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點了點頭說:「也行,反正旁邊沒人,我們就在那棵樹底下賣飯吧。我中午休息的時候可以在樹底下歇一會。」
我聽了有些不滿:「你中午就是歇一會嗎?如果生意更忙了,我一個人可應付不過來!到時候你也要幫忙招呼顧客,收錢什麼的。」
李強臉色變了變,沒說話。我知道他是不願意收錢和顧客打交道的,李強只想負責幹些粗活。
從第二天開始,我們就在大林的工地固定擺攤賣飯了。漸漸地,這附近其他工地的工人也聽說了,也開始排隊來買我們做的飯。
可我知道生意這麼好必須要抓住機會,不能放鬆。李強時候幫我收錢和遞飯,但他動作總是很慢,經常弄丟客戶給的錢。
有一天中午,買飯的人特別多,都排起了長龍。我忙著舀飯,李強收錢收得很慢,弄得大家都等的不耐煩了。
李強羞愧難當,臉紅了起來。
我看到也著急,趕緊讓李強去一邊歇著,我一個人收錢送飯。好不容易熬到賣完所有飯菜,我精疲力盡。
我還是去一邊幹活吧。
我無奈地看著李強,終於明白他的個性就是這樣,不善交際也不仔細,我要自己想辦法經營生意了。
我摸摸李強的頭說:「行了,你去搬東西吧,我來收錢送飯就好,你別勉強自己。」
李強終於露出了笑容,放心地去料理別的事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雖然他盡力幫我,但我們的脾性和想法畢竟不一樣。
外邊飄起了小雪花,我正和李強一家人圍坐在爐火邊看電視。忽然,隱約聽到鄰居趙阿姨在門口高聲說話,聲音中透著焦急。
那老人神情恍惚,對趙阿姨的話毫無反應。
我走過去仔細一看,老人頭頂和眉毛上都是雪,臉都凍得通紅。他衣著整潔乾淨,不像我們村的人,也看不出是流浪漢的樣子。
老人對趙阿姨的問題全無回應,只是自言自語地嘀咕:「饅頭好吃啊,我想喝紅糖水。」
我和趙阿姨對看一眼,立刻明白老人可能有點老年痴呆了。天氣又冷,雪下得越來越大,老人身上僅穿著單薄的衣服,已經凍得直哆嗦了。
我看著外面的飛雪,心中著急。天這麼晚了,萬一我們不管這老人,讓他獨自在外頭飄泊,只怕會凍出大問題。
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先帶老人回家避避雪風。於是我扶著老人的手,慢慢地走回了我家。
不過他也沒有問什麼,只是默默地在客廳鋪了床,然後去廚房給老人煮了碗熱乎的麵條。
老人吃麵條的樣子就像餓極了的樣子,但是對我們的問話仍是毫無反應。
到了半夜,忽然聽到門外有個女人在大聲呼喊「爸爸」。我打開門一看,是一個身著冬衣、頭髮花白的中年婦女,她手裡舉著手電筒,在風雪中尋找著什麼。
我趕緊帶女人進屋,她一看到躺在床上的老人,禁不住淚流滿面。原來她就是老人的女兒,老人患上了老年痴呆,今天趁她不注意,自己走失了。
女人再三謝過我們的善意,說如果不是我們收留老人,她的父親說不定會在風雪中凍死。。
我認為幫助一個老人渡過難關,是我應該做的。李強雖然沒說什麼,但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在鎮上租了朋友張莉的房子後,我終於有了一個固定的店面,可以正式開起了屬於自己的小麵館。
最初只有幾個常客光顧,但口碑越傳越好,我的手藝也越來越有名氣。而且我意外地發現,麵館的鄰居是一家自行車店,老闆正是我幫助過的那個女人,她叫陳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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