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和大伯多年不來往,我悄悄去看望大伯時,推開門我瞬間哽咽

2023-09-20

父親和大伯多年不來往,我悄悄去看望大伯時,推開門我瞬間哽咽

在農村,以前那些兄弟姊妹多的大家庭里,因為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會造成親人之間的矛盾,多年都難以化解。

可是,父輩的恩恩怨怨,難道一輩子都得僵持下去嗎?

46歲張先生的父親和大伯都住在村裡,但是已經多年不來往了,兩家人已經形同陌路,那些日子張先生回老家看望父親的時候,他瞞著父親悄悄地去了大伯家,推開門一看,張先生瞬間哽咽了。

來自張先生的講述:

我是從農村走出來的大學生,畢業以後,成了體制內的一名普通工作人員。

我的老家在魯中平原,我父親兄弟姊妹5個,我有一個大伯,三個姑姑。

多年以來,大伯和父親關係一直不好,我們兩家很少有來往。

在我們這裡的農村,兒子結婚以後,父母是要和兒子分家的,所謂的分家,農村也沒有多少家產,其實就是把糧食和一些用品分給兒子家一些。

母親說她嫁過來以後,分家的時候奶奶給了我們家一袋玉米,一袋小麥,把一輛獨輪車給了我們家,在村裡生活,獨輪車是必不可少的農具,平時推莊稼都是靠它。

可是大伯和伯母就不同意了,說他們分家的時候根本沒有獨輪車,非得找奶奶要輛獨輪車 ,要不就把獨輪車收回去,不能給我們家。

我父親非常氣憤,就和大伯和伯母吵了起來,奶奶沒有辦法,息事寧人只好把院子裡那棵大榆樹砍了,又請來木匠給保姆家做了一輛獨輪車。

大伯和伯母這才作罷,不再吵鬧了。但是他們整天說爺爺奶奶一碗水端不平,嫌偏向我們家,父親和母親對大伯和伯母就沒有好臉色。

那一年,爺爺生病了,在農村裡,老人生病基本上都是兒子家攤錢給治病,女兒們照顧著。

爺爺去了衛生院裡打針,花了400塊錢,本來說好我家和大伯家各出200,可是大伯卻說這400塊錢得讓我那幾個姑姑也給攤上,每家80塊錢,他只給了爺爺80塊錢。

可是爺爺生病期間都是我那三個姑姑伺候的,平時爺爺奶奶家。吃的東西也都是那三個姑姑給送來的。

奶奶年齡大了,烙不了煎餅,蒸不了饅頭,天長日久都是姑姑蒸了熱乎乎的饅頭,烙了香噴噴的煎餅,給送到家裡來,父親覺得怎麼能再讓他們出錢呢?再說他們是已經嫁出去的閨女。

父親很孝順,當時我們家剛剛賣了兩頭大肥豬,父親給了爺爺300塊錢的醫療費。

母親非常通情達理,她說咱自己緊巴點,別讓老人為難了。

伯母不但不知情,背后里還說我們家顯擺孝順,嫌不讓姑姑們出錢。

我們兩家的關係越來越僵了。

那年堂姐結婚,母親送給了他們一把暖壺,一個洗臉盆子,那時候村裡有結婚的,基本上就送這些生活用品,要是經濟條件好的,再給一百或者二百塊錢。

大伯從我們家族裡也找了16個人去堂姐的婆家,可是沒有安排我們家的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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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和母親都找出了新衣裳,準備去做客的,直到大伯家那邊噼里啪啦放完了鞭炮,堂姐出嫁了,他們家裡也沒來叫我父母去。

後來聽鄰居說,伯母嫌我們家送的禮太輕了,所以不要讓我們家的人去參加婚禮 。

父親說這是明擺著找我們家的難看啊,從那以後,我們兩家再見面的時候,誰也不搭理誰了,徹底鬧掰了。

我們家的菜園和大伯家是挨在一起的,大伯家挖了一口水井,用來澆菜的,就在地頭上。

我們家種了一片小油菜,地里旱了,我父親和母親就推著抽水機去澆園。

可是大伯不讓我們用井裡的水 ,父親就把水管伸進井裡的時候,大伯給拔出來扔掉了。

大伯說那口井是他們家出錢打的,憑什麼給我們家用?

