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我累了。」
不想再和盧迪糾纏,我拉著林棟就要離開。
林棟的身子有些硬,但最後還是被我拽走了。
一進家門,他就沒好氣地開始質問我和盧迪的過去。
「與你無關,問那麼多幹嗎?」
不過是再撕一遍傷口,我才懶得說。
「他說話那麼損,你為什麼不抽他?是不是還喜歡他?」
「他說以後他要在這兒定居,你以後會見他嗎?」
「蘇黎,你說話啊?你是不是還對他余情未了?」
林棟的氣憤遠遠超出我的估算,甚至直呼了我的大名。
「林棟,不要無理取鬧,我累了,明天再說吧。」
說著,我走進了浴室。
還沒關上門,林棟就沖了進來。
男人的力量本就大,我根本招架不住,耳邊傳來林棟反覆的質問:「你說,你愛不愛我,嗯?」
我從未見過他這樣,有點兒慌了。
不同於平日裡的方式,這次的他讓我感受到了男人原始的占有滋味。
最後的最後,澡都是他抱著我洗的。
8
幾天後,在家休息的時候,我接到了我媽的電話。
「小黎,生日快樂。」
電話那頭的女人調子悻悻的,聽著就像個病西施一樣。
「我在工作,先不說了。」
「你這孩子真無情。俗話說得好,『兒的生日,娘的苦日』,你也不說謝謝媽媽。」
母親的抱怨脫口而出,底氣十足。
「謝你?謝你什麼?」
即使是陌生人打錯電話,我也還能禮貌地掛斷。
可對她,我真懶得敷衍。
「謝你拿著爸爸的錢出軌?」
「謝你逼著爸爸簽字離婚?」
「還是謝謝你夥同情夫害得爸爸負債而亡?」
兒時的痛苦回憶一幕幕襲來,捏著電話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度。
「爸爸會死都是你逼的,如果有的選,我寧願從來沒出生過。」
母親是個極其自私的美麗女人,從年輕到現在,她從未變過。
就是因為永無止境的慾望,她才會貪心地在崩潰邊緣不斷試探。
出軌,奪產,賣慘,騙錢。
為了追隨那個「慫包情人」,她把本就身患焦慮症的丈夫逼上了絕路。
父親死後,母親依然不消停,她揮霍父親留下的錢財流連在各種「愛情」之中,對我的生活不管不顧。
我厭惡母親,又憐憫父親。
我曾經不斷告誡自己,絕對不能走上父母的老路,可終究事與願違。
愛過的男人傷了我,而我也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所以走了這一大圈,還是和林棟的關係最讓我舒服。
不動情,只慰藉,他是我最好的補品。
「小黎,除了我,還有誰還記得你的生日啊?你居然還這麼對我說話?」
「你就是個白眼兒狼,小畜生……」
母親的咒罵越發地狠毒,污言穢語震得我耳膜隱隱作痛。
「小畜生也是你生出來的。」
電話那頭,母親早已歇斯底里地開始咆哮,我卻終於舒心地笑出聲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發現林棟站在了門口。
我不知道他是否聽到,也懶得問。
「姐姐,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吧。」
從林棟的眼睛裡,我看到了自己的臭臉,他倒是一臉的興致勃勃。
終究還是拗不過他,出了門。
林棟拉著我來到了城裡有名的小吃街,牽著我從頭開始逛。
本來壓抑的情緒漸漸被街邊的遊人所感染,我也開始有些投入。
路過一個攤子,我盯上了其中的一隻布偶。
很老的樣式了,不過依舊能夠打動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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