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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李建國,黑龍江人。2018年6月,55歲的我成功辦理了內退。
做了30年的內科醫生,忙忙碌碌、辛辛苦苦了半輩子,終於可以輕鬆地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了。10月,我去了嚮往已久的三亞。
三亞氣候溫暖,空氣清新,椰林、白沙、還有湛藍的大海,深深地吸引著我,我很快就喜歡上了這裡。
我東北老家的鄰居梅子在三亞開了個旅行社,有各種各樣的行程,島內游、島外游、出境游等,價格都很便宜,我在她那裡報名出去玩了好幾次。
12月28日,她在朋友圈發了一條信息:泰國6日游臨時掉位,兩個名額,980元1位。
980元就能出國?這在以前,我想都不敢想,連忙向梅子打聽會不會有什麼套路。梅子說這樣的團實際上就是購物團,導遊會推薦自費,但都是自願消費,不會強制收費。
這麼優惠,我動心了,讓梅子給我報了名。
我把護照發給梅子以後,她告訴我,她同學的妹妹劉珂也報名了,在一個團里,讓我在旅遊的時候照顧一下。
聽說對方是單身,我開玩笑地說還能和美女出行,這團報得值啊!
在機場集合的時候,我一眼認出了劉珂,三十八九歲的樣子,大高個,大眼睛,皮膚雪白,確實是個美女。
一聊天,我發現我倆還是一個區的,她的姨夫竟然是我同事,我們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劉珂文文靜靜的,說話柔聲軟語,我一見面就喜歡上了她,就是俗話說的「有眼緣」。
第一天主要是在首都曼谷參觀,導遊把客人按組分成幾個家庭,我和劉珂是6號家庭,我當時還奇怪,我倆怎麼是一個家庭?劉珂說可能是在同一個旅行社報名的緣故吧。
劉珂長得漂亮,也喜歡拍照。我給她拍照時,她會從角度、立意、構圖給我指導,我改進以後,拍得更加唯美。她挺滿意,我倆就從拍照技術慢慢交流到了人生。
本來我一個人出門還怕索然無味,沒想到還能搭上個默契的伴兒,心裡暗想,這一趟值了。
晚上結束了行程,到了賓館,導遊開始分房,22人正好11間房,導遊給我一張房卡,劉珂看見只有一張房卡,急忙說:「我倆不是一起的,我們不能住一間房。」
導遊愣了:「啊?不是一起的?我以為你倆一家的呢!是不是計調那邊弄錯了,只安排了11間房,那我問一下公司吧!」
等了一會,公司沒回話,導遊說:「這個時候國內都下半夜了,計調可能睡著了,我看你倆好像也認識,玩得也挺好,要不先對付這一晚上,房間都是雙標房,有兩張床。」
導遊懇求的眼神望著我們,我是沒問題,甚至求之不得。
劉珂猶豫不決,她在微信上給梅子留言,也是沒回話。我看她那麼糾結,清了清嗓子說:「老妹兒,咱們都是老鄉,即使住一個房間也沒問題的,你放心吧,你哥我是坦坦蕩蕩的君子,坐懷都不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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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聽我這麼說,劉珂和導遊都笑了,最後,她接過房卡。
2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看著另一張床上活色生香的劉珂,心裡像小鹿亂撞一樣,翻來覆去睡不著,我開始和她閒聊。
劉珂說她在老家有個規模很大的孕嬰用品商行,不用她親自打理。她剛剛離婚三個月,來三亞療傷,她和前夫是校園戀愛,從校服到婚紗,一起將近20年,過著過著還是過散了……
講著講著,她難過地流下了眼淚,我最看不了女人哭,拿著紙遞過去,坐在她身邊。在她哽咽的敘述中,我得知,劉珂婚後很多年與前夫一直沒有孩子,試過很多種辦法,吃過中藥看過西醫全部都沒效果,最後劉珂放棄了,兩人說好丁克。
