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節選自《戀愛野心家》,作者:言情控等,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侵刪】
莊思遠是那種貼在光榮榜上高高在上的法學大才子,而我只是仰視他芸芸眾 生裡面的小塵埃。
不是我不夠勇敢,而是喜歡他的人太多了,沒點本事都不好承認。
就拿宿舍里的李莫雪來說,播音系系花,夠豪橫吧。
典型白幼嫩的外表,吹 拉彈唱樣樣出色。
就這麼個人見人憐惜的大美女,在一個陽光明媚午後邂逅了莊大才子。
李系花說:「好巧啊。」
莊大才子不說話,低著頭看書。
李系花說:「你覺不覺得今天有點冷?」
莊思遠斜了她一眼,涼涼地補刀:「門口太陽大,你出去站站吧。」
而對於莊思遠這般直男操作,高傲得像只孔雀的李莫雪卻還是甘之如飴。
逢 人就誇他潔身自好,君子如蘭。
說起這個故事,都不忘感慨一句:「果然只有五官長得好,三觀跟著五官 跑。」
是的,莊思遠就是這麼個才華出眾,顏值爆表的存在。
甚至成為一種量詞般存在,例如招聘時:超高福利政策,能頂半個莊思遠! 就這樣,只是派傳單的兼職招聘,當晚招聘人員郵箱爆了。
從經濟學角度來說,喜歡就意味著市場,鍾恆就是這麼個把握商機的人。
在我尾隨莊思遠的某天,鍾恆把我堵在牆角,弱弱地問句:「要貨不?」
他邊和我說話,眼睛還四處亂瞄,一副生怕別人發現他和我有聯繫的樣子。
啊這,我熟,一定是賣片的!鐵窗淚,日子越過越有盼頭! 我果斷把鍾恆推開,沒跑幾步,鍾恆一把把我撲倒在草叢裡,我咽了下口水, 鍾恆往前向我靠近一步,我就往後挪一步。
或許是我表情太過驚恐,鍾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然後從兜里掏出個大寶貝, 問:「莊思遠遊戲好友位,加嗎?」
我看了看不懷好意的鐘恆,再看看遊戲頁面莊思遠亮起來的頭像,屈辱淚水 從嘴角滑落。
鍾恆這個生意人就是講究,一個好友位,替打卡半學期跑步。
他說:「錢我 不感興趣,做事我更不感興趣。」
鍾恆聽到我的抱怨,安慰道:「做情人需要緣分,但做兄弟需要一句話,約 嗎?」
我雖大受震撼,但深以為然! 於是,我故意去玩個葬愛家族的遊戲 ID 偽裝自己是個鄉土氣息濃厚的人、性格 老實的漢子。
而我為了加莊思遠的遊戲好友,硬撐著幫他周圍同學跑了半個學期的步,代表 為打卡,活生生把我那微胖身材逼往健碩型發展。
原本一切都很美好,我菜故我浪,他神故超神。
在網際網路里有社交牛逼症的我,從來都無所畏懼流言蜚語。
「又有金主爸爸陪玩虐菜。」
「程咬金你是來秀智商下限的嗎?」
「又是來人間湊數的一天。」
面對敵方的質疑,我當然毫不留情地回懟! 「就你這秒送速度,起碼比床上堅持得久。」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下館子,個個都把自己當盤菜。」
「感謝對面老鐵給我們送來回程特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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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現實有多慫,網上就有多嘴臭,唯有莊思遠始終如一,五連超神光芒萬丈。
要說,我和莊思遠在遊戲里接觸,真是個意外。
起初完全沒有想過要主動拉他打遊戲的,實在是自己太菜了,想說默默窺屏 觀戰就好。
結果看多了吧,加上不小心手滑點贊,結果讓莊思遠開始注意到我這個葬愛 家族了。
「來一局嗎?」
當時我收到私信的時候,手指都是顫抖的。
雖然心裡很想,但是很認清現實:「謝邀,寶友,廠里信號不好,怕連累 你。」
可莊思遠還是很善良地表示不介意,說真的,這誘惑力,讓我當場淪陷。
連開三局,場場 0 殺,但不要緊,在別人要傷害莊思遠的時候,我毫不猶豫 沖了上去。
莊思遠說:「兄弟,我能走。」
我說:「你有 buff 在,讓人搶了多虧。」
「你是輸出,你死了,我守不住。」
總之藉口五花八門,後來莊思遠再也沒有提過此事,但只要他打遊戲,總會 邀請我。
我想做你的貓,但你只想和我拜把子! 這話講的就是我和莊思遠的現況,他玩遊戲時間不多,但一場場並肩奮戰下 來,我以為我們有了革命友誼。
