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是非對錯,總歸有一天會真相大白,時間會給出最好的答案。
1
那天我和媽媽在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突然看見爸爸推著自行車從斑馬線上走過。看見爸爸我下意識地搖下車窗喊:「爸爸,我在這。」
爸爸看了我一眼,隨即開始打量起車來。這輛寶馬是媽媽新買的,今天是她第一天開出來,特地為了接我。
綠燈亮起來的時候,媽媽把車停在路邊,我從倒後鏡里看見爸爸推車自行車緩緩走來,他的頭髮泛白,腰也彎了不少,上衣穿了件有些發黃的T恤,下面穿了條短褲,整個人看起來特別邋遢。
我想下車,爸爸示意我不用。
爸爸把頭湊近看了看媽媽的車,一副嘲諷地語氣說:「看來你這次找的男人很有錢啊,還給你買這麼貴的車。」
我想替媽媽解釋,媽媽用手按住我,「孩子看見你,想跟你打個招呼而已。」
「向我顯擺還差不多,你是坐在我的自行車裡哭,坐在別人的寶馬里笑。」
眼看爸爸的話越說越難聽,媽媽紅著眼說:「沒事,我就先走了。」
爸媽已經離婚十年了,他們當初離婚的時候鬧得很不愉快,沒想到十年過去了,爸爸還是放不下。
2
從我記事起,爸媽就一直在吵架,吵架的原因無非是爸爸不上進,追求安逸,不僅如此,她還反對媽媽去創業。
爸爸在一家事業單位,工作清閒,工資穩定。在他看來,人只要吃飽穿暖就行了,生活不用太講究。
而媽媽恰恰相反,媽媽是個上進的人,她一邊工作一邊學習考證,職位一升再升。
為此他們沒少吵架,爸爸覺得媽媽太能折騰,一個女人一點都不安分。媽媽覺得爸爸太窩囊,一輩子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就滿足了。
他們之間但凡超過三句以上的對話一定是吵架。
因為我是個女孩,爸爸一直心有遺憾,他想媽媽再生一個,一來說不定是個男孩,二來可以栓住媽媽。
媽媽堅決不同意,「女兒怎麼了,女兒教育的好,一點不比男孩差,照樣有能力給你養老送終。」
最後一次,媽媽瞞著爸爸辭掉了穩定的工作,打算開門面做生意。爸爸知道後,和媽媽大吵一架,「你覺得是個人都能做生意嗎?女人做生意,不是出賣身體就是出賣色相,我不同意,你休想給我戴綠帽子。」
「你的思想為什麼那麼骯髒?女人為什麼就不能靠自己做成生意呢?我今天就想做給你看。」
「你敢做我們就離婚,我才不會讓你拿家裡的存款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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