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只有倆女兒,村裡2套樓房,父親走後堂哥上躥下跳:財產歸我
我叫張曉霞,我的娘家是農村的。
我還有一個妹妹,在農村裡,我們這樣的家庭被稱為雙女戶。
我父親有兄弟四個,我父親排行老二,我的大伯和叔叔家他們都有兒子,只有我家是女兒。
伯母經常背后里笑話我們,說我們家沒有男丁是絕戶。
我的父母從來沒有重男輕女的觀念,從小母親就教育我們要好好讀書,給他們爭口氣,考上學讓他們看看。
父親雖然沒有兒子,但是他依然幹勁十足,在我們村裡,一些只有女兒的家庭,不用外人嘲笑他們自己就泄了氣。
我一個遠房大伯,他家有三個女兒,每到農忙的時候,他也不出去幹活,把老婆孩子累得夠嗆。
他的口頭禪就是:「我為什麼累死累活地幹活?沒有兒子,我攢下金山銀山,誰來繼承?」
父親和他們完全相反,他特別勤勞,我們家有好幾畝山林,在山上種果樹,在果樹下面種花生。
每到秋天,碩果纍纍,我們摘山果賣,家裡到處是收回來的花生,一大堆一大堆的,鄰居們都非常羨慕。
農閒的時候,我父親就跟著建築隊去城裡打工,我父親是大工,是泥瓦匠,比別人掙錢多。
父親先後在村裡修建了兩座二層樓房,父親說將來給我和妹妹一個人一套房子。
大伯家有三個兒子,都不不好好讀書,堂哥初中畢業之後,剛開始跟著別人開大車,後來大車經常出事故不斷,他乾脆在家當起了懶漢,在村裡東逛西逛的。
大伯給他蓋起了房子以後,勉強娶上了媳婦,但是因為堂哥不好好乾活掙錢,家裡爭吵不斷,日子過得稀里嘩啦。
大伯家裡的另外兩個堂弟就是種地,打下來的糧食也就是夠吃的,日子過得也是緊緊巴巴的。
當大伯家看到我們蓋起了富麗堂皇的樓房之後,就非常羨慕而又嫉妒。
有一次我奶奶過生日,大家聚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大伯直接把話說在我們家的臉上。
他說:「有些人雖然蓋起了高樓大廈,可是有什麼用呢?以後所有的家產給女兒就是等於給了女婿,還不都是給了外姓人嗎?等把他把眼一閉的那一天,他就知道沒有兒子的厲害了。」
「就像我們家有三個兒子,人丁興旺啊,我們家就是吃糠咽菜,吃到嘴裡也是香的,比一些人在家裡喝酒撈肉都要強多了。」
我們都知道大伯是在奚落我們家,我們就裝作聽不見。
父母都憋著一股氣,鼓勵我們好好讀書,我和妹妹沒有辜負父母的期望,我考上了一所師範學院,畢業後去了縣城的一所中學教書。
妹妹考上了醫學院,在縣城的醫院當一名外科醫生。
我們姐妹倆都讀書有成,又對父母特別孝順,我們給父親買上了一輛電動汽車 ,讓他拉著母親到處遊玩。
每到周末的時候,我們回老家,就請父母去鎮上的飯店吃飯。
老家裡的冰箱,我和妹妹都給買的滿滿的,父母根本不需要自己買魚買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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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鄰居們非常羨慕我們家的生活,他們都說父母多虧有兩個閨女才這樣享福。
大伯家卻對我們嗤之以鼻,一直在背後說我們家的壞話,說我們瞎得瑟,即使過得再好,沒有兒子也等於家裡空空的。
那些日子我回老家的時候,母親突然對我說,被大伯家的堂哥氣了一頓。
那天堂哥突然來我們家借錢,張口就是借一萬。
我母親說:「侄子呀,雖然我們家裡吃喝不愁,可是余錢也不多,平時我們家的生活開支基本上都是兩個女兒給的,你借一萬,我們確實拿不出來。」
堂哥當時就生氣了,他說:「二嬸,我來借錢,你總不能讓我空手回去吧,我好不容易張一回口,你可不能回絕呀。你們家沒個男孩,將來你和我二叔去世以後,辦理後事的時候,你敢說不用我出面嗎?我要是不幫忙的話,你們可就難看了。」