直至昨晚,有個隊友選了瑤瑤公主。
起初,我也不是很在意的,因為不是第一個嘗試騎在他頭上的女生。
可這個瑤瑤,憑一己之力扛起整片碧螺春田。
上來直接說了一句:「哥哥,你 慢點,我受不了。」
當場我就想問,康師傅給你多少錢,我農夫山泉給你兩倍。
然後中路打團的時候,瑤瑤死了,她又說:「啊,哥哥我死了,再也保護不 了哥哥。」
一個嬌滴滴的妹子這麼說,其他男隊友,怎麼受得了,就跟打了雞血般往前走 沖。
結果光榮團滅,遊戲嘛,畢竟是遊戲,我都還沒說話。
瑤瑤說:「對不起,都怪我,連累大家,氣得程咬金都不說話了。」
特麼我從沒開過語音好嗎?對,都怪你,你就是個罪人。
於是中路戰火就莫名其妙燒到我身上,其他隊友對我口誅筆伐。
「普信男吧,跟個小姑娘計較什麼,怎麼輸不起。」
「就是,看他的戰績,一個人養活對面整個隊伍。」
我是誰,就憑幾個網友還敢當著男神的面吐槽我? 你可以笑我菜,你可以說我蠢,但你不可以在男神面前不給我面子。
於是我連忙打字回復道:「就你們一群聖母心,嚇得我連華子都不敢點,生 怕把你們燒出幾顆舍利子。」
然後,莊思遠掉線,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遊戲結束後,我再次被隊友舉報,但那種難以言喻的傷心還是無法掩蓋。
尤其是接下來幾天,都沒有等到他上線,我甚至希望自己格局大點,說不定 沒有聯繫你的人,已經死了呢! 等莊思遠一個星期後,他終於上線,可是沒有對我發出邀請,反而和瑤瑤公 主甜蜜雙排。
第二食堂的飯菜個個都超出色,麻婆豆腐炒草莓,西瓜青瓜大亂燉,包包裹 裹不見餡的包子。
就連普普通通的大豬蹄子,都淚點滿滿。
每吃一口,眼角都在泛淚,幾層豬油花差點沒把我噎死。
平時興致勃勃穿越大半個校園,都得每日走一遍的光榮榜,我再也不去了。
原以為我一個人默默療愈悲傷,誰知道莊思遠的同學又上線撩我了。
「集美,新鮮出爐關於莊大才子的超級大瓜,沖不沖!」
膝蓋軟的我,還是沒頂住誘惑。
「啥條件?」
「期末幫忙扒圖書館桌子一星期。」
「請開始你的表演。」
「注意啦!特大資訊!天大驚喜,莊思遠有喜歡的人了!」
看到這幾個字,我咻一下就坐起來,趕緊回覆:「是誰?假料掛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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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網友:他親口承認的,這事就只有宿舍的人知道,你別張揚出去。」
突然之間,我都不知道怎麼回復,有種強烈預感告訴自己,那個人很有可能 是瑤瑤公主。
沒有萬般喜歡,怎麼會有他百般維護呢? 想到這,我頓時心碎成渣渣,再也沒有回覆任何人。
正當我很想傷心時,突然發現自己連傷心的資格都沒有。
李莫雪衝進宿舍,大聲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莊思遠有喜歡的人了!」
躲在上鋪的我一動都不敢動,靜靜聽著大家討論到底花落誰家。
有人說是外語系那個長發及腰的班花。
李莫雪說:「明碼實價的貨色,就憑她能拿下高嶺之花,我倒立吃翔。」
的確,因為我不止一次在食堂看到那個班花給莊思遠遞飲料,而莊思遠微 笑,鞠躬,轉身離開,瀟瀟灑灑都不曾留下半片雲彩。
還有人說:「那一定是航空專業的名模,膚白貌美大長腿。」
李莫雪撇撇嘴,說:「她經手的主刀醫生估計比你吃的米都多。」
有道理,因為我曾見過,那名模和莊思遠打招呼時,他回了一句:「老師 好。」
我撩起窗簾,故作淡定問:「那會不會是你啊,雪兒。」
李莫雪挺直腰背,清清嗓音回答道:「還是寶珠,有眼光。」
「我叫玉華……」
李莫雪說:「統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他現在屬於誰,最終只會屬於 我。」
她驕傲地仰起頭,陽光打在她那粉雕玉琢的五官上,顯得格外魅惑。
我想咧開嘴對她笑笑,但最終還是嘗到心底苦澀。
喜歡莊思遠的人如繁花,萬紫千紅,而我只是其中一個不起眼的小渣渣,連 提及資格都沒有。
可惜時間沒給我多少機會悲傷懷秋,為了獲取喜歡的人脫單消息,我不得不 早起霸座。
等到那位仁兄姍姍來遲時,我已經在偌大的圖書館再也找不到容身之地,不 得不去之前秘密基地複習——後樓梯間。
