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走向他,輕輕握住醉酒女孩的手:「您喝醉了,我給您倒一杯醒酒茶 吧?」
「我不要你,我要他,我要他的聯繫方式,我要他做我男朋友!」
醉酒女 孩估計是酒壯慫人膽,嘟嘟囔囔地說自己來酒吧好幾次了就是為了和江曜搭 訕的,今天說什麼都要和江曜加上微信。
任她一直哭鬧也不行,眼看江曜都要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了,我按住他反手一 握,對醉酒女孩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不好意思哦,微信不能加,因為我 會吃醋的。」
江曜被我拉住時是有些吃驚的,下意識地想掙開我,我湊到他耳邊低聲說: 「想讓她鬆手就不要反駁。」
他果然就沒再動彈,老老實實地被我牽著手在醉酒女孩面前秀了個恩愛。
我把頭靠著江曜肩膀裝出一副親昵的樣子,他的身體瞬間僵住了,我惡作劇 地撓了撓他的胸口:「你說是不是,男朋友?」
江曜喉結上下滾動,火速按住了我作亂的手,我抬頭一看,很好,耳朵根又 紅了。
見我們這般形容女孩子終於放了手,沉默半晌哭唧唧地指向吧檯那邊的易 燃:「那他有女朋友嗎,他的聯繫方式也可以嗚嗚嗚……」
我:「……」
江曜:「……」
我當然不會把易燃也拉下水,偷偷沖一旁待命的陳默使了個眼色,讓他來解 決這裡的情況,然後牽著江曜的手走進了休息室。
一進門江曜就想鬆手,被我反扣住五指,按在門上: 「小孩,平時不是挺拽的嗎,怎麼對別的小姐姐就這麼容易妥協?」
他一貫冷淡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許是我靠得太近了,他不得不偏了頭解 釋道:「我想讓她放手。」
「不行,我不管。」
我得寸進尺,「下次我要是喝醉了拉著你不放,你也得 答應我一個要求。」
「可我從來沒讓你放手啊。」
他脫口而出。
「嗯?」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江曜握著我的肩膀稍稍用力,和我調了個 位置,我眨巴著眼睛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可他看了我半天,忽然冒出一 句:「剛才硌到門把手了……」
這時候他耳朵上的紅暈已經蔓延到了脖子,我見好就收沒再逗他,從柜子里 拿出一個袋子遞過去:「我媽吃了很多年的,效果特別好,給阿姨試試?」
前幾天我偶然看見他在搜氣血不足該怎麼補,料想是他想給媽媽補身體,就 把家裡阿姨自製的阿膠帶來了。
江曜猶豫了一會兒接過袋子,道謝時笑意終於到了眼底。
他的笑像空中的飛鳥一樣無跡可尋,可燕子飛過屋檐時,風知道。
隔天,我坐在吧檯上等開業,忽然被陰影籠罩。
江曜站在我面前,罕見地猶豫了一會兒,伸手在我面前放了個東西。
我蒙了幾秒才意識到那是他給我的:「這是……」
「唱片,謝謝你。」
少年的耳尖發紅,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他說完轉身就走了,以超乎正常的速度進了休息室。
我低頭將那張唱片擺正,發現是我前陣子和陳默聊天時提到的 Bob Dylan 的絕版唱片。
我說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讓他幫我問問有沒有認識的朋友收藏了。
當時江曜在旁邊擦桌子,沒想到他聽見了。
不僅聽見了,還記住了。
唱片的殼子帶著些溫度,想來是江曜在口袋裡揣了很久的。
我用手指摩挲著唱片上的字母,嘴角不自覺地揚起,按說照我的脾氣,江曜 主動了我應該進休息室趁熱打鐵調戲他一番,可這唱片跟裝了磁鐵似的吸住 了我的眼球,讓我捨不得挪開視線。
這時掛在門上的風鈴響了,有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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