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節選自《白日夢工廠:我只在乎你》,作者:花椒拿鐵 等,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侵刪】
1 我第一次見到葉倫義是在 2018 年的 10 月 8 號那天,我因為工作調動而進 入到工程項目組,主要協助數據與策略分析,部門直接歸 BOSS 直領;而他 是組裡子項目的負責人。
在繁忙往來的人群中,我幾乎一眼就盯住了他,銀 色短髮,帥氣,精瘦,渾身有一種說不清的吸引我的氣質。
對,大概是一見鍾情。
不過最初,我也並未對這事情有多在乎,畢竟我這輩子還從未對一個人動過感 情的念。
直到我每每遇見他,無論是食堂、路上還是在會議室,我的目光都會被他吸 引,一天……兩天……三天……漸漸累加起來,我幾乎無可救藥地想要接近 他、認識他、了解他。
然而初到項目組,沒有相識的人,大家都在忙碌,我在一旁經常顯得格格不 入,很難融入,唯獨每次想到他,我才會有一點點安心和努力的心情。
本來 借調一周,卻因為工作原因延遲了一周。
可是即將到了期限,我卻發現,我 不願意走了…… 因為他,也因為自己的工作有了顯著的推進…… 最開始,我真的只敢遠遠遙望他,怯生生地看著他……
2 後來,當內心的渴望一點點增長,我幾乎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行動。
我開始慢慢地靠近他,甚至儘量站在他身邊的地方……但他沒有看過我一 次,甚至他都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幹嘛的…… 就連我們第一次講話,晚上 6 點,項目組休息,我們走出會議室,我跟在 他身後,他和旁邊的人說著話,突然他回頭指著表和我說:「今天準時放飯 誒」
……
慫如我,我傻傻地「嗯」了一句……就沒有然後了…… 內心狂喜,表面卻波瀾不驚…… 類似的狀況還有很多…… 有一次,他從工棚往外走,我看到他的帽子亂七八糟的,於是當他撩起帳篷 的時候,我順手幫他整理了帽子,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想說謝謝,我卻看都沒 看他,直接從他身邊冷著臉過去了。
這種時候我都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個傻子。
我和葉倫義工作的交集非常有限,畢竟當時的我只是一個部門的小螺絲釘。
我也不是每天都能見到他,但卻經常從大 BOSS 那裡聽到關於他的事;他被 罵時,我就會心生出一些疼,想護著他,我心心念念的葉先生,為什麼總是 挨罵。
之前有一次,我們即將收工,我到工程現場,葉倫義找 BOSS 商量第二天的 工程計劃,BOSS 就有點發火了,他說應該你們定計劃,我直接來推動就行 了,幹嘛什麼事都得我管著……越說火越大,直到聽到很難聽的話,我忽而 起身離開了,真的聽不下去,也不想看到漲紅臉的他。
3 回到賓館,BOSS 又給子項目組開會,一直到大概凌晨 2 點,BOSS 撤了, 但是葉倫義卻還在定工程計劃。
未完待续,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nextpage}我就一直在走廊里等著他,兜里揣了一塊糖,想等他出來給他,想告訴他 「沒事不要不開心~你超厲害的。」
大概又等了一個小時,我洗漱又回到走廊,我和自己說,再聽一首歌,能遇 到就遇到,不行就回去睡覺。
我走到走廊的一端,把窗子推開了一個縫,風吹進來,清醒了不少。
而此 時,電梯響了。
我沒敢回頭,只能聽見腳步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扭 頭,看見他從我前面走過去,旁邊還有他的助理和副經理。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猛吸了一口氣,覺得難受得很。
他不需要我這個他一點都不認識的人的安慰呀。
他很好,畢竟有人陪在他身邊呢,我是多餘的吧。
我盯著他到走廊的另一個盡頭看他打開房間的門,太遠了,實在沒看清,他 好像偏頭看了一眼我這邊。
我趕忙將窗戶回過頭將窗戶拉緊——哐當一聲我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有點想哭,趕緊深吸了一口氣,回到了房間。
我窩在被窩裡,黑漆漆的,我卻睡不著,我只是一個勁地在想,不知道什麼 時候才能名正言順地站在他身邊,即使只是朋友。
項目組需要實地勘測,本來沒在出行名單中看到葉倫義的名字。
