你了。
那……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知書媽,啊不!親家!」
「誒!親家!哈哈哈。」
歡聲笑語間,兩個中年婦女相擁,一男子瘋狂進食,女子咬牙切齒,捶胸頓 足,一個十分美好的夜晚,就這樣落幕了。
7.
本以為沈知書他們只是登門拜訪,我還想著,等過了這幾天,就帶著老媽搬 家! 可我死都想不到,老媽說跟自己兩人過年冷冷清清的,本著為自己考慮的 心,劉媽和沈知書便留下來小住,直到自己跟沈知書雙雙回校為止。
短短不足倆月的寒假,我硬是覺得有半輩子那麼長。
除夕晚上,我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吃著橘子,看著電視里的歌舞昇平。
「晴晴,這個給你。」
我看著面前穿著秋衣秋褲,都這麼好看的沈知書,相 處下來,其實覺得,有這樣一個人做老公,面子上其實還是很過得去的,尤 其現在自己的面前,還擺了這麼一個厚厚的紅包。
我頓時丟了遙控器,在衣服上蹭了蹭,雙手恭敬地接過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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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謝謝沈老師!」
沈知書寵溺地笑了笑,摸了摸我那好幾天沒洗的頭,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 已經晚了,只能順手在我的衣服上再蹭了蹭手。
我並不在意,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紅包。
「晴晴!別老看電視,跟知書出去玩會去!」
老媽從廚房探出腦袋,已經吃 過飯了,只是照著規矩,過了午夜,還是要再吃一頓積福的。
「不去,外面多冷啊……」
「玩這個,去不去?」
我看著沈知書跟變魔術似的,從身後掏出一大把仙女棒和一個大型的煙花, 頓時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穿好衣服,戴好耳捂,裹得嚴嚴實實的,以全家人 沒反應過來的速度,站在了門口。
「走吧!」
北方的小城雪就是多,這點我是很喜歡的。
比起南方,這更有冬天的味道。
玩完了仙女棒,我點燃了一隻放在雪地里插著,看著它慢慢地燃,沈知書一 直默默地陪在我身邊。
「沈知書。」
「嗯?」
「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大概是從小 就知道,一個人,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對另外一個人好。
沈知書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問,但也只是反應了幾秒鐘,反問道。
「你覺得是為什麼?」
「因為我漂亮,聰明,身材好,知書達理,品學兼優。」
沈知書被逗笑。
「對,你蠻有自知之明。」
我盯著沈知書看得出神,第一次發現,他笑起來,原來這麼好看。
「沈知書。
其實,我很感謝你。」
「王大富的事?」
「嗯。
我很喜歡錢。」
「我知道。」
我轉頭看著正盯著仙女棒的沈知書。
「你又知道?」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小時候蘇叔叔去世的時候,你跟我說,你長大以後, 要賺很多很多錢。」
沈知書說這話的時候,極盡溫柔,我愣愣地盯著仙女棒 周邊的雪,看著它們慢慢地融化。
我知道,他是顧著自己的情緒。
「當年我要是有現在的錢,雖然治不好他,但至少能買他幾年的命。」
「嗯,蘇叔叔是個好人。」
「好人有什麼用,好人不長命,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沒有人主持正義 的。」
我說著,眼圈卻泛起紅,那根仙女棒,也慢慢沒了光。
沈知書看著我,抱著我的胳膊,將她轉向自己。
「晴晴,你看著我。」
我慢慢地抬起頭,眼中的霧氣在和沈知書對視的一瞬 間也慢慢地消散下去。
「晴晴,你不再是一個人。
你有我了,我就是你的正義。」
沈知書說這話的時候,背後的煙花升起,把我們的臉也映得暖暖的,我愣愣 的看著沈知書向自己靠近,親上自己的嘴唇,這一次,我沒有推開他,只是 感受著來自嘴唇的溫度,暖暖的,濕濕的…… 不知過了多久,沈知書慢慢放開了我,我這才想起來呼吸,大口的喘著氣。
這時,廣場上也傳來了新年的倒計時。
沈知書溫柔地摸著我的臉,擁抱著我。
「晴晴,新年快樂。」
我眼睛顫了顫,伸出了雙手,這是我第一次回應沈知書。
沈知書抱得更緊 了。
「新年快樂,沈知書。」
8.