以前,我真的賊喜歡那裡,夏天炎熱沒有一絲風,沉悶空氣中伴隨著絲絲食 物變質的氣息,但因為那裡視線好,我總愛待著。
只有站在那裡,我能夠肆無忌憚地看著莊思遠在清風亭背書的身影。
和躲在暗處的我不同,莊思遠無論身在何處,都一副清風明月樣子。
我懷著沉重步伐一步步往下走,在第六格時,一眼望出窗外,莊思遠身著深 色襯衫,一絲不苟低頭學習。
喜歡的時候,有多開心,割捨時就有多難受。
更讓我難受的是,明明是單相思,卻放不下心底里的奢望。
我不知道自己站在那裡看著他多久,身體都變得僵硬,等到莊思遠抬頭看向 我這邊時,陰暗不明的神色,讓我甚至又開始忍不住自欺欺人。
或許他注意過我,也未可知呢? 那天渾渾噩噩回到宿舍,我就忍不住發信息給爆料的兄弟,說有事幫不了他 占座了,能換別的願望不? 還好那哥們和我做慣交易,並沒有為難我,只是要求我每天去第二食堂給他 打份糖醋魚。
我想了想,不就是排隊嘛,終究是不想欠別人,果斷答應。
他說:「打好了,我會派人去拿,你找位置坐著等。」
反正我都是要乾飯的,邊吃邊等也行。
等到第二天十一點半,我來到第二食堂,看到糖醋魚窗口烏泱泱排滿人,才 知道自己到底年輕。
好不容易買到,又跑了兩層樓才找到位置,趕緊發信息給他。
然後我就開始大口吃飯,嗯,真餓,卻一點都不香。
我拒絕了第四個要求拼桌的同學,終於來人了,但又不完全來人。
因為莊思遠一聲不吭坐下了,瞬間我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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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嘴裡的飯,都快要咽不下去了。
我到底要不要提醒他,這個位置有人? 天啊,這是什麼運氣,平時滿校園找的人,今日偏偏坐在我眼前。
頓時,我感覺自己坐立難安,他盤子裡裝的都是清淡菜,均衡營養,再看看 自己,三肉一湯,屬實硬。
我咬了咬牙,恨不得把頭埋在飯里掩飾尷尬。
突然,一雙修長的手伸到眼前,我抬眸一瞅,莊思遠的笑容如沐春風問: 「同學,這是我的魚嗎?」
啊這,啊這,仗色行兇,可恥! 我說:「啊……是,你快趁熱吃吧。」
說完,著急忙慌地把糖醋魚遞給他。
莊思遠歪頭一笑,說:「謝謝你,我把錢還給你吧。」
「這話說的,哪能收你錢,你這是在幫我。」
話一出口,我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讓你嘴比腦子快! 「那怎麼行,畢竟勞煩你幫我買的。」
「可以的,可以的,啊?幫你買的?」
我卡姿蘭大眼充滿疑惑看著他,滿腦子十萬個問號。
「鍾恆沒和你說嗎?這魚是我想要,可惜我最近有點忙,經常買不到,真沒 想到他找你幫忙,真的是麻煩你了。」
啊這,鍾恆!今天我把話放下了,從此你就是我異父異母兄弟! 雖然心裡十分暗爽鍾恆給我創造機會,但還是得謙虛一下。
我又話不過腦地說:「小事,論買肉,我就是行家。」
莊思遠彎了下嘴角,我老臉通紅,趕緊轉移視線,而他慢條斯理開始挑魚 刺。
我後悔今天選的大肘子,太大了,怎麼可以當著男神的面前啃! 但是不吃的話,他會不會覺得我浪費食物? 我無意識戳著大米飯,表示很為難。
「你要不要嘗試我的魚?」
「啊,嘗試你的什麼?」
對上莊思遠黑白分明大眼,我肯定想歪了。
只見他細細撥開配菜,把整理好的魚肉滑入我的碗中,再自然不過的舉動, 卻驚得我下巴都合不上了。
嚇得我趕緊挖一大勺往嘴裡塞,好像擔心遲了他會後悔。
魚肉加上大米飯,吃得我腮幫子鼓鼓的,而憨憨的我向他投去肯定的目光。
我的舉動愉悅了莊思遠,他眼含笑意,不疾不徐地說:「慢點吃,別噎著 了。」
他不說還好,剛說完我鼻子開始發癢,一股暗涌從胸腔里呼之欲出。
「啊嗤……」
口中食物呈噴射狀,飛往四周,和我面對面而坐的莊思遠更成了重災區。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移民,我要離開這個星球,立刻!馬上! 我和莊思遠吃飯的照片被很多同學掛在網上,畢竟這是他在校期間第一次做 這樣的事情。
然後足足掛有一個多月,還處於熱榜狀態。
原因無他,畢竟也沒有女生敢這樣對莊思遠。
就在這一個月里,我走哪都被人指指點點,簡直就是大型社死現場。
尤其是撮合我的鐘恆,更是走在吃瓜第一線。