我又隨 BOSS 的車走,沒有起大早和大部隊出發,在路上開了 3 個小時,又累又 喪,然而當我們停在了一個服務區時,我同事碰了我指了指窗外——我順著 陽光,看到了葉倫義。
4
我差點笑出聲,趕緊補了口紅,下車不經意地往他那裡瞟,卻和他的目光對 個正著。
他朝我走來,然後溫柔地說了一句:「你們都來了啊」。
我卻依舊只會點點頭—— 由於交管限制,我和兩個同事換了車,葉倫義隨 BOSS 的車一起走了,而我 們還在等通關證,我心裡愈發地著急了,想要立刻出發——然而,時運不濟 的是,我們最終被遣返回駐地。
回去時已經是深夜,一日舟車勞頓我簡單洗洗就睡了,然而心裡卻放不下葉 倫義。
兩個小時後,我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發現,已經凌晨 1 點,他們 剛剛才回駐地,心裡不由得心疼他今天真的很累,山里涼,他穿的又很單 薄。
本以為那日會一起穿越黑暗寒涼的山洞,我一定會走在他身側;也可以一起 俯視天坑坑底,我可以站在他對面隨時能抬眼望到他的地方—— 然而,一切成空。
凌晨 4 點 20,我滿腦子想的都是葉倫義—— 可我卻天生自卑,偶爾有單獨的機會可以和他聊聊天,卻也只能躊躇一下, 然後閉口離開——越來越擔心突然有一天我被調離出組,離開他……再也不 能像現在這樣名正言順地悄悄站在他身邊,或許那一天,我會有勇氣要他的微信……
5 我會說 「明天我要走了,加個微信吧」 實地考察第二天,我和 BOSS 開會,他說前一天他們去堪景的線路,葉倫義 被折騰到臉已經沒有血色了。
我心中頓時心疼得不行。
終究是擔心太過了自卑,於是我顫顫巍巍、嘚嘚瑟瑟、誠惶誠恐地加了葉倫 義的微信…… 心臟狂跳,呼吸急促地等待消息——五分鐘後,加上了! 加了葉倫義的微信後,我就一直忐忑地和他聊著,叮囑他無數句要注意休 息。
我感覺這樣叨叨的自己像極了老媽子。
而那時的心情卻又如此矛盾,握 著手機等他回復,回復後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繼續將對話進行下去。
而善良的 葉倫義在我這位陌生人突如其來的問候下,也非常禮貌地關心我—— 「太冷了,你要多穿些,不要感冒了。」
未完待续,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nextpage}雖然我告訴自己,這只是普通的客氣話,但是我的心臟卻充滿了歡愉的甘 甜。
第二天終於等到晚上,我再也阻止不了自己不給他發信息,於是防線潰敗, 碼了一句關心的話發送出去,卻遲遲沒有收到回復。
6 但事情的轉機就出現在極喪的時候,大概 2 點鐘,葉倫義回我兩個字「收工」。
又氣又煩,還是罵罵咧咧地拿起手機回了一句「今天有點辛苦吧」
他和我說他拉肚子了,我嘆了一口氣,頓覺他實在可憐,發燒完又開始拉肚 子,於是我奔回房間拿了兩個中藥貼給他。
我第一次知道他住的房間的房號,我敲門,他出來,站在門口,我把東西遞 給他,並在他身上大概肚臍的地方輕輕觸碰了一下,告訴它應該貼在這裡。
說完後,我都沒有理會他的寒暄,直接慌張逃竄。
回去繼續工作的我,已經無法平順呼吸,那一晚,夢裡都是他—— 某天收工後,BOSS 拽著我們三個小兵陪他去吃飯,而那時葉倫義正在病房 輸液,我有多麼無法拒絕 BOSS 的要求,就有多麼迫切想要衝去醫院陪著葉先 生。
但最終身不由己,去了飯局。
7
觥籌交錯,我把手機遞給同事讓他幫忙看管,因害怕自己三心兩意被旁人看 穿,又害怕自己會忍不住看手機等待他的消息,最怕這樣一晚上,卻沒有他 的動靜…… 半瓶紅酒大概是有了……精神上卻異常清醒…… 酒局結束,我假裝不慌不忙地去拿手機, 卻真的看到他有給我發的信息—— 「我到酒店了,你放心吧」。很難去形容那時候的感受,是有些欣喜,還是有些寬慰,卻從未覺得他只是 客氣與禮尚往來。
最起碼,他知道有人惦記他,他會回到下面找到我的微 信然後給我打了這句話…… 可為時已晚,凌晨 2 點半……他必定是睡了…… 但我還是僥倖地發送「你睡了嗎?」
20 分鐘未有回覆,我大概篤定他睡著了……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我連續發了好多條叮囑的微信; 我理性地規避了某些情緒和字眼, 我在酒精的迷醉中和自己的心意周旋著…… 我說了那麼多話,不過是最簡單的四個字而已—— 「我喜歡你……」
我和葉倫義的關係,好像在逐漸靠近,主要是我在向他走去。
他大病初癒,我壯著膽給他發信息。
「你收工了吧,想吃什麼?」
「想喝湯。」
8 於是我喊他半個小時後來辦公室。
