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伺候婆婆15年,分家弟媳搶大宅基地,婆婆笑指牆洞:你們沒吃虧
自述人,崔建珍,60歲。
巍巍太行山下,沃野千里,田野上有個趙都城,趙都城外有個十里舖。
十里舖就是我婆家,隔著一條滏陽河,與我娘家崔大屯村,遙遙相望。
十里舖,顧名思義,就在趙都城郊,離市十里左右,村裡大部分人姓高。
隨著城市的發展,小村子早晚要成為城中村。
人們都說我掉進了福窩窩裡。
據說,我婆家當初是名門望族,頗有底蘊,高祖爺爺還做過趙都知府。
然而,這都是昨日的輝煌,隨著我那能幹的公爹45歲離世,老高家的運勢一瀉千里。
婆家在市裡經營的點心鋪子,關門大吉了。
公爹入股的買賣,賠了大錢,還被債主追債。
我家男人本來託了門路,能進鋼廠的,結果,沒進去。
全家只能靠著郊外幾畝地過活。
當時,我剛過門半年,還沒褪去新媳婦的羞澀,就給公爹披麻戴孝,伺候難纏的婆婆。
婆婆叉著腰,站在院裡大罵,「老大家媳婦,你是死人啊?豬沒喂,雞沒喂,晌午飯還沒做好!」
我悶悶地回答一聲,「娘,您歇著,我這就做。」
我剛從地里忙完,給二畝玉米地施肥,地里又悶又熱,我的胳膊都被玉米葉子割出一道道紅印子,火辣辣地疼。
回到家,沒有歇一口氣兒,就急急忙忙,開始生蜂窩煤做飯,依然挨了罵。
原因很簡單,婆婆認為我不祥,我一進門,重病的公爹就找閻王爺談天了。
我很委屈,我沒過門時,公爹就病了,好像是肺癌。我嫁給高寶善,有「沖喜」的意思。
高半仙說,萬一公爹看見大孫子出世,一開心,沒準兒,病就好了。
可我嫁過來半年了,依然沒有開懷,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公爹再也等不及了,「嘎嘣」一下,咽了氣。
婆婆又哭又叫,出嫁的大姑姐紅著眼睛勸,「娘,我爹這是脫離苦海了,沒準當了神仙。」
婆婆卻拍著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怒視著我,「都怪這個『喪門星』!不然,你爹還能多活幾年。」
大姑姐同情地看了看我,把我擋在身後,我很感激。
小叔子和小姑子雖然不信這一套,但是,看向我的眼光,也很不友善。
唉,我招誰惹誰了呀?
日子總要繼續,因為在城郊,每家每戶的地都不多,靠田地吃飯,還不得餓死啊?
何況小叔子和小姑子正在上高中,小叔子上高三,小姑子上高一,倆人都急需用錢。
我男人嘆息一聲,跟我商量,「自從咱爹走後,咱娘哭壞了身子,你在家種地,伺候一家老小,我去市裡,做吊爐燒餅賣錢。」
我懂事地點點頭,覺得我的男人能頂門立戶,形象無比高大。
出嫁前,我娘就給我說,「你婆家是高門大戶,規矩比較多。你是長門長媳,要孝順公婆,厚待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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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於是,我像小旋風一樣,轉來轉去,忙得四腳朝天。
忙完地里,忙家裡,一日三餐,洗洗涮涮,縫縫補補,喂豬喂雞,全靠我。
我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一雙手很快長滿了老繭,腰都累彎了,也不敢吭聲。
好在男人比較心疼我,看著我面色蠟黃,有時候,偷偷買根雞腿,留給我。
大姑姐都看不下去了,對婆婆說,「建珍又老實,又能幹,您別總是吵吵巴火的。」
婆婆喘著粗氣說,「她不但是個喪門星,還是個不下蛋的母雞!進門三年了,沒生下一男半女。」
我跟男人偷偷去檢查了,醫生說,我有宮寒的毛病,孩子這件事,是要看緣分的。
晚上,我偷偷地哭濕了幾條毛巾,我多想要個孩子啊!
沒有給老高家生下孩子,我也覺得抬不起頭。
老公安慰我說,「別著急,你那麼心善,老天爺不會不長眼的。」
我抽噎著點點頭,「我不奢求要兒子,給個女兒就行。」
我每天喝著苦藥湯子,在婆家當牛做馬,毫無怨言。
老公在市裡也忙得不可開交。
他做的吊爐燒餅外皮酥脆可口,內里厚實勁道,芝麻的香味和麵粉的焦香,在舌尖上爆開。
燒餅生意興隆,供不應求。婆婆看她大兒子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才格外開恩,讓我過去幫忙。
我只需要做早飯就行了,中午,在燒餅攤前胡亂吃一口。
晚上,還要趕回去,給一大家人做晚飯。還總被婆婆挑剔來,挑剔去,說我做飯難吃。
我們就靠著吊爐燒餅的生意,還清了公爹欠下的外債,供小叔子和小姑子上了大學。
小叔子考上了師大,小姑子也考上了本科大學,婆婆終於有了笑模樣。
這會兒,婆婆就不念我的功勞了,說是小兒子、小女兒爭氣!
