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微微開始有些醉了的時候,舞台中間又響起了鼓聲。
好傢夥,比周之差得可真不止一星半點。
「小姐姐,你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啊?」
兩個年輕男孩湊了過來,上一秒一臉賤笑,下一秒就被周之三兩下給放倒了。
我晃晃悠悠地朝著門口走去。
「方虞,你喝多了。」
周之本就是個大高個兒,三步兩步就追上了步履蹣跚的我。
「別碰我,離我遠點!」
不顧我的歇斯底里,他直接搶過我的包,連抱帶扛地把我抱進車內。
「姑奶奶啊,求求你了別喊了,我們回家再做,好不好?」
周之一邊開著車,一邊還要照看著我。
估計是為了安全起見,最後他逼不得已還是在路邊停了車。
「周之,我不是把你拉黑你了嗎?你還死回來幹什麼?」
借著酒精,我瘋狂地對周之宣洩著我內心的不滿,雖然那些並不全是針對他的。
「你對我有些誤會,對我一直都是認真的。」
周之擰開水想要喂我喝,卻被我一手打掉。
「你又不是我什麼正正經經的男朋友。我們之間呢,充其量就是玩玩。」
「方虞,我從來沒想過是在跟你玩。我是認認真真地把你當女友在交往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我仿佛能看穿周之一般,他眼底的認真比平日更甚。
「那好,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現在不清醒,明天醒酒了,你問我一萬個,我都好好回答你好不好?」
面對我的作鬧,周之縱使再無奈,依舊也只得哄著。
「不好!周之,你現在告訴我,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媽媽掉河裡,你救誰?」
聽完我的問題,周之緘默了。
「不許思考,現在就說,現在!」
一想到母親在我家那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心裡的妒恨和慌張瞬間襲來,我開始揪住周之的衣襟,憤怒地追問。
「方虞,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的眼中有些許的失落,可周之的下一句話讓我瞬間酒醒了幾分。
「我不知道我的媽媽會不會游泳,我從來沒和她說過話,我只知道她是生我的時候難產走的。
「小的時候,別人說我是個壞孩子轉世,一出生就把媽媽剋死了。」
原來,我所「羨慕」的周之還有那麼不為人知的一面。
「小朋友笑話我,說我是沒人要的孩子。後來長大了,上學了,我父親也再婚了。那個女人我一直叫她阿姨,也不說對我不好,但是媽媽這個稱呼我始終叫不出口。」
雖然接觸得不深,我卻知道周之不是個能隨便湊合的人。
「我還記得上大學前,家宴的時候,家裡人都慫恿我喊聲『媽』,但是我始終沒開口。」
聽到這兒,我竟為母親感到有些悲哀。
或許,她這麼多年來得到的愛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多。
「媽媽只有一個,如果我能輕易地叫了阿姨『媽媽』,那我媽媽的死就真的沒有一點意義了。」
那夜我始終迷迷糊糊的,很多事在我的眼中、腦中虛虛實實,根本分不清了。
可是周之眼角的淚,我確認,我真的看到了。
8
小長假很快就結束了,我始終也沒鬆口,沒給周之一個明確的答覆。
本科時期帶過我的教授即將出國考察,臨行前舉辦了派對並邀請我們參加。
宴會結束後,一個長得斯斯文文的學長主動跟我搭訕,還要送我回家,沒想到被周之撞了個正著。
「方虞,我真懷疑你今年到底是 24 歲還是 14 歲,為什麼要讓陌生人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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