等餐時我一個人站在露台抽菸,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車光,有些恍惚,我不 知道該怎麼形容那刻的心情。
我在心裡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你真的喜歡葉倫義嗎?」
我還沒有回答聽到背後的腳步聲,一轉過頭,便看見他走來。
我心底里有了回想: 「嗯,我是真的喜歡他。」
給他點了 3 碗湯,一碗白粥,他坐在我的位置上, 我坐到了他對面,用支開的電腦螢幕擋住了自己,我怕我宿醉不夠好看;也 怕我看他的眼神泄露自己的心緒…… 我低頭咬著水杯的吸管,同時放著電影,他在喝著湯…… 本來應該很寧靜地過完這段時光, 但我過於緊張就會變得叨逼叨,說了太多無關痛癢,無關緊要的瑣事。
他有 時會咯咯地笑著,有時抬頭附和兩句。
怎麼講,就是在他面前,我失去了我的沉穩。
我無意間問他的星座,他說太陽金牛,上升天秤…… 9 我細微的表情變化被他捕捉到了,於是他問我:「你怎麼是這個反應?」
未完待续,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nextpage}我說:「都是我搞不定的星座啊……」
他笑了笑,我也沒再說什麼。
他吃完後我有催促他回房休息,但他並沒有接話。
我猜想或許他是覺得剛吃 完就走很不禮貌吧…… 他依舊坐著,偶爾繞著脖子,嘟囔著「好累,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休息 了……每天早晨起來都有辭職的衝動……」
我心裡想著「別走——」
嘴裡說出的卻是「你把你的辭職信也發我一份可以嗎?」
他離開時,回頭沖我笑了笑,說「謝謝你啊」。
大概 12 點 10 分,他說要回房休息了,走時他雙手合十和我還有同事說謝 謝,我送他到門口,他拍了拍我的後背說「謝謝你啊」。
我笑了笑說「好好休息,晚安」。
他關上門離開,我卻窩在角落裡開始自閉………… 我感覺到空虛和失落,我不知道接下來我要怎麼辦。
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 感,我覺得我們只能這樣。
他好難靠近,或許是我真的不夠好…… 我想拿起手機給他發消息但最終我都還是放棄了。
10 想了很久,終於和自己和解了。
我明白無論能走到哪種關係,我都是這段感 情里最幸福的那個人……如果結局必須是遺憾和愛而不得,但中間我從他身 上體會到的愛的勇敢和絢爛,那些惴惴不安的小情緒,那些焦灼的等待和錯 失的嘆息,這些時刻的美好,早已勝過結局的唏噓…… 所以,我會勇敢地往前走。
直到再也邁不動一步,再說結局。
機遇終於算是開始獎勵我了。
大 BOSS 帶我參加全組大會議,我就坐在他旁邊,然而他一直在和項目統籌 姐姐聊天,我似乎,有些吃醋。
儘管工作很認真,卻總也管不住想要瞟他的 眼神。
會議結束後,我又被大 BOSS 拽去夜宵,我本想約葉倫義去吃飯的,無奈只 能悄咪咪地跟著 BOSS 走了,而我的手機被我落在了會議室。
夜宵過後,我急匆匆地跑回會議室,生怕錯過什麼重要的消息,果然看到葉 倫義發來的微信。
是工作上的事,我簡單地回了一下他,然後問「我想和你 聊一下,有時間嗎?」
他回:「是我和你嗎?」
我說「嗯」。
他回:「好」。
我說:「你開門吧……」
11 就這樣,我一個情竇初開的丫頭第一次進到了自己喜歡的男孩子的房間。
但 我卻一點都沒有感受到陌生和侷促。
我在椅子上坐下來,他好奇地看著我, 我說:「你有項目計劃表嗎,我們來對一下吧」. 基本工作聊完後,我倆都打開了話匣子,聊了很多閒事。
他原來是這麼能說 的人啊,這些是我曾經都不敢想像的情景。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他……他坐在床上看著我…… 聊著,說著;剛剛喝了酒,醉意瀰漫上頭,我趴在椅子上盯著他,心裡感 嘆「哇,他可真好看啊——」
又過了 20 分鐘,我覺得我再待下去似乎並不合適,於是我樂顛樂顛地回了 自己的房間,路上回想起當我一進到他的房間,他就把空調打開了,這種小 細節,真的讓我再次怦然心動。
從那天起,我們變得熟悉起來。
後來連續幾晚,我們都會相約深夜相見,只不過不再是他的房間,而是他那 層的露台。
偶爾我會穿著碎花小裙子,踩著拖鞋,他會拿著剛用完的牙具坐到我的旁 邊,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我倆是在過日子。
當我沉迷於那種幸福時,他卻告訴我,他要離開項目組了。