小叔子師大畢業後,回到我們縣一中教學,學校就在趙都市裡。
我們辛辛苦苦幹了幾年,掙了10萬塊錢,都上交給了婆婆,婆婆給小叔子在市裡買了房子。
小叔子娶了花容月貌的弟媳,其實,弟媳也是農業戶口,只不過,她在機械廠上班。
妯娌的嘴真叫那個甜呀!哄得婆婆找不到北,總夸小兒子好,小兒媳好。
我就是個鋸嘴的葫蘆,只會幹活,不會說話。
說來奇怪!可能喝了幾年中藥,起了作用,我終於懷孕了!
弟媳進門2個月,她傳出了喜訊,我也傳出了喜訊。
婆婆更加眉開眼笑了,逢人就說,「我小兒媳迎春就是福澤深厚,給我家帶來了好運。」
看看,我喝了幾年苦藥湯子,懷孕以後,卻成了妯娌的功勞。
小姑子在省城上班,嫁給了城裡人,在婆婆這兒也特別吃香。
大兒子、大兒媳只能低頭拉磨,看不到婆婆一個笑臉!
也許是我真的不爭氣吧,我比弟媳大了6歲,人家生孩子卻比我早了3天,生下了老高家的嫡長孫。
婆婆樂得找不著北了,在祖宗牌位前上了三炷香,還給各路神仙磕了頭。
我也生了一個兒子,兒子出生時,婆婆也高興,只是,沒有那麼驚喜了。
說起來,我們跟婆婆同住在老院裡。
正屋一溜五間,婆婆住在東邊1間臥室,我們住在西邊2間臥室,中間是兩間客廳。
院子裡還有兩間小東屋,兩間小西屋。是給大姑姐、小姑子,以及小叔子回家住的。
為了伺候我和妯娌坐月子,妯娌從市裡搬回了家,她嫌東屋太熱,給婆婆撒嬌。
偏心的婆婆把我們趕到了東屋,讓我們把正屋讓給弟媳住。
同樣燉了老母雞,婆婆給弟媳吃雞大腿、雞胸脯,給我吃雞脖子、雞頭、雞爪子,基本沒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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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就算是煮了雞蛋,婆婆也會悄悄多塞給弟媳一個。
婆婆偏心眼子,偏到天邊兒了。
大姑姐都來打抱不平了,「娘,都是兒媳,都在坐月子,你也別偏心這麼明顯啊。」
婆婆橫了她一眼說,「別總是多管閒事!老大家的皮糙肉厚,跟老二家的能比嗎?」
我還沒出月子,婆婆就指揮我幹活了。被我老公攔下了,不然,我肯定會落下一身病。
我們除了這個老院,公爹當年還置辦了另外一處宅基地,就在村子邊上,挨著公路。
那一處宅基地非常大,差不多頂老院兩個,那邊也蓋了一處院子,本來是公爹留給我們的。
只不過,老公覺得只剩下寡母,不忍心把婆婆一個人扔在老院子裡,沒往外搬。
小叔子在市裡,有人家自己的房子。另外一處宅基地,只有三間房子,到底也沒說清楚是誰的,就在那兒放著。
婆婆不讓我們搬過去,後來,我們和小叔子各出一半的錢,一共蓋了9間房。
說好了,子孫後代,都可以在那兒住。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婆婆的兩個孫子漸漸長大了。
婆婆依然偏愛大孫子,過年的紅包包得都不一樣,給大孫子500,給小孫子200。
弟媳特別嬌慣孩子,老公這個大侄子,腦瓜很好用,就是不肯好好用功,成績越來越差,正經高中都沒考上。
相反,我兒子看著平平無奇,卻是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學習成績越來越好,考上了市一中。
弟媳心裡酸溜溜地,說我家兒子走了狗屎運。其實,狗屎運背後,不知付出了多少辛勤的汗水和努力。
兒子考上電子科技大學,婆婆不得不對小孫子另眼相看!