直到小三帶著孩子鬧到了店裡,劉珂才大夢初醒,所謂的丁克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前夫早就在外面組建了自己的小家。
流淚的劉珂梨花帶雨,更顯得楚楚動人,我拿著紙巾給她擦眼淚,安慰著她,勸著她。
我和她挨得這麼近,許是燈光的作用,她光滑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皺紋,睫毛上面還沾著淚水,聞著她身上的香味我心猿意馬,難以自持,忍不住抱住了她。
她開始還努力地推開我,我緊緊地抱著她,她推不開。後來,她不再退了,那個曖昧的夜晚她也沒有拒絕我。
本來一個普通的出國游,竟然真的有了艷遇,成為了我的蜜月之旅。
在異國他鄉,在美麗的芭提雅,在太平洋的海邊,我們一起滑翔、潛水、一起騎大象。
我倆像孩子一樣盡情地瘋,盡情地鬧。在曼谷,我們漫步在街頭,品嘗東南亞風味的美食,感受著異域風情。
美食、美景、美人,讓我好像忘記了一切,快樂得像在飛。
一轉眼6天過去了,一直到回家,我都好像是做夢一樣。
回來以後,我的魂好像就沒了,我每天都找機會偷偷和劉珂聊天,一有機會就互相傾訴對彼此的思念
我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可還是被老婆發現了。那天我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老婆拿著手機一副立馬要死了我的樣子,站在臥室門口。
「壞了壞了,」我心裡暗叫不好,平時我洗澡都會記得把手機帶進去的,那天進去之前我忘記了。想著跑出來專門拿手機怕是會引起懷疑,另外平時洗澡的時間段劉珂也沒給我發過消息,可誰知道就是那麼趕巧。
我假裝鎮定地接過手機一看,消息確實是劉珂發來的:「你得去醫院看看,你呼嚕打得太響了,這也是病,可別不當回事。」
老婆頓時大發雷霆,厲聲問我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定了定神,謊稱旅行社為了省一間房,把我和劉珂安排到了一起。
看她疑惑的眼神,我立馬詛咒發誓說我們僅僅是在一個房間而已,啥事都沒有,而且只住了一個晚上。
最後為了讓她相信,我自嘲地說:「人家年紀輕輕的大美女,能跟我這個半老頭咋地嗎?嫌棄我還來不及呢!」
3
老婆被我哄得半信半疑,她覺得如果真是像我這樣說的,那就是旅行社的問題,她把梅子罵了一頓,說她是拉皮條的,不安好心,還要去投訴。
梅子很委屈,給我打來電話說當時給公司報名的時候,特意標註是單男單女,是公司計調沒給安排好,當天晚上太晚了,劉珂給她發消息她也沒看見。第二天一大早就反饋給我了,要給我們調房,是我自己說的不用了。
我心裡暗想,當時我正和劉珂如膠似漆的,當然不用調了。為了安撫梅子,我再三向梅子道歉,說我老婆是更年期,有病,別跟她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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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梅子氣得語速都快了半拍:「大哥,你說你這辦的啥事啊!還賴到我頭上了!你家嫂子說話也太難聽了!還說我是拉皮條的,我拉這個皮條,對我有什麼好處嗎?唉,你們男人咋都這樣呢?讓我說你點啥好呢?」
我偷偷給了梅子1000元,讓她轉給我老婆,就說公司因為有過錯把團費給退了。
好說歹說,才慢慢平息了這場風波。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2019年2月初,劉珂告訴我一個驚人消息,她懷孕了!
就像一個炸雷,給我炸懵了!懷孕了?!我做夢也沒想到還有懷孕這碼事!
