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一部老電影#張家輝

2023-06-01

《紅河》已完結。

這部直面生存與人性的電影中所傳出的愛情讓多少成年人汗顏。197年越南女孩阿桃才剛五六歲的年紀,一個人站在船頭唱歌。紅河裡有兩條魚,一個叫阿山,一個叫阿香。阿香是阿山的新娘,阿山是阿香的新郎。

阿桃的媽媽很早就過世了,只剩下她和爸爸以及姑姑阿水相依為命。可好景不長,父女倆在某次放風箏時不慎將風箏落到了樹林裡,爸爸進去找風箏時踩中了地雷。就這死在阿桃面前,給她年幼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衝擊。從那以後阿桃就變得傻乎乎的,好像心智永遠停留在了五六歲的時候。

轉眼到了1997年,阿桃已經長成一個大姑娘了。姑姑阿水在中越邊境開了一間按摩店,便把阿桃也接了過來,在店裡幫忙打掃衛生。這人按摩店裡突然來了一位貴客,越南老闆沙巴。沙巴是個粗人,一生無兒無女,參加戰爭後落下了殘疾,靠走私洋菸發家致富。

來到按摩店後,她一眼就看中了阿桃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點名要她幫自己按摩。阿桃按著按著,突然按到了沙巴的一條假腿,覺得驚奇又好玩。沙巴也覺得阿桃簡單可愛,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臨走時給阿桃留下了一百塊的小費,姑姑當即沒收,只給了阿桃一張兩塊錢的鈔票,讓她去買檳榔吃。

...

沙巴走後不久,一群警察來到按摩店調查是否存在非法滯留人員。阿桃身上並沒有暫住證,連忙從店裡逃走。一路來到卡拉0K店,老闆阿夏的房子裡阿夏己經年過四十,日子卻還是過得一塌糊塗。他把卡拉0K店開在路邊,一首歌收1塊錢。因為生意不好,常常入不敷出。

阿夏發現闖進自家的阿桃是個越南姑娘後,立刻想到這可能是按摩店老闆娘。阿水家的姑娘便將阿桃送回了阿水店裡。說起來阿夏和阿水其實一直是情人關係,兩人分分合合。阿夏已經無感,阿水卻動了真情。但阿水和阿夏都沒想到的是,阿桃竟然將阿夏認做了自己的爸爸,只因為阿夏和爸爸臉上都有著相似的一顆痣。從那以後阿桃總是跟在阿夏身後,一聲一聲地叫著爸爸,阿夏不勝其煩常常故意躲著阿桃。

...

可就在某天晚上,阿桃突然出現在阿夏的卡拉0K店,拿起麥克風就唱了一首歌,那是她小時候常常站在船頭唱的歌曲:"紅河裡有兩條魚…·"",動人的歌聲很快引來了許多觀眾,也令阿夏看到了久違的商機。

他連忙找到阿水,請求聘用阿桃做自己的員工,工作內容就是陪客人唱歌,兩元一首每日發200元工資,外加給阿桃找關係辦一張暫住證。阿桃不得擺脫這個麻煩,當即同意了。接下來的一切都順風順水。阿桃在阿桃的幫助下賺得盆滿缽滿,一下子就解決了生存危機。阿桃也繼續將他當做自己的爸爸,為他洗衣做飯排憂解難,心中十分快樂。

沒過多久,阿夏舊時的情人小悅突然帶著新歡造訪他的店鋪,還為他唱了一首歌,隨後便離開了。兩人當初都是電子廠的演員,愛的死去活來。

後來滇劇被電影院的大片代替,劇團也隨之解散,小桃離開了劇團,也離開了阿夏,嫁給了一個昆明的老闆,往事一幕幕撲面而來。令阿夏心中十分難過,正想著又有男人想要付大價錢,在唱歌時多碰幾下阿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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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的阿桃只想給阿夏多賺點錢,連忙答應了,但阿夏卻看不過去,攔下了那人,他心裡已經開始在乎阿桃這個傻姑娘了。另一邊沙巴卻派人找到阿水,要買阿桃回去,不讓她繼續在店裡做工。

一個深夜裡天空突然電閃雷鳴,阿桃心裡害怕,又做了噩夢夢裡還是爸爸被地雷炸死的那個瞬間。膽怯的她不得不跑到阿夏房裡求救。

面對這樣一個妙齡少女,阿夏情難自控忘情地親咖起阿桃來,阿桃受了驚嚇,當即又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阿夏覺得心裡憋屈,便叫了一個自己以前經常聯繫的小姐阿花,把阿桃關在門外。盡情地與阿桃鬧,沒想到阿桃吃了醋。從窗戶翻進來,把阿桃和阿夏脫下來的衣物全都扔下了樓。阿桃也生了氣,乾脆把阿桃的行李都裝進包里,把她趕了出去。