同一年,也就是15年前,婆婆在院子裡,突然栽倒了,不省人事。
我被嚇壞了,趕緊給老公打電話,又叫了前後鄰居,迅速把婆婆送進了醫院。
婆婆得了腦溢血,一直陷入昏迷,強勢的婆婆臉色慘白,在 ICU躺著,一動不動,幾次下了病危通知書。
所有的兒女都到齊了,大姑子、小姑子還在那抹眼淚兒。
一天,兩天,三天,婆婆做完手術,整整昏迷了40天。
醫生說,就算是醒過來,恐怕也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
開始,老公兄弟姊妹4個都守著,輪流值班。
後來,小姑子說,「我不能總是請假,單位領導都發怒了。」
妹夫只在婆婆住院時,看了一眼,就走了。
小叔子說,「我也不能總是請假,我的課沒人上啊。」
弟媳婦說,「哎呀,我們單位效益不好,不少人下崗了,關鍵時刻,我可不敢離開。」
最後,只剩了大姑姐和姐夫,我和老公,兩家人守著。
偏巧大姑姐添了孫子,要去伺候兒媳坐月子。
ICU外面由原來的熱熱鬧鬧,變成冷冷清清,只剩下我和老公輪流盯著。
婆婆緩緩睜開了眼,醫生驚喜地叫我們,「5床陳桂芝醒了!」
我和老公連忙衝過去,喜極而泣,「媽,你終於醒過來了。」
婆婆無神的眼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我覺得,她可能在找心愛的小兒子、小兒媳、小女兒、小女婿。
終究,他們讓婆婆失望了。
第2天,小叔子過來了。
第4天,小姑子才過來。
婆婆醒是醒了,下不了床,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是什麼意思,都要靠猜。
醫生說,後半輩子,婆婆要在床上度過了。
兒女們不得不商議婆婆的養老問題。
農村約定俗成,是由兒子養老。我們沒指望大姑姐和小姑子。
再說,這幾年,大姑姐要帶孫子。
大姑姐主動說,「只要親家母搭把手,我馬上過去替換你們去,我是老大,理應多伺候咱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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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小姑子為難地說,「我工作太忙了,恐怕沒時間,就辛苦哥哥嫂子、姐姐姐夫了。」
小叔子咧著苦瓜嘴說,「這下麻煩了,我每學期的課都不少,只能周末回家裡看看了。」
弟媳婦說,「我也沒有時間啊,天天加班。大嫂,你們跟咱媽一直住在一個院子裡,就辛苦你們了。」
大家把眼光齊刷刷望向我和老公。
我倆點了點頭,老人病了,伺候老人不是天經地義嗎?
我不經意間扭過頭,發現婆婆緊閉著眼睛,一滴濁淚順著眼角淌了下來。
從那以後,老公需要養家餬口,他白天要去市裡賣燒餅,晚上才能回來,幫我一塊伺候婆婆。
大姑姐偶爾會過來兩天,讓我喘口氣。
小姑子和妹夫半年過來一趟,就不錯了,就跟串親戚一樣,火燒屁股似地,凳子沒有坐熱,就走了。
小叔子還會過來看一看,但是,喂水喂飯,端屎端尿,小叔子基本沒幹過,他頂多陪著婆婆說會兒話。
我那精明的妯娌,那次回來,婆婆剛解完大號,屋裡滿是難聞的氣味兒,她捏著鼻子,皺著眉頭,一溜煙跑了。
妯娌不到過年過節,也不肯回來。
要強的婆婆,看著很可憐。頭髮全白了,氣虛體弱,老公給她買了拐棍,勉強扶著,能走一兩步。
開始,婆婆在床上方便,很難為情,她這個人一輩子要面子,哪裡受過這個罪?