我試探著說要不把孩子打掉,劉珂立刻回絕了我:「怎麼可能打掉!多少年我都盼著有個孩子,現在好不容易懷孕了,怎麼能不要呢?」
也確實!劉珂和前夫結婚十幾年,一直不孕,後來前夫出軌,在外面整出孩子了,為了這個孩子,前夫才不得不和劉珂離婚了,這給劉珂很大的打擊,孩子就像不能觸及的痛,也像一個夢。
她一直夢想有個自己的孩子,這個孩子對於劉珂來說,是個天大的喜訊。
見我有些為難,劉珂說她不會影響我的家庭,將來生了,也不需要我撫養,她生意很穩定,有經濟能力撫養孩子。
孩子在她肚子裡面,說服不了她,我也沒有辦法,整日發愁,自己都已經55歲了,外孫都2歲了,這還整出個私生子,這要是曝光了婚外情,真是太鬧心了。
那段時間,我食不甘味,焦頭爛額,每天腦子都在想這件事,拚命勸劉珂放棄這個孩子。我還找到梅子,讓她聯繫劉珂姐姐勸勸劉珂,甚至我還腆著老臉聯繫上她姨夫,希望也勸一下劉珂。
無論誰勸也沒用,劉珂是鐵了心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紙里包不住火,老婆還是知道了這件事。
老婆徹底和我撕破了臉皮,她把這件事給我女兒、我父母、我兄弟姊妹全部都通知了一遍,還揚言要把我的醜事都抖露出來,曝光給大家,讓大家都知道我是個怎樣道貌岸然的人渣,是個禽獸不如的流氓。
那些天,她每天鬧,說我一輩子沾花惹草,她都忍了,到老了,還整出個私生子!女兒都那麼大了,還做出這麼沒臉面的事,讓大家都抬不起頭來,實在是忍不了了。
鬧完之後,2019年7月,她毅然和我離了婚,我凈身出戶。
4
本來退休了,我準備好好享受生活,沒想到,家庭讓我整得七零八落,雞飛狗跳。
父母臭罵了我一頓,說我老了還不潔身自好,給自己惹一身騷;
女兒發了言辭激烈的信息以後,宣布和我絕交;
兄弟姊妹不理解我,說我這個年齡不安心養老,還整婚外情,還整出個私生子。
因為這個事,我眾叛親離,成了孤家寡人,苦悶死了。
孤枕難眠的時候,我回想那趟泰國之行,懷疑是不是劉珂的求子之旅,她是不是故意借精生子?甚至是不是劉珂和梅子一起下的套?
後來一想,沒有那種可能,我是自己主動報的名,主動搭訕的劉珂,主動上了劉珂的床,都怪自己管不住自己!
好在懷孕以後的劉珂,並沒有打擾我。
她獨自回了老家,就像她說的那樣,她自己經濟獨立,孩子也不需要我撫養,她不再和我聯繫。
可是,她和沒有出生的孩子,像個定時炸彈,時刻讓我惶恐不安,我甚至還惡毒地想著,真希望這孩子在肚裡出什麼意外,壓根就沒有順利生下來。
可是意外沒有發生,驚喜如約而至。
2019年9月16日,劉珂給我發了一張照片,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孩,頭髮濃密油黑,正憨態可掬地甜睡著。看見照片,不用做親子鑑定,我就知道是我的孩子,和我女兒小時候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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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突然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我竟然還有了兒子!雖然兒子的身份有點尷尬,那畢竟是我兒子啊,他是我生命的延續,他流淌著我的血液啊!我祖籍山東,山東人對傳承有著濃重的情結。
這個孩子還在肚子裡面的時候,我因為對未知的恐懼,總想著孩子最好不要生下來。但此刻,這個孩子的照片活生生地擺在我面前的時候,那種本就屬於我的感覺,想要擁有他的感覺越發強烈了起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血緣神奇之處?!
