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孫桂田人生的前半段,第一次和表演接觸的經歷。
多年以後,孫桂田還感慨,要不是那次被劇團抽調去播音,她就不會遇到後來的丈夫老嚴。
如果不是跟老嚴相遇,她也不會有後面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
彼時的孫桂田,如果留在當地的劇團發展,或許一輩子也就留在東北了。
但她的普通話說得標準,被從話劇團里抽調出去做臨時的播音員。
與她搭檔的男播音員,正是老嚴。
老嚴比她大幾歲,而且也是北京人,於是孫桂田剛和他認識,便產生了一種天然的親近感。
相處久了,孫桂田覺得老嚴性情溫和,學識也很淵博,內心便不由的生出了崇拜。
有一天,領導突然單獨找她談話,談起了她的個人問題,還問她老嚴這個人怎麼樣?
孫桂田有些措手不及,她還從未想過嫁人。
那時候基本是沒有戀愛的,所以愛情這一步就省了。
但在當時,個人婚姻問題也基本由組織解決。
既然領導跟自己說了,思考了幾天後,孫桂田就和老嚴走到了一起。
多年後再次回想起來,她覺得這是一段相互湊合的婚姻。
倆人都是北京人,所以結婚後經常還往北京跑。
他們的大女兒出生後,孫桂田在北京住了一段時間。
孩子太小,她不想拖著女兒到東北受罪。
於是就把剛滿月的女兒留在北京由大媽照看。
此後的孫桂田和丈夫,也只能在北京和東北之間來回跑。
隨著農場話劇團的解散,兩個人沒有了羨慕的演藝工作,夫妻倆只能回農場種地。
整整8年的時間,她和女兒都處於兩地分居的狀態。
隨著兒子的出生,她和丈夫的負擔不但重了,遠在北京的大媽,也一天天變老了。
有一次,老人不小心摔斷了腿,不要說照看孩子,就是照顧自己也成了問題。
沒辦法,孫桂田只能帶著還在吃奶的孩子,回北京照顧大媽。
既要照看母親,還要看護好兩個年幼的孩子,她身上的擔子不可謂不重。
更為重要的是,回京之後的她,還是徹頭徹尾的「黑戶」。
那個年頭不像現在,在大城市隨便怎樣都能討生活。
彼時的工作一個蘿蔔一個坑,戶口、工作還有其他各方面的關係,都是捆綁在一起的。
即使你肯下苦力,一個沒有北京戶口的「黑戶」,也完全找不到活兒干。
但是家裡有老人和兩個孩子還要養活,
孫桂田只能冒用大媽的名字,在街道辦找了一個縫製小工藝品的活兒。
日子緊巴巴的不要緊,關鍵是和丈夫天各一方長期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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