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很短很短的時間。
8.
偷來的幸福,始終是要付出代價的。
祁嚴軒出現的時候,我剛和姚瑞手牽手正在商場閒逛。
我趕緊鬆開姚瑞的手。
祁嚴軒的目光落在我的手上,寒光溢出,仿佛能將我一寸寸凍結。
「祈太太,我最討厭什麼顏色,你應該知道。」
他修長的步伐邁過來,一把將我拽進懷裡。
「你是誰,放開芷澄。」
姚瑞眼裡升起一股無法遏制的怒氣,上前要將我拉開。
祁嚴軒擋開他:「祈太太,你親口告訴他,我是誰?」
聽到祈太太的稱呼,姚瑞五味雜陳地看著我。
我沒有回答他,跟著祁嚴軒走了。
這一夜,我被祁嚴軒羞辱折磨了一晚。
我絕望地看著他,面如死灰。
「很失望?」
他看著我滿身傷痕,動作更加狠毒,「不滿足?很希望此刻 是那個能帶給你真正快樂的男人!」
「祁嚴軒,你變態!」
「我變態?」
他的手握成拳頭,毫無憐惜,臉上布著扭曲的笑容,「你今天 才知道嗎?」
燈光從頭頂照下來,一片陰影落在我頭上:「我說過我最討厭綠色!」
他撫摸我的臉龐,陰冷的目光看著我一寸寸的肌膚,我則是他親手塑造的泥 娃娃,一掌便能毀滅。
「我要和你離婚!」
「離婚?」
祁嚴軒仿佛聽到一個笑話,無動於衷地轉動手上的玉戒:「從你嫁給我的那 刻起,這場婚姻就不是你能決定的。」
「你說過的,只有十年,十年後我就自由了。」
「那是十年前說的話,現在我反悔了。」
…… 下午,他帶我來醫院。
在車裡,他看著我,嘴角含笑,一點也不隱藏他嗜血的目光。
「捨不得下去?」
我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打開車門。
跟著他走了一路,果然是帶我來病房,還是特意挑姚瑞在的時候。
腰上傳來疼痛,他強行摟著我,幾乎是把我擄了進去。
聽到聲音,姚瑞回頭,眼神明顯黯淡下去。
他掩下傷痛,起身拿凳子:「芷澄,你來了。」
一會兒功夫,病房裡大大小小來了許多醫院的領導,連院長都來了。
院長對祁嚴軒恭恭敬敬地噓寒問暖一番,並許諾要將我媽轉到 VIP 病房。
「這家醫院管理有問題,怎麼燒傷科的醫生都來這裡了?」
「這……」
院長一臉難色。
「院長,他是我小時候的鄰居,知道我媽生病過來探望一下。」
我不顧祁嚴 軒在場,出聲維護姚瑞。
「你發小?」
祁嚴軒假裝驚訝地看過去:「那真是不好意思,第一次見面,鬧了誤會。」
他突然伸手過來替我整理碎發,將我的領口往右側拉開。
陽光穿透玻璃照進來,那些曖昧痕跡顯眼又扎人。
「老婆,你去替我向你發小道個歉。」
我的那些傷痕有多明顯呢? 明顯到病房裡的醫護人員都不敢直視。
姚瑞直勾勾地望著我,緊緊地咬著沒有血色的嘴唇,他已經沒有表情,就像 一個石雕,只有那不停扇動著的鼻翼,使人感覺到那顆心,還在胸膛中痛苦 地跳動著。
9.
我配合了祁嚴軒,可姚瑞還是被開除了。
這個消息還是從祁嚴軒那裡知道的。
說他出了醫療事故,誤診後導致病人死亡。
病人家屬天天大鬧醫院,姚瑞也在醫院待不下去。
我立即趕到姚瑞家。
他坐在沙發上,幾天不見,輪廓分明的臉上布滿鬍渣,他的眼睛充血而且渾 濁,像死人般地停滯不動。
以前的他是多麼陽光乾淨。
我心中泛起酸澀痛感,眼淚險些奪眶而出。
「姚瑞。」
我輕輕地開口,他身子猛地僵住。
他轉過頭,眼眶充血得厲害,但他沖我笑了:「芷澄,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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