我母親開始和大伯吵鬧,母親說那年大伯家來了親戚,可是家裡沒有炒菜的油了,還從我們家借了一壺油呢,一直沒有還,現在用點水怎麼了?

兩家就吵起來了,甚至還動手了,好多鄰居都來觀看,當時我也在邊上,我嫌丟人,就把父親和母親都拽在了一邊,別讓他們吵了。

我勸父親:「爸,不就是因為那點水嗎?咱們把管子扯得遠一點,去池塘里抽水不一樣嗎?你為什麼非得用大伯家的水?」

我又對母親說:「媽,大伯家借咱一壺油,那是哪年哪月的事啊?咱別光想著給大伯幫了什麼忙,我記得那年春節伯母還給了咱們家半袋子熟花生呢,咱也不能忘了呀。」

我這樣說以後,鄰居也來勸架,他們說都是親兄弟,別吵了,你們還不如小孩懂事,你們聽聽這個孩子說得多在理?

當大伯和伯母似乎也不那麼生氣了,轉身就走了。

母親卻用手指頭戳著我說:「你呀,胳膊肘往外拐,你怎麼向著你大伯家呀?這不是長他人的威風,滅咱的志氣嗎?」

當時我已經上高中了,很多道理我都懂了,我對父母說:「你們整天和這樣和大伯家吵吵鬧鬧的,不讓人居家笑話咱們嗎?大伯再不好,也是父親的大哥,你們別這樣吵了。」

「咱覺得咱有理,可是鄰居們會說吵起架來沒有一個好的,要是有一個省事的,就不至於會吵架了。」

父親和母親都默不作聲,應該是我說的話在他們的心裡也起了波瀾吧。

反正從那以後,我們和大伯家雖然不說話,但是也不吵架了。

我考上大學那年,父親非常高興,在我們家門口的大槐樹上放了一掛長長的鞭炮,然後去集市上買來了50斤豬肉做了4桌流水席,把親戚朋友都請來慶賀。

由於吃飯的人多,家裡的板凳就不夠了。我和弟弟妹妹去鄰居家借板凳的時候,我看到大伯在街頭轉悠,看到了我以後,他欲言又止,倒背著手低頭走回了家。

其實當時我是想讓大伯去我們家喝酒的,但是我也拿不准他是不是要來,再說我父母是否會歡迎他也說不定呢!

歲月如梭,我們長大了,父母也老了,大畢業以後,我分配去了縣直單位上班。

那次我去縣醫院看一個朋友的時候,在那裡遇到了大伯和伯母。

我看到伯母的臉蠟黃蠟黃的,大伯佝僂著腰,因為走了個對面,我只得迎上去,我叫了聲大伯和伯母。

大伯臉上剛開始有些尷尬,緊接著他就憨厚地笑了。

原來伯母病了,好長時間吃不進飯去,來檢查以後,醫生說是肝上長了一個東西,需要做手術。

大伯愁眉苦臉地說,做手術得花不少錢,我們得回家商量商量再說。

看到伯母瘦弱的樣子,我的心裡非常不得勁,我動了惻隱之心,我趕緊去縣醫院那個小賣部里買了一箱牛奶,一箱點心送給了大伯。

大伯沒想到我會給他買東西,他滿臉通紅,推讓著說我不能要你的東西,我知道你這個孩子從小就通情達理,你掙工資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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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東西塞給了大伯,就趕緊走了。

不久,我就聽說伯母去世了,我黯然神傷,按說我是要回家奔喪的,可是父親說咱不去,誰都不能去,咱們一家人和他們家勢不兩立,這些年你大伯和伯母見了我從來不說話,現在他們家有事了,咱們也不去!

我反覆勸父親,我說:「爸,你比大伯小,他畢竟是你的大哥,現在伯母去世了,咱過去幫幫人場吧,再說以前那些矛盾,咱們家也是有責任的,不能只怨大伯,要是咱們心胸開闊的話,可能也就沒那些矛盾了。」

但是無論我怎麼勸說,父親都不答應。

父親和母親非常固執,我拿他們沒辦法。親人之間有點矛盾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在那個貧窮的年代裡,雞毛蒜皮的恩恩怨怨經常發生。

可是這樣冤冤相報何時了?什麼時候才能合好呀?