聽到堂哥帶有威脅的話,我母親當時就生氣了,她說:「侄子呀,你要是好好說話的話,我可能還借給你三千兩千的,你說到了將來我們百年之後的事,照你說的,我要是不借給你這一萬塊錢,以後你就等著看我們家的熱鬧了,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
「你不用替我們擔心,這些問題我已經和兩個女兒交代過了,將來辦理身後事的時候,怎麼省事怎麼來,我們兩眼一閉什麼都不知道了,即使辦得再隆重有什麼用?到時候,咱們這些本家族的人,誰願意來幫忙就來,不來拉倒,我們也不求你們。」
堂哥悻悻地走了,父親和母親氣得唉聲嘆氣。
隔了幾天,我四叔家的堂弟結婚,我父親送去了1000塊錢的喜錢,在農村裡,這也是比較重的禮了。
我大伯家才送了100塊錢,三叔家送了200。
由於我們家送的禮重,再加上我和妹妹都在縣城上班,無形中也給父母提高了威信,讓大家格外看著我家。
再說我父親有一些文化,是初中畢業的,說起話來有禮有節的,不像我大伯,大字不識一個,講起話來就和人抬槓,讓人家不舒服。
因此,喜宴上,我四叔和四嬸就把父親安排在最重要的一桌,陪女方的客人。
而我大伯和三叔坐在另一桌,和村裡的那些老少爺們坐在一起。
正當父親落座準備去招待女方客人的時候,堂哥又來找茬了,他對四叔說:「四叔,你也太不會安排了。陪女方的客人這麼重要的事,你不應該讓二叔去陪,你總得找個家裡兒女雙全的人去陪吧,你讓二叔去陪客人,會被女方看不起的。」
四叔當然沒有聽堂哥的擺弄,他擺擺手說:「大侄子呀,咱不去計較那些,什麼年代了還重男輕女啊?你二叔能說會道的,讓他去陪我親家,我覺得臉上有光呢,你不用管這些。」
這些話清清楚楚地傳到了父親的耳朵里,那頓酒席父親吃得滿肚子都是氣。
父母告訴我們這些的時候,依然余怒未消,說堂哥真是不地道。
我也沒有辦法,我只得安慰母親,不要和大伯還有堂哥他們有任何的衝突,畢竟我們生活在村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我也不想讓父母生活得憋屈,如果他們要是真的欺負我們家的話,我們肯定不答應的。
天有不測風雲,父親65歲那年,妹妹帶他查體的時候,突然查出來了肺癌,已經是晚期了,這個消息就像一個晴天霹靂炸響在我們家。
我根本不相信父親好好的,怎麼會得肺癌呢?我丈夫又趕緊開車帶父親去了市醫院,檢查結果和縣醫院的完全一樣。
為了讓父親得到更好的治療,妹妹聯繫了她一個同學,這個同學在省立醫院上班,我們陪著父親去了省立醫院做的手術。
但是讓人難過的是,父親在省立醫院住了一個多月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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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們萬分悲傷,抱著父親漸漸冰涼的身體,哭得幾乎要暈過去了。
母親更是無法承受失去父親的悲痛,哭得死去活來,我們只得忍住心裡的悲痛,安慰母親日子還得好好過下去,畢竟餘生還很長。
我們找了一輛車,把父親拉了回來。回到老家裡,我們請來了一個主事的人,我得叫他三爺爺。
我們去把三爺爺請了來,讓他幫忙辦理父親的後事。
由於平時父親和母親在村裡人緣不錯,再加上妹妹在縣醫院工作,鄰居們去縣醫院看病的時候,基本上去找妹妹,她總是很熱心地幫忙。
鄰居知道父親去世了以後,都拿著禮錢來弔唁父親。
我大伯和三叔、四叔家也都來了。
三爺爺開始安排事,我那些堂哥和堂弟有的去買菜買肉,有的去買孝布。
我們要做流水席,招待來幫忙的鄉親們。
父親出殯的時候,三爺爺和我們商量,由誰來頂老盆(我們這裡農村的風俗,就是老人出殯時,主事的人拿一個瓦盆在孝子的頭頂晃一下,然後摔了)。
在我們這裡,有兒子的家庭都是兒子來頂老盆,而我們家沒有兒子怎麼辦呢?三爺爺一說,我們犯了愁。
還沒等我們商量出個結果來,這時堂哥過來了,他自告奮勇地說:「三爺爺,頂老盆的事就由我來做吧。我是侄子,侄子和兒子的角色差不多,咱得體體面面得把二叔送走呀,不能在這件事上讓鄰居們笑話咱。」
