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燕燕撲通一聲跪倒,說:「爸、媽,對不起,我沒聽你們的話。」說一出口,她淚水噴涌而出,而女兒似乎也受到了驚嚇,哇一聲哭了起來。
母親過來將孩子抱走,說:「哭哭哭,哭有個什麼用,廢物一個,被人欺負了就知道哭……」母親罵人從來不用想,完全是脫口而出。父親看著何燕燕,長長地嘆了口氣,又閉上了眼睛。他曾是那麼愛女兒,但現在女兒太讓他傷心了,索性就不願理她了。
倒是哥嫂還好,上前拿了她的行李,說:「先進屋吧。」她的房間其實還在,她抱著女兒坐在房間裡一直哭,也不知道是因為父母的態度太冷淡,還是因為總算有個可以棲身的地方了。
一夜無話,快天亮時,何燕燕喂飽女兒,沒什麼睡意了,這時空氣中飄來了一股油煎餅的香味。這是她從小到大最愛吃的東西,麵餅里包著韭菜或者茄子,放在油里炸透後,又酥又脆,香氣四溢,但是因為太費油了,父母很少做。她起身去了廚房,聽到父母在裡面說話。
現在才早上五點鐘,而做油煎餅需要和面、切菜,很費時間,她不知道他們是幾點鐘出來準備,但肯定已經有一會兒了。她聽到父親說:「你多放點油,她喜歡吃脆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