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死!」生日第二天,我被奶奶縫上了嘴:烏鴉嘴!害死你爸爸
誰都沒想到,我那健壯如牛的爸爸居然會在一夜之間死亡,即使母親深夜及時地將他送去醫院,也毫無用處。
事情發生的第二天,還在睡夢中的我被奶奶拽著耳朵喊醒。
「一定是你這個烏鴉嘴,害死了你爸!」奶奶在我迷茫的目光中,惡狠狠地對我說。
我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便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母親,可母親卻躲開了我的視線。
「你好好想想,你昨天對你爸說了什麼。」母親悲傷的說道。
我眨著迷茫的眼睛,然後恍然想起,昨天是我8歲生日,即使我是女孩,爸爸也十分重視。
爸爸說,8歲是上學的年紀,所以生日要大辦,因此,他還特地買了兩個蛋糕,請相熟的親戚朋友來吃飯。
在我吹蠟燭的時候,爸爸捧起一塊蛋糕,拍在了我的臉上。
我的許願被打斷,氣急敗壞地拿起一塊蛋糕,然後追著爸爸打,並喊道:「我讓你死!」
大家都被我這句話逗得找不到北,因為「我讓你死!」這句話,是父母之間常說的話,它不是罵人,只是一種口頭禪。
所以當我說出來的時候,大家都知道我這是在模仿父母,並沒有因此責罵我。
可這一切在當晚父親死亡的時候,徹底變了意思。從一開始的玩笑話,變成了我在生日會上的惡毒詛咒!
我竭力解釋這件事和我沒關係,昨天只是一時情緒上頭,下意識地學父母說話。
而母親也終於為我辯解了一句,她流著淚說:「媽,醫生不是說了嗎?這是腦溢血,沒辦法的事。」
「腦溢血?什麼腦溢血!我兒子那麼健康,怎麼可能腦溢血!」奶奶悲慟地指著我說:「要我說,指定是上天把她這句話當做願望給實現了,說到底,這就是她烏鴉嘴造成的!」
母親往前走了一步,她似乎還想為我辯解,可下一秒,卻被奶奶瞪了一眼:「你最好別管這件事,否則你,我也不會放過,誰讓你把這種惡毒話當口頭禪的!」
聞言,母親便也沉默了下來,
我看著母親,頓時有些心寒,她總是這樣,懦弱又無能,平常爸爸不在的時候,她只有挨罵的份,也就只有爸爸在,她才能有點話語權。
平常爸爸在的時候,母親活潑又靈動,如今他去世了,我那眉眼彎彎的母親大抵也會消失了吧。
我漫無邊際地想像著,然後不禁開始想念起父親,如果他在,肯定不會讓我坐在床上,平白無故地挨罵。
可現在,我只能坐在床上,看著奶奶拿出針線盒,並在裡面掏東西。
「我得把你嘴縫上!省得到處禍害人!」奶奶拿出了大頭針和黑線,然後就往上面噴酒精。
母親想攔她,卻被奶奶推出了門外,然後鎖上了門。
「你最好別亂動,否則扎到其他地方了,可別怪我!」奶奶說她這是在替天行道,然後便開始動手了。
我渾身發冷,根本用不上力,再加上奶奶身材很厚實,我根本反抗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把針刺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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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感受著嘴巴上傳來的痛感,看著滴在床上的血,最終沒忍住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只見我的嘴巴被縫上了一圈黑線,只有中間留了個小口,應該是用來給我吃飯的。
我扯了扯嘴巴,結果痛的眼淚狂飆。
就這樣,我的生日成為了爸爸的忌日。
而爸爸死的第二天,我被奶奶縫上了嘴,因為她說是我的烏鴉嘴害死了爸爸。
從那之後,我也徹底失去了學習的機會,因為奶奶告訴我,殺人兇手不配學習,我要用自己的一生來贖罪。
我十分痛苦,我生活在山區,爸爸從小告訴我,只有學習,才能走出大山,但我現在才8歲,就失去了走出大山的機會。
我和母親的日子都不好過,我只能喝奶奶和母親吃完飯後留下的湯湯水水,因為我的嘴巴咀嚼不了。
而母親雖然有飯吃,但生活卻更不如意,她要去廠里打工,還要去地里種菜,每天十分忙碌,回到家之後還要被奶奶指責。
後來我長大了一點,也被奶奶喊去地里幫忙,如今的我嘴巴已經麻木了,感受不到疼。
但每當我出門的時候,還是會有許多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有些不明白真相的,還會疑惑地問旁邊的人:「那個女娃怎麼縫著嘴巴?嚇人得很!」
這時候就會有人出來解答,說我八歲的生日願望,許的是讓父親死亡,結果我父親真的在當晚離奇去世。
我很想解釋這就是一場意外,我並不會那些巫術咒語!
可村民們根本就不聽,謠言越傳越離譜,他們都把我們一家當成女巫一類的壞人,並開始排擠我們。
這讓奶奶更加生氣,直呼我是家裡的掃把星,註定是要讓她家破人亡的。
後來我實在忍不住了,便在紙上問母親:「我們真的不離開嗎?」
母親愣了一下,反問道:「離開?去哪兒?」
我繼續在紙上寫,說天涯海角,我們哪都可以去。
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後寫道:「求求你了,母親,我想解開繩子。」
這些年我也有偷偷去診所詢問過,可他們深受謠言影響,並不願意幫我拆線,生怕我詛咒了整個村子。
因此,我只好將希望放在了母親身上,我希望她能帶我出去。
母親看了我良久,正當我認為她又想窩囊得待在這個破地方的時候,她終於下定決心地點了點頭。
「我不肯反抗是因為我沒能力,在村子裡雖然沒尊嚴,但好歹不會餓死。」母親笑著說道:「但我對不起你很多了,這一次,總得讓你知道,你的母親不是窩 囊 廢吧,否則你父親也要看不起我的。」
說干就干,當晚我們就收拾行李跑了,這些年母親賺的錢都被奶奶收著,於是母親偷了一些給我們當路費。
就這樣,我們顛簸地來到了城裡,這裡高樓大廈,十分震撼。
我因為奇特的造型,仍然受到很多關注,因此,母親連忙把我帶去醫院治療。她花掉了所有錢,才終於湊夠了醫藥費。
可這下子,我們也徹底身無分文。
後來還是一家餐廳收留了我們,母親去當服務員,而我因為長相醜陋,被叫去後廚洗碗。
這樣的日子雖然又苦又累,但好歹我們能支配自己的生活。
餐館包吃住,我們住在餐館安排的房子裡,每天下班回家,我和母親要麼自己動手做飯,要麼就去街上買點小吃。
這樣的日子還算不錯,而我嘴巴上的傷口也在漸漸癒合,只留下一些褐色的傷痕。考慮到父親,我沒想過去告奶奶,但也不想再跟她有什麼關係。
我和母親留在的大城市裡很多年,我們不知道奶奶有沒有找過我們,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為我們的離開而氣急敗壞。
總之,這些和我們都沒關係了,從今往後,我們有新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