在村裡,我們和大伯家從血緣關係上來講,是最親的,大家為什麼要弄得這麼僵呢?我非常不理解。

我悄悄地委託別人給了大伯300塊錢當做禮錢,這裡辦白公事,親人也要給錢的。

我給大伯家錢,沒敢讓父親和母親知道,要是知道了,他們肯定會生氣的。

當時正是麥收時節,我們家把小麥割完以後都運到了麥場裡,還沒來得及用脫粒機脫麥粒子。

那天我們這裡逢集,父親和母親就去趕集買菜,因為割倒麥子要種玉米,我們家沒有拖拉機,得雇別人家的拖拉機來耕種。

除了給人家工錢,還得管飯,炒上豐盛的飯菜,招待開拖拉機的人。

可是五月的天說變就變,就像小孩的臉一樣。父親和母親臨出門的時候,還是艷陽高照,天上連片雲彩都沒有,可是他們在集市上買菜的時候,從西北上就來了烏黑的雲彩,幾分鐘的工夫,噼里啪啦下起了雷陣雨。

我們家離集市有七八里路,當時父親和母親是走著去的。

當天空下起雷陣雨的時候,父親和母親急得菜也不買了,緊趕慢趕的往家跑,可是跑到半路,雨越下越大。

母親都急哭了,這些麥子是我們家一年的糧食,要是淋了雨生芽就沒法吃了,怎麼辦啊?

當父親和母親跑到麥場裡的時候,讓他們驚訝的是,我們家的麥子一點都沒有淋雨,不知道誰竟然用大塊的油氈布都給蓋起來了。

父母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才放心了,可是到底誰這麼好心幫我們把麥子蓋起來了呢?

父母問了幾個和我們相處得比較好的鄰居,他們都說當時正在地里幹活,不是他們蓋的。

大伯家的麥場離我們不太遠,父親看到大伯家的麥場上蓋著和我們家一樣的油氈布,他才明白了原來是大伯悄悄地幫我們蓋上的。

父親蹲在麥場裡,半天沒有說話。

我心裡明白,伯母去世以後,我給的300塊錢感動了大伯。

我終於看到了我們兩家冰釋前嫌的希望,從那以後 ,父親和母親在家裡閒聊的時候,再也不說大伯不好了。

父親喝起小酒的時候,他開始念叨小時候他和大伯在瓜地里看瓜的情景,他說半夜了,大伯還不睡,一直搖著蒲扇給他趕蚊子。

我明白了,其實父親的心裡還是覺得和大伯很親,雖然有那麼多的小矛盾,畢竟血濃於水,這是什麼都無法代替的。

那年夏天我們這裡雨水很大,我們家的東屋有些漏雨了,父親就踩著梯子上房頂修一下。

可是沒想到,在他下梯子的時候,不小心一下子把梯子踩歪了,父親撲通摔在地上,當時就不省人事。

母親嚇壞了,趕緊給我打了電話,我又打了120,把父親接到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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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在重症監護室里住了五天之後清醒過來,因為父親摔得不輕,摔成了腦震盪,腿也摔折了,在醫院裡住了兩個多月才回家了。

回到家裡以後,我下了班就開車回去,看看父親。

我弟弟妹妹都在外地成家立業了,就我離得近,再說我又是老大,我必須擔起照顧父親的責任。

每到周末那兩天,我就在家裡住兩天。

那個星期六我回去了,我給父親洗完澡,換上衣服以後,我們爺倆坐在那裡閒聊。

父親說現在已經要秋收了,可是不能走路,要是身體好的話,就得掰玉米刨地瓜了。

我讓父親不用著急,家裡那點活我就乾了,急什麼?

