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早一點為我接風請客的話,就沒有這現世報了。」
「你以為我想啊?」
都被人看了來月經的慘狀,太尷尬了。
「看來滴入這些營養液之後,你好多了。」
司晨笑了笑,「嗓門 都大了。」
我扭過頭去,不想說話。
司晨忽然湊過來,我愣了下。
就看到他摁了一下我床頭的一個按鈕,開口道:「三號床液體打 完,可以拔針了。」
我愣了下,他在看我,一雙眼睛格外地明亮,我聽到他說:「正 好我也下班了,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我自然是拒絕的。
他看看我,道:「你裙子上都是血,確定自己回去?」
我傻了。
為什麼這種話是從他那張那麼好看的嘴巴里說出來的? 腰上系了司晨的一件黑色襯衣,恰好遮住我染紅的裙子,上他車 子的時候,他特意鋪了一個藍色的一次性手術床單。
我在心裡腹誹:這大概就是外科醫生的職業病吧,隨時在車裡都 能看到手術床單。
回去的路上,我都沒有報地址,他居然一直開向我回家的方向。
我也不說話。
他也不問,我倆很默契地沉默。
雖然很尷尬,但我還是對他沒辦法再熱情。
因為我不能對一個有了女朋友的男人太過熱情,我怕自己會有念 想,忍不住地破壞人家。
索性,少說話。
我終於猶豫著要不要找點話題說點什麼的時候,他先一步開了 口。
「經期不能穿裙子,會容易著涼,現在還是五月,沒有真的熱, 你居然光腿裙子。」
我一愣,扭頭看向開車的他:「你是不是脫了我裙子,看了 我?」
他一愣,似乎也沒想到我會這麼問。
然後我又說:「你們當醫生的是不是經常脫人家的裙子褲子 的?」
司晨眉心一跳,「你同事說的嗎?」
「你也別覺得尷尬,我這被你看光了的人才是真的尷尬。」
「沒看光。」
他忽然一本正經地開口道。
我也愣了一下。
「上衣沒脫。」
怎麼這個語氣好像還很遺憾似的。
我別過臉去,不想再看他。
我倆都沒有再開口,等到車子開進錦玉園的時候,我才發現,他 好像知道我住在這裡。
我愣了下扭頭看他:「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沒想到他說:「我也住在這裡。」
「啊?」
我呆住:「這麼巧嗎?」
他仿佛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忽然岔開話題問:「被你開瓢的 那位仁兄怎樣了?」
「嚴旭飛啊?」
我也愣了下,搖頭,「警察沒有再找我,他也沒 有找我,不知道。」
司晨把車子開進地庫,聽了車子後,我們下車,他把那個黑色的 帶子遞給我說:「沒想到重逢後送你的禮物竟然是這個。」
我愣了下,打開袋子,發現裡面居然是衛生巾。
我去,好幾大包的衛生巾,他居然送我這個。
直到上電梯,我倆一起進電梯,我才意識到他也進來了,問道: 「你不會跟我住在同一棟樓里吧?」
「那倒不是。」
他搖頭。
「我在你對面的樓上。」
「那你進來幹什麼?你可以直接回家了。」
「擔心你休克在電梯里。」
司晨說得認真,「所以,我還是覺得 有必要送你回去。」
「是不是送我回去之後,擔心我暈在家裡還要在我家登堂入室, 一晚上不走啊?」
我承認自己這話是沒好氣說出來的。
沒想到他接得自然。
「如果你對自己的身體沒有這個信心的話, 我覺得有必要不走,今晚住你家,睡沙發。」
司晨真的住在我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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