我的眼淚沒有被困在眼眶,我哭著離開了,心裡好想對他說一句:「當初我 因為你而堅持下來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但我最終什麼都沒說—— 12 他似乎看透了我難過的背後是滿溢的對他的喜歡,為了表示他的態度,他開 始對我冷淡起來。
未完待续,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nextpage}那晚我再說去找他時,他就一直以有會議在推脫,但工作關係畢竟無法直接 拒絕,於是凌晨 1 點,他會議結束喊我去找他,我把新列印的資料和一些 進度方面的問題匯總給他,他卻一直在打電話,示意我將東西放到他的桌子 上。
然後我就尷尬地站在那裡,他並沒有放下手機的意思。
終於 5 分鐘後,他 舉著電話問我:「還有事嗎?」
一瞬間,我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搖搖頭,冷靜地出門了。
我本還希望著 他會發消息和我解釋下,但第二天,我卻沒有收到任何信息。
於是,我們毫無徵兆地陷入另一種局面里。
突飛猛進和戛然而止,似乎都是我的風格。
只是我始終想不明白,他究竟是因為不喜歡我而拒絕,還是其他的原因。
我朋友卻人間清醒地提示我:拒絕就是不喜歡。
別的都是藉口。
雖然我迅速恢復了理智的狀態,但仍有幾個難眠的夜晚,在酒精的作用下會 發信息問他:你睡了嗎—— 他都是第二天早晨才回復一個表情或者問號。
我不斷說服自己沒關係,支撐我在這裡的是我的夢想和未來,要努力工作, 要儘量不去想他,不要給他發消息。
13 20 天的冷靜期後,由於我工作上的成績突出,可以單獨負責一個板塊的內 容,替掉了原來的負責人,和葉倫義在工作上的交集慢慢多了起來。
但,也僅僅只是工作。
某天同事回來說:「你猜我看到誰了?」
我心裡知道是葉倫義,但我嘴上漠然:「誰啊?」
他說:「葉哥啊……」
我:「哦……」
假裝不在意,刻意不提起,已經是我安慰亦或是逃避的常態了…… 還有一天晚上,我從外面回酒店,遠遠地看見電梯在 1 樓即將關上,搶著 跑過去,電梯門卻關緊了,最後一剎,我看到葉倫義就在電梯里—— 又一次錯過……我努力地告訴自己「不在意」
『沒關係』 我曾以為我的感情雖然會來得晚一些,但是終會在我勇敢的、不屈不撓的堅 守下,開花結果。
卻從未料想到是如今這種,還未說出口,就已胎死腹中的 遺憾。
際遇有時是件很搞笑的事情,就像 12 月 10 號,葉倫義主動給我發消息說 「真心挺不住,干不下去了」。
當我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我心裡真的很複雜,我不知道該以什麼態度去回 復他,或者乾脆不回復。
14 但他一直在我的腦子裡轉,我實在沒法忽略,就回了消息客客氣氣地講了一 些安慰的不痛不癢的話。
大概結束對話時叮囑他要多穿些衣服。
在工程現場,我們久違的重逢了,依舊滿眼都是他,但我卻很好地扮演了一 個冷淡的朋友角色,畢竟我練習了將近一個月要怎樣去控制自己的狀態和情 緒。
晚上吃飯時,本來我坐在他旁邊,他還主動幫我把羽絨服放到了柜子里;但 剛過了 5 分鐘,我就被 BOSS 叫到了身邊,一邊吃飯,一邊做工作討論。
儘管是半工作性質,儘管我們中間隔著 BOSS,但我仍然大部分注意力都在 葉倫義的身上。
他安安靜靜地吃著飯,偶爾附和幾句,有時候看著他害怕自 己被別人看穿,只能馬上扭頭和別人說話…… 從那天起,我們之間慢慢回暖。
大概又過了幾天,我在電梯里遇見項目統籌姐姐,她說下去吃飯。
我當時心 力交瘁困到不行,回屋準備洗澡睡覺,卻收到了葉倫義的消息,他喊我去吃 飯。
而我卻直接回絕了他,因為我真的太累了。
未完待续,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nextpage}可剛放下手機,就被 BOSS CALL 過去和投資人討論工作,索性很快結束後,我就去了飯店,沒辦法, 我心中還是對葉倫義無限期待。
他們已經快結束了,我很自然地坐到了葉倫義的旁邊,他居然也主動地為我 挪了挪位置。
大家嘰里呱啦地瞎聊天,他卻很沉默,偶爾我們會對視,我卻 從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任何我想要的情緒。
我常會想我們有沒有可能在一起,但怎麼想也覺得,我在他面前,像被磁場 屏蔽了一樣,總不是我原來的樣子。
15 大概這就是喜歡一個人吧,總是小心翼翼又盛滿了全部的期待。
那天葉倫義約我一起去辦公室修改大計劃,上午發了微信一起下樓去便利店 買早餐,我很喜歡他很自然地拿過我的東西去結帳的感覺。
我提前先出了便 利店的門,等了一會還不見他出來,又走進去發現他在訂聖誕蛋糕。