「你真的對莊才子射了?」
「你真的確定以及肯定沒有食物從你嘴裡飛往他的嘴內?」
「你還喜歡他嗎?」
面對這樣咄咄逼人的提問,我趕緊否認三連。
「沒有,不會,我不配!」
而鍾恆的回覆就簡單明了,一段錘牆笑聲。
如果說我和莊思遠有什麼緣分的話,就在那天,那個食堂,統統被我趕走, 還把門給焊死了。
更可怕的是,因為事發突然,我完全沒有任何後手,以至於我當場落荒而 逃。
是的,我跑了,果斷起立,轉身飛速奔跑,連句「對不起」
都說不出口。
我躺在宿舍床上,登錄遊戲,盯著莊思遠黑灰頭像發獃。
普普通通網絡上的背影照,變成一幕幕當時的畫面涌在眼前,毀滅吧,我累 了。
李莫雪知道這事,簡直花式嘲諷我,哦,用她的話來說,不是嘲諷,是安 慰。
「琳兒,你別難過嘛,只是打個噴嚏而已,總好過你當著他面放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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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叫玉華……」
「這都不重要,起碼你也算變相的和莊思遠水乳交融。」
啊這,企業級理解,但我不理解。
我還在發獃,莊思遠已經悄然上線。
「打嗎?」
他發來私信問。
從感性層面來說,我現在不是很想面對莊思遠,可理性角度提醒我,在他眼 里,目前你是大廠里很有前途擰螺絲的工人。
我不得不回覆:「開,兄弟!」
原以為如往常一樣,兩人只是沉默進入遊戲,誰知莊思遠開了語音,清澈的 嗓音透過無線電波傳達到我耳邊,引起一陣酥麻。
我趕緊打字提醒他:「鐵子,你麥克風開著。」
「嗯,我知道啊,怎麼?你那邊不方便嗎?」
啊這,都混成這個樣子了,還有啥不方便的,從台前瞬移到幕後,這樣求愛 之路,唯我一人。
於是,我趕緊打字說:「很少見兄弟你開語音。」
莊思遠說:「不知道怎麼,就是突然很想和你說說話。」
隊友 1 說:「玩個遊戲你倆能不能安分點?」
隊友 2 說:「真不知道現在小年輕都在想些啥,好好的人不認識,擱著網 戀,不自愛。」
面對這樣的人,我肯定不能慣著啊,直接開啟懟人模式! 「對,你就站在塔下別動,收垃圾的來了。」
「你們是來王者峽谷刷步數的嗎?出門就死。」
這下簡直戳中他們玻璃心,瘋狂吐槽我。
隊友 1:「就你胸前的平平無奇,都能餓死娃。」
我懟道:「單身久了,看誰都像女的。」
隊友 2:「好好爺們不做,非要做兔爺。」
我懟道:「你整天不穿衣服,是怕別人不知道你多一點嗎?」
戰火一觸即發,還沒和對方開團,我方已經陷入瓶頸。
莊思遠說:「玩個遊戲,都給你們玩出存在感了?」
莊思遠接著又說:「覺得吵,可以屏蔽語音,覺得打擾到你遊戲體驗,你可 以掛機。」
頓時,我覺得自己很委屈,但還是狗腿的說:「對不起,吵到你了,我會 好好打遊戲的。」
莊思遠無奈嘆口氣,解釋道:「我沒有說你……」
然後耳麥傳來了,其他隊友無情的嘲笑聲,原來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匆忙結束這場戰鬥後,我私信莊思遠,說不想玩了。
他發來一個問號。
仙人哪裡懂凡人的煩惱,像他這麼優秀的人怎麼會犯錯呢?就連和他生氣, 都恨不得扇自己巴掌。
我說:「累了,休息下,你去玩吧。」
莊思遠說:「沒事,我也覺得這遊戲很無趣。」
我忍不住可憐巴巴地說:「少了瑤妹,少了點味道。」
莊思遠說:「你想要瑤妹?這簡單!」
我氣抖冷,面對他再次發來遊戲邀請,我還是敗下陣,一進房間果斷開游 戲。
而這局,莊思遠秒選了瑤瑤公主…… 或許是莊思遠的直男操作逗笑了我,抑或是我實在捨不得和他斷了聯繫,從 那天起,我們每天都有在遊戲上聊天。
莊思遠問:「最近工廠效益這麼不好嗎?總是見你在線?」
我說:「你當我是生產隊的驢嗎?上吊也得喘口氣啊。」
莊思遠說:「哈哈哈哈哈,你很可愛。」
可愛是什麼鬼?男生都喜歡夸男生可愛嗎? 我說:「你好像有什麼大病。」
說實話,越和莊思遠聊天,我就越覺得世間怎麼會有這般美好的人。
懟個網友都能很好脾氣,甚至還主動說要加微信。
對此,我一點都不慌,在人物設定這塊拿捏死死的。
申請小號的時候,我很果斷連發幾天朋友圈,有廠房生活,有心靈雞湯,就 連家族群里盛傳養生法寶,都發了好幾條。
