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學上有個著名的「破窗效應」。 簡單來說,就是當一個人侵犯你的邊界時,你沒有及時拒絕,你的懦弱會演變成縱容,會讓對方肆無忌憚,得寸進尺。
所以家暴只有一次和無數次的區別。第一次被家暴時,你沒有反抗,沒有建立自己的邊界感,對方只會肆無忌憚,得寸進尺,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改變。
我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我的丈夫就像「老炮兒」一樣,不!他是老無賴,老混混,老流氓。兒子5歲那年,他就帶著別人的女人回家,兒子問我那是誰時,我愣在原地,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他解釋,我也不知道找什麼藉口糊弄孩子。沒想到,我丈夫卻說這是你小媽,以後你叫她小媽就好了。
他有了別的女人後,我卻異常開心了。因為他少回家了,因為那個房間屬於我一個人的,因為我不用擔心他半夜回家發瘋一樣打我了。
那些年,我在廠子裡干最髒最累的活,我經常加班,我告訴孩子們一定要好好讀書,因為只有讀書才可以改變命運。
好在我的幾個孩子都比較爭氣,老大老二專科生,最小的兒子考進了大學。熬了二十多年,孩子們長大了,他們都有自己的小家了。
我為何不失婚呢?
按理說孩子們都長大了,我應該和他失婚。那時,孩子還沒有結婚,我就擔心失婚後影響孩子的婚姻,單親家庭不好子女們找對象。後來孩子們都成家了,我卻更不敢失婚了,我害怕他去孩子家鬧,沒人伺候他了,他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我心想反正我都老了,就這樣耗著吧!只要孩子們都幸福,我就知足了。
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我丈夫是在他情人家沒了的。那天,我像往常一樣在家打掃衛生煮飯,突然接到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她說我的丈夫快不行了,讓我趕快去醫院。我到醫院的時候,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我以為是睡著了,醫生告訴我他已經走了,腦溢血搶救不及時。
在丈夫的葬禮上,許多人勸我不要過度傷心,節哀順變。有好幾次,我的意識恍惚,我覺得這是假的,這只是夢,這只是想像罷了。我想著想著卻笑出了聲,這時的我最清醒,我知道,只是我丈夫去世了,對於我來說就是一件喜事。大家說得對,我是不該笑,那畢竟是他的葬禮啊。可是,我就是要笑。我把大家嚇壞了,他們以為我受刺激了,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這時的我是最清醒的。
孩子們處理完了他爸的後事後,二女兒和兒子要著急去上班了,大女兒留下來陪著我,我告訴大女兒我這些年的事,大女兒抱著我痛哭。我說孩子別哭,我終於熬出來,你不必擔心我,回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
大女兒走後,留下我一個人在家,半夜我還是會習慣性地把門緊鎖,我害怕他突然回來。直到後來,我多次「確定」他已經走了,我才敢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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