說起來秋收的事,似乎一下子推開了父親記憶的大門。

接著父親又給我說,當年奶奶家糧食不夠吃的,可是地里的玉米還不成熟,家裡盛糧食的紅缸眼瞅著見底了,爺爺奶奶就給五個孩子每人每天分一個煎餅,再喝點稀粥填肚子。

可是父親餓地幾口就把那一個煎餅吃進去了,當別人在吃飯的時候,他就眼巴巴地瞅著。

大伯總是悄沒聲息地把自己的煎餅揪下一塊,塞給父親吃。

那時候喝的稀飯幾乎能照見人影,因為家裡糧食不夠啊,大伯就把碗里的米粒留著,給父親吃的。

人老了更能戀舊吧,當父親說起這些的時候,我看到父親的眼圈都紅了,我的心裡也一陣酸澀,我知道其實父親是想大伯了。

他不好意思說而已,畢竟兩家都好幾十年不來往。

看到這情景以後,我去了鎮上買了五斤豬肉,一兜水果,我誰也沒有吱聲,帶著這些東西去了大伯家。

院子裡沒有人,當我推開大伯家的堂屋門時,看到大伯坐在低矮的吃飯桌子前,桌子上擺著一個小鐵盒子。

我喊了一聲大伯,他抬起頭一看是我,趕緊拿過一個凳子,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凳子,讓我坐下,他說大侄子,你怎麼來了呀?

雖然屋子裡昏暗,但是我看到了鐵盒子裡有幾張照片,是大伯和父親年輕時候的合影,還有爺爺奶奶的照片。

照片下面,是一隻用木頭雕刻的小鳥,大伯說那是他小時候雕刻的,給父親玩的,他一直保存著。

剎那間,我的喉嚨一下子哽咽了,眼淚呱嗒呱嗒地掉下來,我知道大伯在想親人啊!

大伯把這個鐵盒子送給了我,他說:「你保存著這些東西吧,以後留個念想。」

「我聽說你父親摔傷,我很想過去看看,可是我又怕你們家不搭理我,那樣我的老臉往哪裡擱呀?」

「我也不知道你父親摔成什麼樣子,恢復到什麼樣了,這幾天我天天念叨,天天掛惦他,我拿著相框,看看我們倆年輕時的照片,那時候兄弟倆親親熱熱的多好啊!」

「這些年,你說我和你爸吵什麼呀?吵得兩家都生分了,這個世界上,我還有幾個親人啊!」

我平靜了一下心情說:「大伯, 剛才我父親還在家裡說起你呢,說你小時候自己不捨得吃的東西,都給我爸吃。我爸讓我來喊你去我們家坐坐,陪他說說話。」

大伯不相信地問,你爸真是這樣說的嗎?

我點點頭說:「大伯,我爸真的這樣說的,你去吧,你去陪他說說話,他現在不能下地走路,一個人在家裡憋悶得厲害呢。」

大伯趕緊去了裡屋,端出來一個筐子,那是一筐子土雞蛋,他說:「這是我這些日子攢的雞蛋,我沒捨得吃,我得拿去給你爸吃。」

就這樣,大伯端著一小筐雞蛋,跟著我回到了家裡,我一進門就大聲說:「爸,我大伯來看你了。」

父親一愣,眼睛裡是無比的驚喜,他掙扎著坐起來說:「哥,你來了?」

大伯什麼話都沒有說,幾步走上前來,一把攥住父親的手,涕淚交加地說:「二弟啊,你受苦了,沒想到你的腿跌得這麼厲害啊!」

我父親也哭了,他伏在大伯的肩頭號啕大哭,兄弟倆半天沒有分開。

母親在一邊悄悄地抹起了眼淚,我趕緊打電話給鎮上的一個飯店裡,讓他們給我們家送一桌子菜來。

中午我沒讓大伯回去,我打電話把堂哥和堂姐都叫了過來,我們兩家在一起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飯。

從那以後,我們兩家終於冰釋前嫌,合好如初了。

如今,每到逢年過節,父親就把大伯叫過來,兄弟倆坐在桌子的上首,你一杯我一杯,大家相聚在一起。

父親經常對我說:「我和你大伯這把年紀了,以後你對我怎麼樣,就得對你大伯怎麼樣。」

在農村裡,多年前生活條件差,一點點小事可能就會鬧不愉快,再就是由於大家都住在村裡,離得很近,兄弟間難免會有矛盾。

作為晚輩,我們要從中撮合,想盡一切辦法,儘量幫助父輩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

其實親人之間的那點矛盾,也就是一層窗戶紙的事,一戳就破。

家和萬事興,親情比什麼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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