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 中了魔咒般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攻城略地。
在狹窄的床鋪間,我們合二為一,我知道自己不能出聲,卻忍不住在他耳邊 輕聲呻吟。
他拖著我一騎絕塵。
窗外風雨大作,像是我們的激情一般呼嘯而 來。
雨滴拂過車窗,上面若有似無的映襯著我們的影子,極盡所能地把自己 融化在對方的身體里…… 溫存總是短暫的,當激情退去,汗水就成了冷汗讓人清醒。
我酒醒了,卻無法面對身旁的文森。
我到底還是成了小三,這本在我看來應 該被萬人唾罵,人人喊打的行為。
我從來不會鼓吹愛情沒有先來後到的歪理 邪說,我破壞了一個原本幸福的家庭,我不為自己找藉口,我罪該萬死。
天還沒亮,不知這一站是哪裡,離北京還有很遠,但我悄聲收拾好東西,提 前下了車。
臨走時,我拿走文森放在桌面上的 kindle,我想在我懷念他的時 候,看看他曾讀過的書,就像和他並肩站在一起一樣。
再見了文森,願做了錯事的我們,可以相望不相見。
文森的 kindle 就像是一瓶名為「愛情」的香水,每次我想到他的時候,就 翻開讀幾頁,歷久彌新揮之不去。
我未曾想過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男人,我 不僅踩了自己的道德紅線,還在一別兩寬的日子裡對他念念不忘。
但我對自己說,等到秋天,就忘了他吧。
時逢盛夏的北京,小區里的樹木亭亭如蓋,涼亭在樹蔭下是午後的好去處, 周末閒來無事時我就會帶著文森的 kindle 在那裡看書。
一天我正在涼亭里看書,小孩子嬉鬧的聲音打斷了我。
我尋聲看去,是三個 六七歲大的小男孩正圍著嬰兒車密謀些什麼,我本沒在意,可片刻之後我卻 看到其中一個小男孩正要把手裡的毛毛蟲放進嬰兒車裡。
而那車中的小嬰兒 已經號啕大哭,聲嘶力竭。
我趕忙過去制止,就在這時,一個女人出現了。
不是別人,竟是文森的老 婆。
我再一看小嬰兒穿的就是在杭州銀泰百貨偶遇文森時,他手裡提的嬰兒禮盒 的衣服。
天藍色上面畫著朵朵白雲和熱氣球。
我本能地想要逃離,但她卻對我的出手相救很是感謝,不僅拉著我介紹她是 新來的住戶,還想要和我當睦鄰友好的好鄰居。
我百般不情願,或許是做賊心虛,在她問我名字的時候,都沒敢說真名,而 是順口胡謅了一個名字,「王可。」
我得知原來文森的老婆叫艾薇,我心中暗自神傷他們連名字聽起來都如此般 配,真是註定的姻緣。
艾薇手裡拎著滿滿的東西,再推嬰兒車真是有心無力。
她看著我有些不好意 思地說,「剛剛東西沒拿住,散了一地,誰知道我正在撿,團團就被孩子們 捉弄了。王可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們回家一趟?」
我可是沒有忘記我和文森的暗渡陳倉,像我這樣的人就該像老鼠一樣躲在陰 影里,怎麼敢登堂入室?可看著艾薇清澈的眼神和被購物袋勒到發白的手指 肚,我只好答應她送到樓下。
艾薇似是很喜歡我,不僅要了我的電話和微信,一路上還都在熱情地和我聊 天。
她和我說得最多的就是她丈夫,不僅誇他愛家體貼,而且還細數他們從 戀愛到結婚的心動細節。
她講得興高采烈,我聽得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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