很快我們就通過好友,懷揣著激動的心顫抖的手,點開他的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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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沒有什麼悲傷懷秋,沒有無病呻吟,更多的都是和自己專業相關的資訊。
難得的是,每個連結都帶有自己專業看法,而不是普普通通的分享,在評論 區甚至回復自己的看法依據是來自哪一年資料哪一章。
就和他聊天方式一樣,就算髮個你好,後面都得跟個句號。
真的好嚴謹,好喜歡怎麼辦? 自從我們加了好友後,莊思遠就沒有怎麼提起遊戲,更多的是主動分享自己 的生活點滴。
例如,他說:「我要複習了,五點再聊可以嗎?」
怎麼不可以,簡直太可以了! 然後他就在清風亭裡面看書背書,我還是老地方,安安靜靜邊偷窺他邊學 習。
雖然是兩條無法交集的平行線,但我能看著他奔跑的方向,也是歡喜的。
莊思遠發信息問:「中午好,吃飯了嗎?」
哎呀,這老幹部的口吻,硬是能被我嚼出糖,一板一眼的男人永不塌房。
我說:「在吃呢,今天有肉,同事還多分我幾塊。」
事實上,經過上次的社死,我只能躲在小花園裡,一個人吃飯了。
期初,我還是很難過,因為李莫雪總是在宿舍里念論壇上的評論,難聽的話 如潮水般湧來,一字一句不斷在提醒我不配。
就連鍾恆都發信息問為啥最近在飯堂沒遇到我了。
唉,還能有什麼原因,我只能硬著頭皮說:「喜歡戶外野餐,飯堂人多味 雜。」
還好沒過多久,加了莊思遠的好友,不然我就成為第一個餓死的宿舍女大學 生。
莊思遠問:「吃完飯有什麼安排嗎?我有個朋友想打遊戲。」
我說:「太好了,我想打很久了。」
為了應邀,我連買的雞腿都沒啃乾淨,生怕莊思遠等久了。
結果一進遊戲房,那個瑤瑤公主竟然也在! 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現在我恨不得去翻垃圾桶把雞腿找出來,重新啃乾淨,讓他慢慢等! 遊戲開始,果其不然,瑤瑤表示:「哥哥,我要騎騎。」
特麼是腿退化了嗎?路都不會走,動不動就要掛人身上。
莊思遠什麼都沒有說,默許了瑤瑤跟他一路打野。
我呢?在上路快殺紅眼,一個程咬金單挑對方射手和輔助,氣得他們越塔也 要強殺。
一次次上演極限一換一,隊友直夸:「史上最強守門員。」
這可把敵人氣壞了,一點都不講武德,三人齊上對我進行堵截。
我程咬金是誰,一把菜刀走天下,江南東北一條街,也不打聽打聽誰是爹。
上路就上演一幕幕遛狗場景,我還特別壞,就死守不出,帶著他們轉圈圈。
莊思遠抓住機會,帶著瑤瑤前來支援。
不爭饅頭也得爭口氣,憑什麼朕打下的江山,給你烽火戲諸侯。
我看準時機衝上去,一個斬殺帶走三位大兄弟。
莊思遠都懵了,站在塔下一動不動,我靜靜聽著系統念我輝煌戰績。
是的,從瑤瑤進遊戲那刻起,我就決定不給莊思遠秀的機會。
我立志要做個人頭狗,但凡他拿四殺,我一定要拿下第五殺。
瑤瑤公主看到莊思遠得到如此待遇,怎麼坐得住,立馬就說:「窮人乍富, 沒見過世面。」
哎喲喂,姑奶奶你終於不裝了? 面對這樣的表揚,我肯定得接受:「感謝對面鐵子送來的戰績。」
對,我謝天謝地,就不謝狗男女。
瑤瑤公主說:「哥哥你看,他太欺負人了,討厭!」
好好的姑娘,可惜長了張嘴,巧了不是,我也長了。
我說:「哥哥你看,我還要!」
耳機頓時傳來莊思遠低沉的笑聲,瑤瑤公主哪能樂意,於是她說:「好好男 人不做,非要夾著腿說話。」
我喜歡莊思遠,舔他我樂意,瑤瑤公主算老幾,擱著網際網路誰樂意慣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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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回復道:「總好過有些人,都快合不上了。」
瑤瑤公主破防了,連形象都不要,大罵三字經,她越說我就越開心,誰先急 眼誰先輸。
莊思遠一點看熱鬧的機會都不給我,他說:「夠了,書晴,玩遊戲能安分點 嗎?」
書晴是誰?瑤瑤公主嗎?好傢夥,連名字都叫上了! 你以為先說她,難道我就不會委屈嗎? 滾燙的淚水還是奪眶而出,我拿衣袖一抹,吸吸鼻子,打字說:「有事, 先撤了。」