可能是戀愛的氛圍太過美好,本以為是度日如年的寒假,竟一眨眼就過去 了。
回到學校以後,沈知書便以工作為由,向學校提出了請辭。
「晴晴,你有沒有算過,在這兒買套房子,大概需要多少錢?」
沈知書在紙上寫寫畫畫,旁邊的電腦,還掛著各種房產的消息。
我沉思了一會,「大概需要 200 萬左右。」
「那我們還差多少錢?」
沈知書頭也沒抬地繼續畫著,我卻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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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200 萬左右。」
沈知書頓了頓筆,這才抬起頭,正好和我的目光撞到一起,兩人對視了數 秒,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沈律師想的,該不會跟我一樣吧?」
「應該是,是時去給我家晴晴,討回最後一筆帳了。」
「但是,時間沒到啊,提前履行義務,也不是不可以,但王大富他媽,不 一定會鬆口,我們得有有力的證據。」
想到這,打算著是不是可以等合同期滿,再考慮看自己和沈知書的事情。
「沒事,好在我早有準備。」
沈知書翻了翻包,我差點在圖書館叫出聲。
沈知書手裡赫然拿著的,竟然是自己的戶口本。
「你……從哪拿的這個東西啊!」
「這個?你媽偷偷塞在我行李箱的啊……」
我無奈地搖搖頭,指著沈知書。
「沈知書,你也太賊了吧,說實話,你對我是不是一見鍾情,見色起 意?」
沈知書笑著握住指向自己的那隻手,往前順勢一拉,看著我紅著的臉,強親 了一口。
滿意地說著:「明明就是,蓄謀已久。」
我剛想掙開,卻被沈知書拉起來,拉到自己身邊。
「走吧!」
我一臉懵的看著沈知書。
「領證啊!」
「啊?」
沈知書四下看了看,偷偷趴在我的耳邊: 「還有什麼,比沈太太更好的證據?」
「這還沒到時間,我怎麼相信,蘇小姐不會再纏著我家大富呢?」
王大富他媽慢慢悠悠地喝著咖啡。
「當然,合同提前履行是需要達到一定條件的,例如,有力的證據。」
「證據?什麼證據?」
沈知書笑了笑,轉頭看著我,滿眼寵溺,突然間單膝下跪,從懷裡掏出一個 絲絨方盒。
「噗!」
旁邊的服務員一瞬間跑過來,清理了乾淨,有了前幾次的經驗,我估計,只 要我們三個人一出現,他們隨時拿著抹布,準備擦噴口而出的咖啡。
「你……」
「晴晴,十年之前,慕君之色。
十年之後,愛君之才。
我們雖然重逢時間 不長,但你是我歷經花花世界,依舊堅定不移的選擇。
你願意,和我相伴到 老,願意,嫁給我嗎?」
「啊!嫁給他嫁給他!」
旁邊的客人也跟著起鬨,我雖然提早有過預想,但是到這一刻,依舊有些不 知所措,只是紅著臉,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我看她也不是很想嫁給你!猶猶豫豫,是不是還在惦記我家大富!」
旁邊 站著的女人,在這幸福的氣憤中,十分突兀地來了這麼一句。
我白了一眼,轉而蹲下身子,把自己的手遞過去。
「如你所願。」
他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迅速地把戒指套在了我的無名指上,緊緊地抱著我 便不撒手了。
我的眼睛笑得彎彎的,用臂彎回應著我的沈知書。
在一聲聲的掌聲當中,王大富他媽走出來。
「所以,蘇小姐和沈律師,是打算在一起了?」
我看著女人,晃晃手上的戒指。
「你說呢阿姨,現在該履行您的諾言了吧~」
對方不慌不忙地坐了下來,攏了攏頭髮,「那可不行,誰知道你倆是不是合 伙起來,想騙我的錢!你們倆我一個都不相信,除非……」
「除非什麼?」
她朝旁邊揮了揮手,「喏,民政局就在旁邊,結婚證擺在這,我就信。」
「沒問題。」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沈知書拉了出去。
直到手裡捏著那兩張紅紅的小冊子,王大富他媽戴了眼鏡,反覆端詳之後, 突然大聲地笑了起來。
「哎喲!是真的,是真的!」
笑著笑著就拍起手來,旁人看著,還以為是 她自己的兒子和別人結了婚。
「給,這裡是 60 萬,我們兩清了~」
臨走的時候,還握了握我和沈知書的手,萬分感謝地走了。
留下我一臉懵 逼。
「這王大富他媽,怎麼這麼高興啊?200 萬,就到手了?沈知書,我們算不 算,詐騙啊?」
沈知書一把攬過我的肩膀。
「就算是,沈太太是打算讓沈先生去頂罪?」
我憋著笑,裝作為難的樣子。
「那……得看沈先生的表現了。
畢竟,我對你的了解,也只停在了,人 品……」
沈知書笑了笑,「那今晚,我讓你了解了解?」
我忍著臉紅,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
「沈知書!」
9.