我笑著說,「媽,沒事兒。我又不是別人,伺候您應當應份的。」
我做婆婆愛吃的飯菜,她吃一口,我喂一口。小心注意著她吃飯的頻率,不能喂得快,也不能喂得慢。
婆婆回到家以後,很少說話,這可不行。
醫生說了,婆婆要進行語言和肢體的康復鍛鍊。
我們把大彩電挪到婆婆的床前,給她解悶。
我這個人笨嘴拙舌,本來,不太愛說話。為了幫助婆婆恢復,絞盡腦汁,說村裡的新鮮事兒。
慢慢地,婆婆能說一句半句了,後來,能連著說好幾句。
我每天攙著婆婆到院子裡曬太陽。
婆婆最喜歡往院子裡種青菜了,我一邊澆水,一邊給婆婆說笑。
我們還給婆婆買了個電動輪椅,把大門口門檻去掉了,讓她開著上街,我在旁邊護著,她和左鄰右舍嘮嘮嗑,心情比較好。
婆婆一天比一天恢復的好,竟然奇蹟般地能走10步、20步,只不過,一個胳膊和一條腿,根本使不上力氣。
照顧一個生病的老人,真不容易,一時一刻,也離不開人。
這15年,我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擔心婆婆晚上需要大小便。
這15年,只在老公替換我的時候,去過幾次市裡,購買生活用品,從來沒有旅遊過。
這15年,我的孫子都出世了,我卻沒有辦法帶孫子,只得委託給了親家母,感到特別歉疚。
不過,我沒有在婆婆跟前抱怨。
婆婆已經夠難受了,她最疼愛的小叔子和小姑子不往跟前走,我不能再往她心上補刀了。
今年,婆婆85歲,經過冬天的喜羊羊,身體像忽明忽暗的蠟燭,隨時會熄滅,又臥床不起了。
不過,婆婆的腦子很清楚,我感覺婆婆想給我們說什麼……
近來,傳出風聲,城市發展迅速,我們十里舖要拆遷了。
這個周末,小叔子兩口子破天荒,跑了回來。
原來,他們看婆婆身體不好了,趁著老人在,鬧著要分家。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分的,一共兩處宅基地。
老院一處,一共9間房子。另外一處大的宅基地,也有9間房子,成了孫子輩兒回來以後,住的賓館。
區別是,大宅基地是老院的兩倍,而且挨著馬路,如果蓋一溜商鋪的話,一定很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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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請了幾位族裡的長輩兒,請他們做個見證。
不用說,弟媳上來就選了那個大宅基地。
幾位族老面面相覷,面有不愉。
二爺爺說,「老二,你大哥大嫂伺候你媽15年,你們怎麼好意思先挑?」
小叔子尷尬地說,「哈哈,這不是大哥大嫂沒吭聲嗎?」
妯娌卻寸步不讓,「老大不該讓著老二嗎?大哥大嫂的兒子爭氣,我家兒子不爭氣,不得不貼補啊,我們的日子難啊!」
插一句,我兒子在北京博士畢業後,直接留在北京,進了研究所,成家立業了。
老公的侄子卻在市裡打工,東一榔頭,西一棒槌,不肯好好乾活,一直需要小叔子補貼。
三爺爺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個煙圈,緩緩地說,「那也不是你們搶先的理由,除非你大哥大嫂讓你們先挑。」
我和老公互相看了看,我們早就商量好了,不跟二弟搶。
老公憨厚地說,「我們在這片老院住慣了,有了感情,那一片大宅基地,就給了二弟吧!」
小叔子和弟媳婦眼裡冒著驚喜的光芒,幾位長輩也不好說什麼了,就這麼定了。
大姑姐和小姑子不參與田地和宅基地的分配,也不管給婆婆養老。
老院子歸我和老公。
大院子歸小叔子和弟媳。
婆婆就在旁邊聽著,一聲不吭,不參與意見。
等人都走乾淨之後,我問婆婆,「媽,你餓不餓?我這就去做飯去。」
婆婆搖搖頭。
我又問婆婆,「想不想解大號小號?」
婆婆又搖搖頭。
我給婆婆端了一杯不涼不熱的溫開水,放到桌子邊,婆婆的右手可以拿著喝。
我剛要掀開門簾,準備做晚飯。
婆婆叫住了我,「珍,你過來。」
老公也在旁邊,以為婆婆哪裡不舒服?
婆婆擺了擺手,臉上閃過一絲微笑。
婆婆笑著,用枯瘦的手指,指著她屋裡西牆上的一個牆洞。
我覺得很納悶,這個牆洞一直在那裡,過去好多年了。牆洞裡擺著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們一直想翻蓋房子,一直沒有錢。
一方面要照顧婆婆,另一方面供兒子讀書,幫兒子在北京買房時,湊了50萬。
所以,房子已經很舊了,這個牆洞有多少年,我也不知道了。
婆婆指著牆洞說,「拉開一塊磚……裡面有個木板……把木板撬開。」
老公照著做了,拿開木板後,裡面有個小包袱,是用青花瓷的布包著。
看樣子,還有點分量。
婆婆又說,「打開。」
老公狐疑地打開了包袱,我們一下子愣住了。
包袱裡面赫然躺著,20根金光燦燦的金條!
天呀!每一根大概有500克左右。後來我才知道一根金條差不多值22萬,20根就是440萬!
我和老公一下子懵了!
婆婆說,「這是你們應該得的……拿著吧!你們要了小院子……不吃虧!」
原來,這是公爹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東西。
婆婆說,只傳給頂門立戶的兒孫、最孝順的兒孫,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拿出來。
我和老公連連擺手,「我們不能要啊。」
婆婆又拿出一張紙,上面有她歪歪扭扭的字跡:
20根金條是祖宗留下的,只給孝順的大兒子、大兒媳,你們都是好孩子,應該拿。
我的眼睛濕潤了,覺得這麼多年的付出,都值得。
只是,我和老公像捧著燙手的山芋,天上掉的橫財,是不是要給其他兄弟妹姐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