但是,我明明記得他之前說過——這種節日我老老實實呆著就好了……(無 奈……) 理智告訴我別想太多,但卻總是私心覺得,能一起過聖誕節,他買了蛋糕, 這一切,可真是太美好了。
葉倫義最近產生了一種對我圖謀不軌的傾向。
那天我們看到一個網絡段子,說借位親吻的事兒,他巡視一周,目光在我臉 上停留了兩下,而其他人只有一下。
最終拍拍自己旁邊剛結婚的哥們小張 說:「要不咱倆試一下?」
小張尷尬極了,拒絕了他。
而我想起了前一天在辦公室,他和小張之間隔了一個我,小張要幫我列印東 西,卻又不太懂操作,於是葉倫義直接手臂穿過我,相當於半趴的姿勢幫小 張調試機器。
我的心臟要跳瘋了,他卻雲淡風輕地問我計劃什麼時候可以交。
晚上結束工 作後,我們一起收工回酒店,過馬路時,我下意識地想挽著他,因為剛下過 雨的台階,我害怕滑到。
他卻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臂,直到過馬路後才鬆開。
當 16 我的臉紅了一路,卻無比感謝夜晚的昏暗,否則,我的心思將再一次被出 賣。
當 我以為我們可以循著這個節奏繼續下去時,當我以為我們可以過聖誕時,他 家裡出了一點事,他爸爸住院了,很急,他要立刻請假回去。
我好想去送他,但我在遙遠的工程現場,無法趕回去。
只剩下滿滿的、送不 出去的擔心。
三天後,他如約回來,於是我就在酒店掐點算著他降落的時間。
本來想克制 一下自己,不去見他,但是真的很難忍耐,甚至無心工作。
於是我拽著我同 事木木一起去了葉倫義的辦公室。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木木想拉著我走, 就問另一位負責人說可不可以帶我走,人家說「我哪能管到你們。」
但葉倫 義卻在那邊卻說:「不能!」
(注意這個感嘆號的語氣) 於是,木木走了,幾乎所有人都走了,我還乖乖坐在辦公室里陪葉倫義,還 有他新來的助理。
助理在工作,葉倫義坐到我的旁邊和我聊起了他的建築夢想,說這部分是不 是可以融到下部分的設計稿中。
但我的腦袋當時不夠用,我就低下頭。
他卻說「反正明天你在」, 我說「我在我自己的辦公室。」
他卻抬頭看著我,認真地說:「你必須過來哦。」
我想我應該很好地隱藏了自己嘴角的笑吧。
17 下班後,我和葉倫義一起,還有他助理(女孩),一起關了辦公室的門,回 酒店休息……路上他助理就一直說想跨年時一起去看《地球最後的夜晚》, 我說我要等 4 號去看《大黃蜂》,葉倫義就歪頭問我《大黃蜂》?我特別 可愛活潑的說對啊,就是英雄機器人和小女孩之間的故事,他笑著看著我說 了一聲哦。
未完待续,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nextpage}我竟然有一種打敗了競爭對手的快感。
葉倫義的助理先走了,我們兩個一起上電梯, 他對我說「有時間就請你去看電影吧……」
我笑了,然後說「有時間……這三個字也太不靠譜了吧……」
他也笑了說「那怎麼辦啊,我們也不一定什麼時候都有時間」。
我也笑著,電梯好快,我先下了電梯和他說晚安,其實很想抱抱他,但我沒 有,我出了電梯就回頭看著他,他也看著我。
他心裡一定在想這個小丫頭喜 歡我也太明顯了吧……電梯關上的時候我就在想我為什麼不衝進去抱一下他 就跑…… 下次分開,我一定要衝過去抱一下他趕緊跑哈哈哈哈。
由於葉倫義和我們最近覺得婊里婊氣的一個女孩走的很近,甚至前一天還把 我的位置挪給了他。
於是我生氣了,是真的生了一天的氣,睡醒還是覺得很 委屈。
於是我就到自己的辦公室,沒有去他那……可是大群里看到他們辦公室失火 冒煙了,於是我不失風度地快速穿過馬路,去往他們的辦公室——結果是樓 上電器燒壞,當我走進他的辦公室時,他笑了,然後問我:「怎麼了,怕 我燒死?」
18
我還在氣頭上,於是說:「巴不得呢!」
我都不知道自己會氣到什麼時候,結果晚上開會的時候,我坐到了他的對 面,而某婊又坐到了他的旁邊,但我內心毫無波瀾,心想著你愛和誰坐和誰 坐!但中間放參考樣式我就拿著電腦站到了靠外的位置,BOSS 占了葉倫義 的座位,他只能坐在外面,慢慢的我就忘了我還在生氣,我忘了我昨天說 「我不會再坐到他身邊」,我當時拿著電腦,他坐在椅子上,我就把電腦撐 在他的靠背上——直到快結束時,我才意識到,我在和他生氣誒! 後來他進裡間接了電話,我站在門口,突然我感覺耳朵靠脖子的地方傳來一 陣帶著煙味的暖呼吸,我猛地一回頭看到他就靠在我的身後——他拍拍我 說:「沒事別怕我就看看他們在說啥。」
我倒不是怕……我……我就是……有點害羞。
那天我們會議結束準備離開時已經凌晨 3 點了,我出門等我木木,葉倫義 就站在我前面看著我,我看了他一眼,他笑著走過來單手攬了下我的肩膀, 並拍了拍我,說「早點休息吧……我就順勢把頭靠在了他的手腕上,只一瞬 間,我就抬了起來,他也有些詫異。