沈知書番外 「哥,什麼意思啊,你是讓我去勾引嫂子?!」
我還沒說完,王陽的大嗓門就頓時讓我們成了焦點,我賠笑地擺了擺手,抓 住王陽的領子貼近自己。
「你小點聲!我的意思是,我得晚幾個月回國,這段時間,你去幫我看著蘇 晴,要是有男的靠近她,你就站出來!」
王陽點著頭,看這樣子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哦……那哥,嫂子要是看上我怎麼辦,雖然我長得不如你,但我比你有錢 啊!」
我一口水差點嗆死,看著面前這個憨憨的校友。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蘇晴的品位,我還是有把握的。
你這型……」
王洋死死地盯著我,我咽了咽口水,賠了個笑臉,「她,她有自知之 明……」
他似乎很滿意,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喝完了咖啡,便回了國。
蘇晴還是那個蘇晴,比以前長高了一點,變漂亮了,但愛財的性格倒是一點 沒改,還是那麼可愛~ 「哥!咋辦,嫂子說,要申請什麼限制令,我會不會坐牢啊!」
我揉了揉頭,王陽誤解了我看著的意思,妥妥地把自己作成了一個「變態追 求者」,本想著回國後,以老師的身份接近晴晴,一步步勾引,結果現 在,只能臨時轉變方案。
「王阿姨是不是也回來了?」
「啊,我嗎?」
國外這兩年的實習,賺得滿打滿算有 200 萬,投其所好永遠是引起女孩子 注意,最好的方法。
於是我找來了王陽和他媽,設計了一場:「給你 200 萬,離開我兒子」的 老套戲碼。
「阿姨,這事關知書的終身幸福,可能需要您犧牲。」
「知書!說什麼呢?有這種事,阿姨自然得首當其衝啊!我跟你說吧,我 年輕的時候,可是我們話劇團……」
怎麼說呢,我頓時感覺,王陽的這個憨,應該是遺傳。
只是,這母子倆給自己加戲,化名王大富這事兒,我是真沒想到。
王陽問我,這麼騙她,嫂子會不會生氣。
我也有想過,但愛情這事,就是一個願打。
10.
蘇晴番外 沈知書一定覺得自己厲害極了,這傢伙跟小時候一樣自大。
他一定以為我不記得他了,但是那個從小就揪我小辮子的淘氣包,我怎麼會 忘記呢? 王大富的出現,簡直是侮辱我的智商。
偶像劇的情節,演技也是尷尬的,讓 我的腳趾頭摳出了半本刑法。
但是當沈知書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傢伙又想耍我! 我瞥見合同上王大富的身份證號,找朋友查了查,果不其然,沈知書的校 友。
但想來想去,拆穿也沒勁,那就順水推舟,本想拿了 40 萬跑回家去,給他 一個教訓,誰知道這傢伙長大以後,臉皮變得這麼厚,不僅追著我回了家, 還要跟我相親?最後還住進了我家? 我問他王大富的事情,想著炸一炸他,可他就是不正經!還說什麼肉體, 切,我會饞那些東西? 我也有想過要不要拆穿他,但也想著,讓他浪一會,自以為是一會兒,也挺 可愛的。
我和我的怕鬼院長 愛情這事,就是一個願挨。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