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要先見到他再給你, 否則,我會直接報警。」
陳文軍想要拿銀行卡的手頓在半空,看著我的神情有些複雜。
最終呵呵一 笑。
「咱們父女之間,報什麼警啊。真是女大不中留,現在就只知道維護別的男 人,連自己爸都不管了。」
曹峻遠被關的地方,是陳文軍租的一間小房子,房租一月不過一百多塊錢, 裡面就只有一張床。
門打開時,臭氣熏天,裡面堆著各種食品包裝袋,還有爬滿的蟑螂。
他被陳文軍綁在唯一的一張床腳上,整個人坐在地上,嘴被膠帶封住,人已 經暈了過去。
我連忙過去給他鬆開,他手腳一軟,癱倒在我懷裡。
12
陳文軍拿走了曹峻遠身上的所有錢還不夠,為了向我要更多的錢,還將他綁 了起來。
我把曹峻遠送到醫院,還好他身體沒什麼大礙,只是受刺激太大,加上缺水 缺食,所以才暈了過去。
曹峻遠醒來後沙啞著聲音怒吼:「我一定要告他,我要把他送進監獄。」
這一刻,他的身影竟和當初程暉的身影重合了起來,讓我有些恍惚。
我也恨陳文軍恨到咬牙切齒,只能先安撫了他一下,然後走出去打通了陳文 軍的電話。
「你去自首吧,或許曹峻遠看在我的份上,還能讓你少判一點。」
那邊,陳文軍對著我怒吼:「你個不肖女,到底誰才是你爸?」
我看著裡面正在輸液的曹峻遠:「你犯罪了。我之前就警告過你,別碰他, 是你不聽。」
「那你就去說服他,你是我女兒,應該向著我這邊。」
「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要。」
陳文軍罵了我一句,掛掉了電話。
很快,我媽就來到了醫院。
見到曹峻遠就對著他跪了下來,哭訴著說她有多不容易。
要是陳文軍進了監獄,那他這輩子就毀了。
她求著曹峻遠饒了陳文軍,還把自己身上的錢都拿出來。
一張張舊舊的,卻被她整理得很好的鈔票,數額都不大。
「他搶了你多少錢,我都賠給你,我求求你,不要送他進監獄。
他再怎麼不 是,也是我的丈夫,是莓莓的爸爸呀。」
我想要拉起她,可她的力氣比我想像中更大。
死死地跪著就是不起。
「莓莓,你快幫媽一起求求他。不要送你爸進監獄,我們會賠的,一定會賠 的。醫藥費,損失費,我們都給。快幫媽媽求求他,他要是進去了,我們 娘倆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陳文軍在,我們的日子才會不好過。
可是看著我媽跪在地上哭得滿臉是淚的身影,我承認,我心軟了。
可我想不 通,她被陳文軍那樣打,為什麼還要幫著他? 曹峻遠也看到了我神色中的糾結。
他哈哈大笑,滿臉都是諷刺:「這樣的人竟然是你的父親,陳莓,你可真 行。」
「錢我也不要你的,就當是我和你在一起時瞎了眼。」
曹峻遠神情變得冷淡,聲音像冰一樣刺進我耳朵:「如果你早一點告訴我你 有個這樣的家,有個這樣的父親。我和你根本就不會在一起。」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曹峻遠和我媽的身形在我眼中扭曲起來。
我閉上眼 睛,開口道:「晚了,我已經報警了。」
那天,我媽罕見地打了我一巴掌,可惜她力氣太小,沒能對我造成太大影 響,不過臉紅了兩天罷了。
陳文軍被以綁架和敲詐勒索罪抓了起來。
我媽不斷向曹峻遠哭訴求情,我冷眼看著,她罵我,打我,我都受著。
曹峻遠後來煩了,看在我的份上,也漸漸心軟下來。
所以最後只立案了陳文 軍敲詐勒索罪,金額不算太大,陳文軍被判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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