我似乎覺得我們現在的距離剛剛好,可能還會往前走,但也有可能止步不 前,只是朋友……可我幾乎學會了享受和他的一切,無論是以什麼身份。
跨年夜時,我一天沒吃飯,低血糖,晚上直接喝了酒……胃特別難受,吐 了……
19 葉倫義和小張先去 KTV 占了座,我們照顧完 BOSS 就飛奔去 KTV。
我在群里喊:我說我要和葉倫義一起跨年。
我覺得我還是存在理智的,後面 我補充了我要和小張、木木一起跨年…… 距離零點還差 3 分鐘的時候,我終於和葉倫義會合了!!!! 但那時候我極其難受,又想吐,又暈,他坐在我對面唱歌。
我望著他,心 里生出無限柔情。
可我的身體卻很難受,於是衝出包間,整理完自己後想回 去卻忘記了房間號,於是在群里問,葉倫義回了我一句哈哈哈—— 我心裡暗罵,別哈了,快告訴我房間號。
結果我一拐彎,就看到他朝我走來 ——酒精開始起作用了,我喊著他的名字跑過去從背後抱了一下他——他真 的好瘦啊,我就抱了一下,我鬆開手,一起推門進到房間…… 我一直都篤定我們會在一起,但需要一個恰好的時間點—— 我是一個情緒波動極大的人,耐心很容易被耗盡,從而變得又喪又逃避,過 了幾天亢奮與激進的日子,我和葉倫義還是毫無進展,於是又過了兩天,我 想消失一下,可還是放心不下他。
未完待续,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nextpage}早晨起來給葉倫義發了微信問他牙還痛嗎,隨後就收拾行李朝新的駐地去 了。
一直都沒收到他的回覆,心裡更失落,想想也好,就當整理自己一 下……結果下午 3 點多他就開始找我核對工作的事……本來口氣很冷淡,誰 讓你不回我信息,結果一聽他還要往這裡折騰,路上就要花 3 個小時,又 開始心疼起來。
葉倫義最終還是不聲不響地來到了新的駐地酒店,他一直說牙痛,又把書包 放回房間,我們一起離開小張房間的時候,我就說走我和你回房間,看著你 20 把藥吃了。
我把藥從他的包里拿出來,給他燒了熱水,兌了些涼的變溫水, 看著他把藥吃了……於是我就走了…… 我回房間洗澡出來時看到他給我的微信,他說他沒帶充電器,我考慮要不要 給他送上去,他發消息說,在你門外。
於是,我頂著一張素顏和濕漉漉的頭髮,開門給他遞充電線。
而他把他的杯 子塞到我手裡說:「薑茶,喝點,別著涼了。」
我呆呆地點點頭,然後一晚上輾轉難眠。
他是心動了吧?! 第二天,在工程現場,葉倫義吃完飯扔給我一個橙子。
我開始不客氣地撒 嬌:「我說妳倒是扒完再給我啊。」
葉倫義屌屌地說:「我哪有時間管你啊,都要忙死了⋯⋯」
我笑了笑,罵了一句:「渣男——」
他笑著看我,說:「怎麼了,想和渣男扯上關係嗎?」
我臉紅:「大可不必。」
項目組裡已經在盛傳我喜歡葉倫義了,而葉倫義似乎也聽說了。
他發消息和我說:「我最近聽說了一個八卦——」
我問:「什麼八卦?」
21 但我心知肚明,還能有什麼,當然是我喜歡他。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也知道,卻還在裝。
他很久沒回,凌晨時,他和我說:「沒,八卦的事,我放在心裡了。」
我說:恩,那我也不說~ 就做好朋友,可是,你甘心嗎? 我不甘心。
終於在項目組熬到身心俱疲,下班時意識已經朦朧了,過馬路時,葉倫義等 在路邊,我看了看車來的方向,感覺車流還很遙遠,就直衝沖地想過馬路, 他突然從後面拽住我的帽子一直把我向後拖去……對,就是拖著……然後他 說:摩托車!!!!我反應過來時摩托車隊從我的眼前騎了過去…… 第二晚陪老闆吃飯宿醉,葉倫義早上 10 點先給我發消息又在群里找我,最 後給我打語音把我弄醒了……他一開始氣騰騰地說還在睡覺啊!我剛開腔聲 音朦朧……我說……嗯……嗯……他撲哧一下就笑了…… 葉倫義這個人最近真的變得好不一樣,完了完了,他動心了。
突然,葉倫義的爸爸病危了,他需要立刻從項目組離職,交接工作 3 天, 是我和他最後的三天。
我在掩埋悲傷,盡全力去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最後的每分每秒。
22 最後一天時,葉倫義早上 9 點出工,一直在房間裡磨磨蹭蹭。
我敲他的 門,問他東西都收拾好了嗎?他點點頭。
我說這些東西我幫你寄回去,你快走吧,我晚點去現場。
他站在我對面,就那麼看著我,我快要哭了出來。
為什麼我們之間的機緣總是如此不對。
為了掩飾我即將出現的眼淚,我推著他往外走。
他卻回頭,伸出一隻手揉了 揉我的頭。
我幫葉倫義收拾好東西出門去退房,酒店正好放著《新不了情》的旋律,我 心想還真是應景啊…… 總有種想哭的腔調在我的情緒里,但是卻總也哭不出來。