然後退出遊戲,莊思遠實在是太過分了!!! 一次次見我被罵,不出手也就罷了,我可以安慰自己說他並不會吵架,但次 次這樣冷處理,我這麼笨,哪裡還能想到新藉口。
我坐在床上無聲哭泣,胸口仿佛被千斤壓著般喘不過氣來。
喜歡一個人得不到回應不是最難受的,而是看到他能熱烈回應別人。
他不是沒有愛人的能力,他只是不愛你。
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我恨不得呼自己巴掌,竟然又沒有去上課。
劃開手機,竟然看到莊思遠發了十多條信息。
12:45 莊思遠問:「你先去忙吧。」
14:12 莊思遠說:「我要學習了,你也要注意休息。」
17:36 莊思遠問:「忙完了嗎?吃飯沒?」
隨後幾分鐘,莊思遠開始有點急促了,問我是不是不舒服?然後不斷給我發 視頻電話,結果手機壓身下完全沒有聽到。
最後消息是問:「你在哪?」
看到這裡,我心裡不由得嘆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是啥關係。
想想睡醒了,氣也消了,於是就大發慈悲回復一句:「剛忙完,有事?」
莊思遠秒回:「你現在在哪?」
我勒個乖乖,他不會是要替瑤瑤出氣,想來打我吧? 我肯定不能坦白,硬著頭皮繼續裝:「在廠里啊,怎麼了嗎?」
莊思遠說:「你怎麼不回我信息,你在忙什麼?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寶友,這可不興聊啊。
我還在想怎麼敷衍他,莊思遠就說:「我在你宿舍樓下,你下來。」
這幾個大字一出現,就變成炸彈在腦海里爆開。
我顫顫巍巍地走到陽台往外探,莊思遠挺拔身姿就站在宿舍樓下,目不轉睛 地盯著我宿舍方向,完全沒有給我躲的機會。
等我回過神時,二話不說就沖回房,還把門鎖上。
桌子上的鏡子,照出我凌亂的髮型,憔悴的面容都遮不住黑眼圈,紅配綠的 睡衣,都快趕上市場大媽的審美。
啊啊啊啊啊啊,我又社死了! 「叮」
一聲,床上手機又收到一條信息。
我咽了咽口水,邁著小碎步,一點點往床上挪。
莊思遠說:「無論多久,我都等。」
腦海里有種答案呼之欲出,想信,但又不敢信,怕是我自作多情。
莊思遠又發來信息問:「餓了嗎?」
我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了,全身都在抖,火速換衣服梳頭髮,沖 到樓下。
見光死就見光死吧,再難堪畢業一散,誰還聯繫誰啊。
發黃的路燈打在莊思遠身上,增添幾分柔和,深色襯衫折成七分袖,露出光 潔手臂,白色休閒褲恰到其份拉長腿部線條。
我站在門口呆呆地望著莊思遠,而他也一臉平靜地看我,兩人詭異行為引得 路人頻頻側目,可是從他看我的那刻起,我的世界只有他。
揣兜里的手握緊,我邁著穩定的步伐朝莊思遠走去。
他真的好高啊,160 個子的我站在他身邊,連影子都變得和垃圾桶一樣,圓 滾滾。
我強烈克制心底自卑問:「你從什麼時候知道是我的?」
莊思遠嘴角含笑,明亮雙眸璨若星河,他說:「餓了嗎?我帶你去吃飯好 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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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雖然莊思遠說出的是疑問句,但卻沒有給我反駁餘地,直接就走開了,留下 呆呆的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走了幾步,莊思遠終於發現我沒跟上,他停下腳步,企圖要等我。
「為什麼?」
莊思遠說:「什麼為什麼?」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什麼?你喜歡我的事?」
他的話音剛落,我驚呆了,感覺自己就像個小丑,原來他一直都知道,那莊 思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說:「你是在可憐我嗎?是在嘗試同情一個自不量力的傻子嗎?」
聲音里暗藏著哭腔,被晚風輕輕吹散。
「章同學,你覺得一個每周只能休息 35 個小時的人真的有那閒工夫玩遊戲 嗎?」
「喜歡,只要沒有說出口,你永遠都不知道誰先動心。」
「鍾恆膽子再大,沒我的允許,他不會敢賣我信息。」