短暫的喜悅之後,落寞湧上來,唉,我的小兒子啊,你來得真不是時候啊,你來得太晚了。
和兒子相差56歲,註定將來我陪伴兒子的時光太少,註定兒子面對未來的風險比一般人都要多。雖然劉珂說不用我管,但是為了兒子,我必須籌劃好未來的事,我得儘量給兒子多留些錢,能儘量給孩子一點保障。
想到這些,之前退休後週遊世界好好享受的計劃全部被擱置,我連忙托熟人給我介紹工作,我還要賺錢給孩子買奶粉呢
2019年11月,我去廣州應聘了一個工作,相比以前的內科醫生,我乾得更起勁了,我把每個月的工資都儘量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期間,劉珂基本沒有跟我聯繫過,只是發過兩次孩子照片給我看。
5
2020年5月,劉珂突然給我發了信息,說她生病了,醫生說很嚴重,建議她去大的醫院再看看。
很嚴重?我腦袋「嗡」地一下,是不是癌症?如果是癌症,還是什麼期,那……孩子怎麼辦?可這一切,我都沒好意思問出口,畢竟,我從沒為這個孩子做過什麼。
頓了一會,劉珂開口說,孩子暫時由她父母先照看著,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如果她將來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孩子就得給我了。
我腦袋都大了,雖然這個兒子遠遠地牽動我的神經,可畢竟隔著距離,還很遙遠,但等這個孩子真的要出現在我面前,那麼小的一個孩子,還有那麼漫長的一生,我可怎麼帶呢?
記得女兒小的時候,我工作忙,幾乎都是她媽媽帶她,我就是一個甩手掌柜,帶孩子我沒有一點經驗。我都56歲了,還要再做個奶爸,我竟然有了噩夢一樣的感覺。
極度的忐忑不安中,我只能祈禱劉珂的病能快些好起來。
劉珂去北京的第二天,一個陌生電話打過來,話筒那邊傳來一個粗糲的女人聲音:「你是張醫生嗎?我是劉珂的姐姐!」
我聽是劉珂的姐姐,連忙諂媚地答道:「姐姐你好……」
對方毫不客氣地打斷我的話,沒等我寒暄兩句,她姐姐提高音量說:「你可別管我叫姐姐,我比你小多了。」
我聽出了不友好的意味。
見我噤聲,劉珂姐姐冷冷地說:「劉珂得病了,你看這孩子怎麼辦,是你自己過來接,還是我派人送過去?」
我連忙說:「不是爸媽……你爸媽幫帶著的嗎?」
劉珂姐姐說:「父母只是暫時幫忙帶,他們都70多歲了,能永遠給你看孩子嗎?劉珂的病還不知道什麼情況,萬一……你是孩子的父親,孩子你肯定要負責的。」
面對劉珂姐姐最後通牒一樣的話,我不滿地回懟:「當初不讓她生,她非要生,如今麻煩來了吧!」
劉珂姐姐質問我:「劉珂年輕不懂事,你都這麼大歲數了,也這麼幼稚嗎?既然是你的孩子,你就要有撫養的責任和義務!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不管,我肯定要起訴你,實在不行,就把孩子送福利院!」
劉珂姐姐說話冷血無情,讓人不寒而慄。劉珂性格溫柔可人,姐妹倆差距咋這麼大呢?
我憤怒地掛斷了電話,可孩子怎麼辦呢?這是我兒子啊,又不是小貓小狗,那些天,我都要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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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雖然劉珂姐姐說得很無情,但也是事實,如果劉珂查出來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個孩子最後還是得歸我養,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到時候自己一把年紀了,怎麼養這樣一個小嬰兒。
我爸媽都80多歲了,都到了需要別人照顧的年齡,我姐姐也在家帶孫子,不可能幫上我的忙,我一個大老爺們,還在工作,怎麼看這個孩子呢?誰能幫我看這個孩子呢?
我把自己家庭關係中的人員全部捋了一遍,發現沒有誰能夠給我幫上這個忙。
心就像一團亂麻,但是在亂麻里,也要慢慢理出頭緒來,現在看起來只能先請個保姆,請個保姆要4000多元,還不知道靠譜不靠譜……
哎,這個不該來的生命啊!你可難倒了我!可孩子又有什麼錯呢?他怎麼會有選擇?