我用酒店簡陋的紙張擦了又寫,有很多話想說卻覺得囉嗦 總也寫不清楚。
最後我這樣寫道: To 葉,希望你能從容地接受一切的到來無論未來發生什麼,你要知道,我永遠都會在你的身邊,給予我能給予的最大幫謝謝我們來日方長。
未完待续,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nextpage}23 我把字條寫好,塞到他的洗漱包里,我想他可能兩三天後才會看到,那時候 他已經走了。
我只是不得不感慨機緣這件事,我們之間有太多的欲言又止留戀不舍。
但 是……若緣分只能到這裡,感激我們曾相遇。
往後餘生,彼此都是最重要的 朋友。
葉倫義離開後的一周,他的父親就去世了。
我很想衝到他身旁,我不敢想像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是如何孤 獨的感受。
但是我沒有,反而是他的前女友,現在是他的合作夥伴,也是他的好朋友, 幫他料理了所有的後事。
我有時在想,我都不夠深愛他,起碼我無法像他一樣,在任何事和他之間, 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葉倫義。
但我仍舊每天都會給他發消息,安慰他,陪伴他。
那種聯繫隨著時間的拉長,也越來越淡薄。
直至,我再也不期待他的頭像會 出現在對話框中。
而項目組的工作進行到中段的進度,為了忘記沒有 R 的 痛苦,我將自己全部都投入進工作當中。
24 有些感情總是可以被忘卻的,時間可以取代感覺,人也會被在心底吞沒。
我以為我忘了他。
我以為我過得很好。
可是兩個月後的某一天,項目組的同事和他視頻,他喊我過去,我不痛不癢 地和他聊幾句天,眼睛一直在閃躲,但我卻好想看著他,看看他最近好不好 —— 從那次視頻後,葉倫義那些天就找我找得視頻,我努力說服自己不要多想但 是心還是撲通通地跳,特別沒有出息,也特別沒有安全感。
真的,好不容易從過完年過來後我努力收拾了自己的心情,我把全部精力和 熱情都投入到工作當中去。
他後來又回項目組探班,但我都躲著他走,我不 想重蹈覆轍,我也看不得他和我朋友假裝嬉笑的快樂。
躲著躲著,我以為自己淡了。
但是,只要葉倫義一出現,微信也好,哪怕 是別人的嘴中,我都會咯噔一下。
原來喜歡一個人,就是無論和自己說過多 少遍放下,但只要他一出現在你面前,對你笑臉盈盈就會忍不住心動,然後 靠近——我真是一敗塗地啊。
我特別想罵我自己,我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有什麼——但就是這顆心啊,怎 麼能讓它靜靜…… 就這樣在無數的掙扎中,度過了項目後期。
在項目即將結束的前一天晚上, 答謝宴上,我喝得大醉,卻不忘一定要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堅持到結束 了,他想要的設計我幫他堅持到了。
他在電話里說:「謝謝你——」
25 我突然覺得夠了,足夠了。
然後在西北小城的馬路上,我對著電話里的他說:「雖然我一直都告訴你我 喜歡你,但還從來沒有正式和你表過白。
今天結束了,我還是有點儀式感地 正式說一下:葉倫義,我喜歡你。」
不記得他回什麼了,大概就是嗯嗯呀呀,我知道了之類的話。
掛斷後,我 還在街邊,看著馬路發獃,心裡很平靜,那種感覺就像做了一件早就應該做 的事後的平靜。
沒有期待什麼結果,沒有意外,只是很安靜的,以為那是個 ending. 兩天後深夜正式走完了所有項目流程,工作人員在樓頂吃吃喝喝笑笑鬧鬧, 樓下的院子裡烤著篝火。
我既不願意去推杯換盞地應酬,也不想去湊火的熱 鬧,於是一個人留在橋上,也是安靜的。
直到小張上來,我讓他幫我拍了一 張照片,然後發給了葉倫義,配文:真的結束了。
未完待续,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nextpage}但,沒有等到回復。
那 張照片上是我自己定製的印花:《海邊的曼徹斯特》的劇照。
第二天醒來, 我翻看微信,沒有回覆。
心裡就像劇照中冷的海邊一樣寂寞而平淡。
我以為,真的迎來了 ending。
又過了一天,留下的最後一波人散夥飯,我喝的爛醉如泥,吐了一堆髒東 西,當著剩下搖搖晃晃的面大哭了一場,起初因為嘔吐而難受,哭著哭著就 真的被心底的悲傷淹沒了。
我嘴裡不停念叨著:「幫我告訴葉偉倫,我堅持 到最後了。」
心底沒說的話是:後來,我真的寂寞而孤單。
但是我說過 啊,如果我們其中沒有人走到最後那就真的太遺憾了。
嗯,我做到了呀。
可 是你卻聽不到。