淚水已經模糊了我的視線,顫抖的嘴唇出賣了我的故作堅強。
「我有嘗試主動,在飯堂里只要看到你,就會忍不住給你留位,但你寧願端 著飯一圈圈兩層樓地找,就是始終看不到我。」
「在圖書館,好幾次我都想問你願不願意坐我旁邊,但你還是躲在書架後, 哪怕去樓梯間蹲著,也看不到我身邊空位。」
「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清風亭,夏天太熱,冬天太冷,經常很吵,但只有 那個位置,你能看我,我也能一直看著你。」
「我以為慢慢跟上你的節奏,你終有一天能給我認識你的機會,但熟了之 後,我變得貪心了,太慢了,等得我很難受。」
這麼大的信息量,主機當場燒壞了,我感覺自己都不能呼吸。
莊思遠看著我還是這樣沒有改變,揉了揉眉心,一步兩步走到我跟前。
偌大身軀籠罩住我所有視線,我的頭都快縮到胸前,莊思遠認命牽起我的 手,轉身就走。
他說:「先吃飯,好嗎?」
校門口人來人往,莊思遠本來就是萬眾矚目存在,一經出現,瞬間引起轟 動,跟別說還牽著我的手。
路人吃瓜的目光,讓我好不適應,不斷被別人打量,被別人指指點點,我下 意識想把手抽出來,莊思遠握得更緊了。
他笑著說:「快到了,你先忍一下。」
我很禽獸地腦補成:我很大,你忍一忍。
臉頰都開始發燙,還好天黑,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是關公。
莊思遠帶我去一家砂鍋粥,窄小桌子都容不下他的長腿,只能側身坐。
他問:「要吃點什麼?你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最好先喝點粥,好消化, 如果還想吃肘子或者雞腿的話,我再去買。」
莊思遠的貼心問候,讓我的頭垂得更低了,原來在男神眼裡,我是醬子的 人,雖然他看得沒錯,但我也是要臉的。
我小聲說:「不用,不用,不用,我吃得很少的。」
莊思遠笑了,我也用腳趾成功摳出三室一廳。
淡淡米粒香甜伴隨海鮮香氣,籠罩在身邊,我不爭氣的肚子發出「咕咕」
響 聲。
毀滅吧,我累了。
莊思遠還是一臉淡定地擦著桌子,但也追加一碗蓮藕湯,一碟炸豆腐,加上 剛來就點的菜,一共七種食物。
我覺得兩個都不說話,場面有點尬,就想打破這片平靜,於是說:「你今天 找我這麼急是有什麼事嗎?」
所謂嘴比腦子快,一定是說我這樣的人吧,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莊思遠說:「鍾恆說你生氣了。」
啊?關鍾恆什麼事啊? 我疑惑地看著莊思遠,他停下手裡的活,眼神清澈望著我,淺棕色瞳孔隱隱 約約能夠看到我的倒影。
他說:「鍾恆說你下午沒去上課,連食堂都不見你,我就把中午發生事情告 訴他,他說你生氣了。」
我說:「鍾恆就是個大嘴巴子。」
莊思遠說:「不關鍾恆的事,是我的錯,是我一直沒有注意到你的情緒變 化,以為你是在和大家鬧著玩。」
「我以為你是個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人,完全沒有考慮到你是女生,也會有 心思細膩的一面。」
「對不起……」
我「哇」地一聲,坐在凳子上大哭起來,嚇得莊思遠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如 何是好。
世人皆知我瘋瘋癲癲,不記仇,殊不知背地裡其實都是我強撐。
我不是不計較李莫雪連我名字都記不住,但我太慫了,連反駁的勇氣都沒 有,小心翼翼維持一切,結果在校園社死都沒人問。
面對我突如其來的大哭,就連上菜的老闆娘都看不下去了,用譴責的眼神看 待莊思遠。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不食人間煙火的男神也有吃癟的時候。
店內粗糙紙巾擦得我滿臉通紅,莊思遠更加著急,連忙說:「你別擦了,等 我一下。」
然後他就衝出去,都沒給我反駁機會。
原來有人願意為你奮不顧身的樣子,是這麼地幸福。
我就坐在砂鍋粥店裡等莊思遠,不一會兒,他就拎著大袋小袋地跑了回來。
濕巾,抽紙,捲紙,小包紙一一擺在我面前,看他這陣勢估計都快把小賣鋪 搬空了。
莊思遠看著我愣著沒動,隨手拿起一包,邊幫我.擦眼淚邊解釋:「我不知道 哪款比較柔軟,所以我都買回來……」
我注意到他白嫩的耳垂開始泛紅,一時之間語凝了。