我不禁恨起劉珂,恨她不聽勸阻,一意孤行,非要生下這個孩子,如果她不生多好!如果不遇到她多好!如果沒有那次旅行多好!如果那天晚上不在一個房間該多好!
可轉念一想,她又有什麼錯呢?這一切不都是我主動的嗎?
6
那些天,我像熱鍋上的螞蟻,到處尋找保姆,重新租房子,跟領導請假,準備回老家接孩子,還聯繫在北京的同學,安排劉珂住院。
劉珂是因為在老家天天心慌無力,有次還暈得摔倒在地,腿上好幾塊青紫,做化驗發現血象異常,白細胞值特別低。老家的大夫懷疑是白血病,所以建議她轉院。
到了北京等了一周才住上院,做了骨穿,結果發現有異常增生的細胞,看不出來是惡性還是良性。北京的大夫也懷疑是白血病,需要再做一次骨穿和活檢,又做了第二次骨穿,並且做了活檢,等著出結果。
等結果的那幾天,就像等待著宣判一樣,是那麼煎熬。我心裡暗暗祈禱,劉珂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這期間,我托各種關係終於把保姆找好了,是同事的一個遠房親戚,就等著小孩過來以後就上崗。
因為不放心保姆獨自看孩子,我又求著老媽從老家過來幫忙搭把手,老媽雖然對我有不滿,罵過我好幾次,可現在這個情況,還是答應我,等孩子來了以後,她和爸爸到時一起來廣州。
我還打聽到我們醫院有個護士,是我東北老鄉,她孩子剛剛一周歲,對照顧小孩很有經驗。我求她幫忙,讓她陪我去買孩子的生活日用品,衣服、食品、玩具等等大包小包的,塞了半個房間。
望著這些琳琅滿目的商品,我想起女兒小的時候,我都沒怎麼帶過,好像沒怎麼注意,不知不覺就長大了,沒想到我老了以後,竟然還要從頭開始學習帶孩子。
我做好了一切準備,要開始迎接新生活,不管以後的路多麼艱難,不管有多麼大的風雨,我都要努力面對,負起自己的責任。
一周後,劉珂的結果出來了,骨髓沒有問題,排除了白血病,後來又排查發現是甲狀腺問題。甲狀腺功能亢進,引起血象異常和肝損傷,由於白細胞很低,不能用藥,也不用手術,做了碘131的治療。
虛驚一場!我鬆了一口氣,劉珂沒有大礙,我終於放下心了。
回想起這一個月的經歷,我感覺像是劫後餘生,雖然是有驚無險,但還是心有餘悸。
我勸劉珂康復以後,來廣州生活,我和她一起照顧孩子。劉珂沒有同意,她覺得自己的事業在東北老家,也習慣了東北的生活,不可能來廣州,最重要的是,她並不想和我在一起生活。
她說自己從內心裡沒有想過破壞我的家庭,那次泰國之行純屬意外,生這個孩子也純屬意外,她對我的家庭發生的變故,表示抱歉。
作為孩子的父親,劉珂沒有拒絕我的探視權,她答應會定期安排我與孩子見面,我也承諾會履行一個父親的責任,每月定期支付撫養費。
2020年9月,劉珂帶著孩子來到廣州,兒子已經一周歲了,剛剛咿呀學語,也會叫爸爸了。這是我和兒子第一次見面,兒子虎頭虎腦,白白胖的胖,我看著這個姍姍來遲的兒子,喜極而泣,百感交集。
做夢都沒想到,本來一次平常不過的旅行,竟然在這個世界上多出個兒子,從而也改變了我的命運。
茨威格說:「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都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誰說不是呢?
孩子沒有錯,錯的是我一時的貪念,我也必將為此悔恨終身,背負責任,接受命運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