那天晚上我只到房間,抱著馬桶哭,吐……副經理髮微信給我,他說:「別 哭了,會過去。」
我把手機扔在一邊,回床上直接暈了過去。
26 會過去嗎?……它在我心裡,怎麼會過去?發生過,就會留下痕跡。
第二天,宿醉的我送走 BOSS 和一干人,疲憊卻睡不著,收到葉倫義的微 信:「恭喜。」
他說:「聽說你哭了,但你不是說哭了會給我打電話嗎?」
傻瓜,和你哭有什麼用呢…… 你不在乎我的眼淚,我更難受; 你心疼我的話,我真不捨得你為我難過。
葉倫義突然問我:「幾點的飛機?」
我:「凌晨 1 點落地。」
葉倫義:「有人接你嗎?」
當我看到他的這條信息時,心裡咯噔一聲,心跳也隨之加快。
我回他:「沒有——。」
葉倫義:「我去接你吧!」
我把手機扔到床上,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我按住了心裡的小鹿。
然後回:「不用了,我想一個人——。」
而我真正的算盤是:連續熬夜,水腫加臉塌,人也沒情緒。
我絕對,不會讓 葉倫義見到這樣的我! 27 可我落地時,他立刻打來,一本正經地問我:「明天什麼時候醒?」
我很奇怪誒:「睡到自然醒啊……」
他就開始霸道起來:「9 點起吧,我過去找你。」
我:「啊?」
葉倫義:「明天我家停電,你陪我去蹭空調。」
我真的很想拒絕他,嘴上卻說「好啊——」
第二天,葉倫義開車到我家樓下,他下車,朝我笑了笑,然後又摸了摸我的 頭,為我打開車門,給我系了安全帶—— 在咖啡館時,他偶遇了一位合作夥伴,於是兩人開始聊天。
我知趣地自己逛 街,把今年欠他的生日禮物補給了他,是一隻陶瓷麋鹿、上面繪的是莫奈的 作品。
從商場出來,葉倫義送我回家取了東西,又大發慈悲地帶我去了東壩,一路 下雨,安安靜靜,我放著《我願意》《愛情有什麼道理》《雨夜曼徹斯 特》……這三首都是我選擇播放的,快要到目的地,隨機播放出了《陪你度 過漫長歲月》。
我說聽完這首歌我再下車…… 終於分別,和老友經過 9 個月又見面……說說笑笑,互相道好,每一杯酒, 每一口菜,心裡都回著葉倫義給的甜…… 飯局結束,他發消息問我:「醉了嗎?」
我其實還好,真的沒有那麼誇張,但我還是說:「嗯。」
28 他說:「我過來找你吧。」
我說:「太晚了,不想你開夜車,不用過來了。」
他說:「你回家洗漱,等我……」
我本可以拒絕,我甚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在他這一系列動機後隱藏著 讓我不安的東西,但我沒有。
對他渴望,對我們渴望。
於是,7 月 5 號晚上,雨夜,我在醉酒回家的路上,葉倫義在奔向我的路 上。
我嘴上三番五次問他:你什麼時候哄我睡覺…… 第一次在項目組,他回家在廣州,問我:你這孩子別瞎說話。
第二次他在北京落了住處,他說:你去和另一間屋子睡去。
第三次是我在喝酒,他表情回答我:你要控制你自己。
第四次是 5 號晚上他在我的屋子我的床上說:「我來陪你睡覺了。」
我要的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一起入眠就好。
關了燈,吹了蠟燭,我困死了,可以馬上睡過去。
葉倫義突然側向我說:「作為一個陪睡者,我還是專業一點吧。」
29 他摟住我,我僵硬了……心裡想的是:他咋了?他要幹嘛? 但是,他好暖,好好抱,我沒有見識,大概是這輩子第一次見到比我自己還 好抱的人。
他說:「你還沒有正式和我表過白。」
他說:「殺青那天不是打電話說了嘛……」
他說:「沒有當面說啊……」
我沉默……心亂到不敢說話。
我在漆黑的房間,躺在床上,望著看不見的天花板:「葉倫義,我喜歡 你。」
葉倫義輕描淡寫:「嗯,我也喜歡你。」
我心裡說:嗯,我知道。
再後來……他的呼吸在我的脖間,他說:「好熟悉的香味」。
緊接著,他頸間淡淡的香味也混在一起…… 他的舌尖很甜,唇特別軟,他很輕,他的聲音很溫柔…… 我小聲地問:我需要做什麼嗎…… 他說:什麼都不用做……
30 最後的最後,我抱緊了他,我輕聲喊了三聲:葉倫義。
我倒在他的懷裡,直到天亮。
葉倫義醒來第一件事就問我:我昨晚發現,你之前真心話說的是假的啊…… 你從來都沒有過男朋友? 我恍然,他離開項目組前我們的好友組織了一次真心話大冒險,其中一些問 題涉及我的感情,我的回答都是嗯,有過;做過。
但我當天在微博寫了一 條:能說出來的,都不是真話。
我沒有過男朋友, 沒有過床笫之歡, 初吻給了你, 第一次給了你, 可能,你會是這輩子唯一的一個。
我能奉獻給你什麼呢…… 熱情、愛意、我的還剩什麼…… 如果你需要,都請拿走吧…… 我還剩一些理智, 如果可以,也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