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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說:『千萬別告訴你爸爸這個舅舅的事,不然咱們這個家就沒有了,你也再也見不到我。「
我使勁點點頭。
那個舅舅會給我買我沒有吃過的零食,還會給我帶新裙子,甚至高興的時候會給我十塊錢。
那時候,十塊錢真的是一張大鈔,我能花上一個月!
姥姥家的瓜果也越來越多了,姥姥常常給我燉肉吃。
我十歲那年,我媽和這個舅舅帶我去了城裡。
他們在城裡租了房子,大概六十幾平的房子,很久遠也很僻靜。
我媽和他帶著我去了動物園和公園,
我媽說:』丫頭啊,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你再也見不到我了。」
6
我那時候已經懵懂的知道,我媽是不對的,我生氣的打她咬她。拉著她回家找我爸爸。
那個舅舅看著我耍脾氣狠狠地踢了我一腳,讓我不老實就滾蛋。
我媽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讓他閉嘴。
我媽把我拉到一邊說:『丫頭啊,我很愛你,也不想和你分開,但是要是離開舅舅,咱們就沒有錢花了,知道嗎?「
我還是不依不饒的拉她回家。
再後來,我媽每次去姥姥家,都很少帶著我,就算是帶著,也是把我留在姥姥家。
姥姥常常拍著我的後背說:』丫頭啊,長大了有出息,別再過苦日子啊。」
7
我並不知道我媽怎麼和這個男人分手的,也許是村裡的閒言碎語太多了,
也許是我爸爸真的想和她離婚了吧。
或者是那個男人不想和我媽聯繫了。
反正在我12歲那年,我媽很少去姥姥家了,就是去了也是中午吃了飯就回來的。
我知道,我媽終於和那個男人徹底地斷了。
再後來,我爸爸組建了蓋房班,就是農村建築隊。
我媽跟著 隊幫著做飯,忙的時候也頂個小工用。
村裡的人都說,雖然我媽是朵花,但是真是能幹。
但是,不管怎麼樣,那幾年的事情,就像是定格在我的腦海中。
8
時隔多年,我大學畢業,每次談戀愛,都能想起來。
我媽和那個男人睡在一張床上,而我就在旁邊裝睡。
我的每一任男友,都不錯,但是每次只限於拉拉手,當他們想吻我或者更深一步的動作的時候,我就覺得噁心,想哭。
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這些事情,就覺得虧欠我爸爸,
我的男友說我有毛病,說我要去看醫生。
我不敢告訴他,我的媽媽在年輕的時候有多荒唐。
我也不敢告訴我的爸爸,
甚至是每次我媽外出打扮下,我都覺得她是不是又想怎麼樣。
我愛我的媽媽,也希望她過得好,但是就是過不去。
9
爸爸不在家的時候,我就會和媽媽提起這些事,每次我媽都歇斯底里的說:『我還不是為了你嗎?還不是為了讓你過上好日子嗎?不跟他在一起咱們能有錢花嗎?「
我說過很多次:』錢,你和爸爸可以掙,為什麼非要用這樣的方式?」
我媽說:『你就是想讓我死了去,你才這麼逼我的,對嗎?你想把我逼死嗎?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提!「
我不想提的,真的,只不過,我邁不過去。
我現在35歲,還是個剩女。
家裡給我買了房子和車子。
就盼著我能嫁出去,或者找個上門女婿都行。
但是,我自己不能放過我自己,我常常想著,也許我死了,才能好過些。
我想過自殺,但是,我可憐的爸爸,誰去照顧。
我的爸爸,馬上六十了,還在建築隊幹活,為了這個家,一天也捨不得耽誤。
我該怎麼做,才能放過我和我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