阿桃果真消失了,連行李都沒帶走,阿夏放心不下,又帶上阿桃的行李來到阿水那裡找人。阿水看阿桃對一個傻姑娘這麼上心,當即妒上心頭,謊稱阿桃已經不想見他,把他打發走了。此時阿桃卻被沙巴的手下綁在房間裡,動彈不得。入夜沙巴姍姍來遲,看到阿桃被綁,便責怪了手下一番,又吩咐廚房做了粵菜送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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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阿桃飯前無意間目睹沙巴乾脆利落地殺害了一個對手,受了極大的刺激,再也無法相信沙巴,硬是什麼也沒有吃。從洗手間的窗戶逃走了,深夜裡沙巴的手下闖進阿桃家尋找阿桃,還把阿桃揍了一頓,發現阿桃確實不在,後才離開了。

阿桃才想到,阿桃一定是被阿水賣給了沙巴,便找到阿水對質,沒想到阿水此刻想的,還是從阿桃口中套取阿桃的下落,阿桃氣憤地離開了,打算回老家休息一段時間,順便參加鄉親的婚禮。

第二天出門時,阿桃才驚訝地發現,阿桃其實就藏在他的一輪車斗里,便默不作聲地蓋上車斗,采著阿桃上了路。半路上阿桃餓的不行,跑出來吃東西。剛好被阿水的客人看見,立刻將阿桃隨阿桃離開的消息通知了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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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阿夏的家鄉瑤族寨後,阿桃跟隨阿桃參加了一場婚禮。婚禮上人們唱著:姚家寺仙境,新娘飄過來,掀起紅蓋頭,妖指永相隨。原來在瑤族風俗中,女子咬了男子的手指,便代表願意廝守終生。

隨後阿桃給阿水打了個電話,想要探探口風。阿水錶示自己已經知道了,阿夏帶走阿桃一事,要求阿桃立刻把阿桃送回來。阿夏連忙掛斷電話,帶上阿桃繼續逃亡。路過山林時,阿夏不慎弄丟了鞋子,阿桃便在靠近城鎮後,偷偷給阿夏買了雙新!儘管鞋子大了兩碼,阿夏臉上卻還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走著走著,兩人終於還是被沙巴及其手下發現了,手下們將阿排成中傷,阿夏不得不揮舞鐮刀,才趕跑了追兵,卻無意間殺死了一個人。

另一邊阿桃被人綁在駕駛座上,沙巴發動汽車,準備帶阿桃離開。阿夏連忙不顧一切地沖了上去,被沙巴一槍打中膝蓋倒在地上。阿桃看不清楚,還以為阿夏被沙巴殺了,便在解綁後奪走了沙巴的槍。趁他不注意一槍斃命。三個月後阿夏因防衛過當過失殺人,被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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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決那天阿桃追著押送阿夏的警車,透過柵欄咬了咬他的手指放聲大哭,被警察攔住無法動彈。阿夏知道那是阿桃學了瑤族婚嫁習俗,想要陪她一生的約定與承諾。後來阿桃被診斷為智力障礙者,遣送回了越南。一年後失蹤,阿水去看望阿夏時,將阿桃最珍視的一個掛件交給了阿桃,裡面是阿桃和爸爸的照片。阿夏擔心阿桃已經遭遇不測,連忙追問阿水,阿水卻含淚不言。

不過阿水告訴阿夏,其實沙巴買了阿桃只是看她天真可憐,自己又無兒無女,才想收她做乾女兒,並不是想霸占阿桃。阿水仿佛遭了當頭一棒。或許沙巴對他也是同樣的誤會吧,不相信他對阿桃的真心,只當他是一個利用阿桃的男人,才釀成了致命的誤會。

在一次勞改活動時,阿夏和其他把人們一同來到中越邊界勞作,忽然一陣清脆的歌聲傳來,唱著:紅河裡有兩條魚,一個叫阿山一個叫阿香。阿香是阿山的新娘,阿山是阿香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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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間阿水認定這一定是阿桃的聲音,便脫離了隊伍不顧一切地穿越了紅河。來到對岸尋找阿桃的蹤跡,但其實那只是一個和阿桃很相似的越南姑娘罷了,真正的阿桃,已經迷失於殘酷的時光之中。紅河在雲南省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里,有幾個縣和越南交界,州裡面有條流到越南的河就叫做紅河。月亮澄澈的夜裡她乘坐渡船過紅河而來,追尋親情、愛情和生存。滿帶凌潔的黃昏,他不顧一切過紅河而去,尋找逝去的愛情與遺失的愛人。

世間的愛有很多種,世間的男人和女人也有很多種,而她是那個甘願守候的女人。他是那個甘願痴魔的男人,那是一種浪漫而固執的守候。一場命中注定的多年後的重逢,無論是在人間、在幽冥,他都將冒著風雪與泥濘將她找回,輕輕擁抱人生悠長思念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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