這家店上菜速度還可以,轉眼間,就把桌子堆滿食物,莊思遠主動拿起我的 碗裝粥,然後再裝一大碗給自己。
他說:「你先吃,墊墊肚子,我這裡幫你放涼。」
軟糯大米在嘴巴里生香,我一點都不覺得燙,反而被心頭上的炙熱給灼傷。
我若無其事地攪拌碗里的粥,說:「你什麼時候注意到我的?」
莊思遠說:「很早很早就發現了。」
「你胡說,明明是我一來到學校就發現你的!」
話音剛落,眼睛不自然往下 垂。
莊思遠笑了。
他笑起來真好看,總是讓人牽腸掛肚地念念不忘。
莊思遠說:「第一次見你,是在地鐵上,你坐我旁邊,睡著了,倒在我肩 上,吧唧著嘴,當時我在想那個女孩在做什麼香香的夢。」
「胡說,為什麼我一點記憶都沒有?」
「你還說,你當時把我衣服都咬濕了,害得大家都看著我,我原本也以為你 裝睡,後來聽到你打呼,我才確定你是心大,結果一到站,你嗖地站起 來,拎包就走。」
尷尬得搓搓小手,我果然是來人間湊數的。
莊思遠說:「第二次見你是在社團,大家把行李扔給你,你還拍著胸口笑著 說沒問題,結果上車就傻眼了。」
「我當時就在想,不虧是敢在我身上睡覺的女生,真的憨得可以。」
我說:「那是因為……啊……總之我不是故意的!」
莊思遠說:「後來我發現你經常出現在我身邊,起初還誤會你是不是想為地 鐵里的事和我道歉,誰知你只是出現,卻從不走近。」
我委屈說:「那你也可以主動啊!」
莊思遠說:「我想啊,想在飯堂和你打招呼,結果你眼裡就盯著窗口看,嘴 里還念叨著肉啊好多肉肉啊。」
好吧,畢竟乾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雖然但是,我只能算錯兩成。
我說:「那瑤瑤公主是怎麼回事?」
「她是我妹,故意找來氣你的。」
我頓時瞪大眼睛,敢情我把小姑子得罪了? 「啊啊啊啊啊,你為什麼這麼壞,天啊,我都把人得罪死了……」
莊思遠寵溺地說:「沒關係,只要是我喜歡的,她不敢不喜歡,因為我不允 許。」
這是什麼霸總言論,我好愛,怎麼辦?! 和莊思遠確定關係後,我發現,原來一本正經的大才子其實是個鐵憨憨。
就拿校園論壇來說吧,自從我們牽手的那晚,輿論都要炸鍋了,人人都說一 定是假的,可能是江大才子企圖拯救迷途少女。
簡直一天一個故事,我在李莫雪冷嘲熱諷下吃著自己的瓜,保熟賊甜。
結果,不到一個星期,論壇裡面的人全部刪帖,因為莊思遠發了律師函。
是的,他竟然對自己同學發了律師函,我都要氣死了。
看不過眼,就官宣啊,結果他發律師函,還是以我名義,上面赤裸裸寫著代 理律師是莊思遠兼職地方。
我怒了,衝到他宿舍樓下找他對質! 「我什麼時候給你代理權了?」
「不是給我,是給我工作的事務所代理了。」
「好吧,那我什麼時候給你事務所代理了,你法學系大才子竟然知法犯法, 冒充他人名義。」
「星期四中午,吃飯的時候。」
哦,我記得了,當時他份文件給我簽,結果我滿眼就是今天飯堂做的肘子, 看都沒看就寫上大名。
我說:「我根本就沒看,再說了,我哪裡請得起你們律師事務所代理 啊。」
莊思遠說:「我舅說不收侄媳婦的錢。」
哎呀,這是什麼人間絕色啊,這麼撩的嗎? 莊思遠說:「但我還是要好好給你普及一下,簽合同法律知識,竟然什麼都 沒看就亂簽。」
於是,他就站在樓下一本正經地給我教育,列數據,講案例,甚至延伸到法 學各種科普。
最後我嘟著嘴說:「知道啦,你別再念叨我了,我還不是因為相信你嘛。」
莊思遠說:「我很高興你能信任我,但我也很不高興你不會保護自己。」
我說:「我那不是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你現在對同學發律師函,影響 多不好啊。」
莊思遠說:「首先,我們正常戀愛,合法合規,別人可以不理解,但不能 隨意傷害,其次,所謂的朋友,不應該是喜歡我,但卻不尊重你。」
他說:「是我選擇了你,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更何況是惡意揣測。」
「你可以繼續善良,但作為你男朋友,我不能冷眼旁觀別人利用你的善 良……」
沒等他說完,我就嘴堵上他的嘴,陽台上傳來一陣歡呼聲。
莊思遠反應過來死死把我扣在懷裡,咬牙切齒說:「你!在!干!什! 麼!」
我一臉得意說道:「在宣告主權啊,你讓所有人知道我是有人護著,那我也 要讓大家知道你是屬於誰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