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世界》中是這麼形容親戚關係的:「互相設法沾光,沾不上光就翻白眼。甚至你生活中最大的困難,也常常是親戚們造成的。」深以為然,現如今的親戚關係,其實一點都不純粹。彼此之間,真情所剩無幾,更多是利益和人情。簡單來說,血脈親情,在一些人眼裡,比不上利益重要。
自然了,這個利益,可以是自己的利益,也可以是自己在乎的人的利益。眾所周知,即使血脈相連,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大伯嬸子等等,也只是我們的親戚。而這一部分親戚,算是近親,他們仗著彼此之間更為親近,為了利益,經常會有一些匪夷所思的邏輯。就像陳瑤的爺爺,他就認為男孩子才是一家人,女孩子不是。
陳瑤辛苦工作,攢夠80萬,貸款首付給自己買了一套房子。爺爺知道後,不是感到驕傲,而是氣急敗壞,上門罵人,以下是陳瑤的自述。
因為重男輕女,爺爺奶奶和我家的關係一直都不融洽,但也沒有起正面衝突。我爸媽也一直和我說,爺爺奶奶還有叔叔嬸嬸都是親人,不能對長輩有不好的情緒。所以我對他們的態度,都還算可以。真正讓我對爺爺奶奶,還有叔叔一家感到失望,是我爸去世,他們為了賠償款,嘴臉相當難看。
我爸去世,爺爺奶奶沒有多少悲傷,更沒有花時間和心思來安慰我和我媽。兩個人鬧上門,就是為了要所謂的贍養費。其實我和我媽都願意給,我們不是涼薄之人,但爺爺奶奶嫌少,不夠給我叔叔買車。一氣之下,更是把我和我媽給告了。咱們都知道,農村人,沒有特殊情況,一般人都不願走程序,親人之間更是如此。
可爺爺奶奶為了去世兒子的賠償款,在叔叔嬸嬸的挑撥下,不顧情分,把路走絕的做法,讓我很憤慨,也讓我媽很寒心。可笑的是,因為當時我才13歲,我的份額比例也大,所以判下來之後的金額,比我媽當初願意給爺爺奶奶的要少好幾萬。爺爺奶奶氣壞了,但又無可奈何,最後表示願意接受當初的金額。
經此一事,我和我媽都不同意了,吵了幾次架,村裡人也各種幫忙,最後還是按照判下來的金額給了。在這之後,雖然一個村子住著,我家和爺爺奶奶還有叔叔一家,和陌生人也沒啥區別了。因為爺爺奶奶覺得我家不會有啥出息,和我們來往,會吃虧,被占便宜,還不如不來往。不管我家遇上啥事,他們都當看不見、聽不見。
左鄰右舍都能幫一把我們,但爺爺奶奶和叔叔嬸嬸就不會。我和我媽也覺得這樣挺好,畢竟這樣的親戚,確實沒必要來往,給自己添堵,日子就這麼過了下去。爺爺奶奶再次和我們有了單方面的來往,是在我考上大學這一年。可能是覺得我考上了名牌大學,有出息了。或者是我媽一個寡母不僅帶大了我,而且還翻新了家裡的老房子,日子還比較舒坦。
爺爺奶奶覺得不僅不用付出,還能有利可圖,所以又上門端起了長輩的架子。人言可畏,長輩的身份擺在這裡,雖然我和我媽都不願意和他們來往,但還是沒有辦法,總不能徹底撕破臉,被人指指點點吧。我和我媽,還安慰自己,多一門親戚,總比沒有親戚要好。可誰能知道,有些親人和親戚,還不如沒有。從這之後,爺爺奶奶經常找藉口問我媽媽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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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話里話外都讓我媽對我堂弟好一點,意思是我媽沒兒子,閨女靠不住,現在不給侄子攢一份家產,以後還怎麼指望侄子養老。我媽很無語,但懶得扯皮,有時候為了圖個安靜,能力範圍之內,也會給點錢。我們都知道,有些老人,如果你不能豁出去,真的吵不過,因為邏輯不一樣。
但我媽沒有想到,很多事情,如果你一開始沒有扯清楚,沒有讓對方意識到你的底線,那麼對方就會得寸進尺。我媽沒有理會我爺爺奶奶話里話外的意思,我爺爺奶奶就更加不認為自己的邏輯有問題。直到我買了房子,事情鬧大了。我老早就開始攢錢,念書的時候做兼職,工作後也很努力。我心心念念,就想在城裡買一套房子,帶著我媽媽一起住。
我自己攢錢,給自己買房,我認為和爺爺奶奶,還有叔叔一家人,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買房,不會和他們商量。直到我貸款首付買好房子了,爺爺奶奶才從別人口中知道這件事情。照理來說,孫女攢錢買了房子,爺爺奶奶應該高興和驕傲。要知道,村裡左鄰右舍知道了,都誇我有出息,誇我媽媽有福氣。
結果可好,到了我爺爺奶奶這裡,兩個人暴怒了。因為在兩個人心中,我家的錢是屬於我叔叔一家人的,或者說,是屬於我堂弟的。爺爺絲毫不覺得這個邏輯有什麼不對,壓根就不認為,我們已經是兩家人,我和我媽對我堂弟,沒有義務。我在出租房門口,看到爺爺的時候,一開始還以為爺爺來看我,心中還有一絲高興,結果他是上門罵我的。
爺爺罵我:「你怎麼能用你堂弟的錢買房?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爺爺,要麼把房子過戶給你堂弟,要麼把錢退回來,再把錢給你堂弟。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不知道家裡所有的財產,都應該是你堂弟的嗎?」
我氣笑了,也意識到有些親人,還不如沒有。我認為我和我媽,不管是我爸在世,還是去世之後,對待爺爺奶奶和叔叔一家,都挺不錯了。但想讓我們的付出,全部都為了堂弟,這不可能。這件事情,暫時以我和爺爺大吵一架結束。爺爺氣壞了,畢竟在他的邏輯裡面,他是沒有錯的。
我一個晚輩,這麼和他吵架,不聽話,他自然生氣。我肯定不願意順著爺爺的邏輯走,一輩子給我堂弟做嫁衣,但我也知道,爺爺不會就此罷休。你們說,我和我媽要怎麼做,才能讓爺爺不打我這套房子以及我家財產的主意?只能撒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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