我們一聽,都對堂哥非常感激,覺得在關鍵時候還是得一家人齊上陣啊。
可是接下來堂哥說的話,讓我們大吃一驚,他對母親說:「二嬸,頂老盆是我的心意,可是你們也得有所表示,你們家這兩座樓房,還有山上的那一片果園都得歸我。」
「你們家那套樓房不是閒著嗎?送走二叔以後,我們家就搬過去住。你們住的這套樓房,等你百年之後也得給我。山上的那片果園,果子也快熟了,到時候我去採摘就行了,你們就不用管了。」
我們一聽,讓堂哥頂個老盆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吧,我這個人的性格吃軟不吃硬。
我一聽當時就說:「堂哥,你不用操這些心了,老盆不用頂了,這個盆子摔不摔的有什麼意義?我們不要這個環節了。」
「我們家的財產是我父母辛辛苦苦掙下的,和你有一毛錢的關係嗎?現在我父親去世了,我們全家悲痛,你不能趁著這個時候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啊。三爺爺,這個環節我不要了,我是家裡的長女,這件事我說了算。」
三爺爺把遲疑的目光投向了母親,母親也點點頭說:「一切就按我大女兒說的辦吧,我們不用頂老盆了,照樣能把我老伴送走。」
沒想到堂哥還不罷休,他上躥下跳,他遊說我們家族裡的幾個有威望的人,讓他們來勸我們。
家族裡的一個大爺爺對我說:「孫女啊,咱們農村人講究入鄉隨俗,你們在縣城裡上班,可能不注重這些風俗習慣。你父親去世了,沒有頂老盆的,怎麼行啊?以後會讓人笑話。」
我誠懇地對大爺爺說:「大爺爺,你放心,我父親活著的時候,我和妹妹對他非常孝順,我們已經盡了孝心了,我相信父親不希望辛辛苦苦掙下的家產落到外人的手裡。」
「現在到處都都講究移風易俗,尤其是喪事更講究從簡,我們已經對住父親了,根本不需要頂老盆了。」
我的一席話說得鄰居們都紛紛點頭。這時一個遠房二叔叔說:「對呀,現在你們年輕人都有工作,哪有時間弄那些繁文縟節呀?入土為安,活著的時候,兒女好好孝敬就行了,老人去世以後真的沒必要弄那些囉嗦事了!」
堂哥一看這局面,知道想霸占我家的財產門都沒有,他嘟囔了一句:「你家是絕戶,財產就得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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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這句話,讓我特別憤怒,但是,我只能放在心裡。
就這樣,我們簡簡單單地給父親辦理了後事。
堂哥的臉一直陰沉著,他的目的沒有得逞,心裡非常生氣。
雖然喪事從簡,但是為了感謝前來幫忙的鄉親們,我和妹妹商量了一下,咱得好好招待人家。
中午把父親送走了,按照村裡的習俗,就不需要再管飯了。但是我們依然又擺了六桌流水席,讓大家吃飯,鄰居們都紛紛誇讚我家做事場面大方。
隔了幾天我們又回老家的時候,我們特意買了好煙好酒,去看望家族裡的人,我們挨著去坐了坐,感謝他們幫忙。
我和妹妹商量了一下,父親不在了,我們家那片山林也不打算再要了,母親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正好一個鄰居看中了這片山林,我們包出去了。
我家另一套樓房一直閒著,父親活著的時候多次說過,將來要給我和妹妹每人一套。
父親去世,堂哥上竄下跳地要我們家財產,我們覺得這套房子也不能留了,省得再有麻煩。
不久,我們以28萬的價格把這套樓房出售了。
我們徹底得罪了堂哥,在遇到的時候,竟然連招呼都不和我們打了。
前兩年,一個外地的客商要在我們村子附近建一個大工廠,因為我們這裡靠著國道,交通非常方便。
我們的房屋也在規劃之內,賠給了我們30萬塊錢。
我們就動員母親來城裡生活,我和妹妹又出了一些錢,幫母親買了一套房子。
如今,母親在城裡安享晚年,我們很少再回村子裡,只有回給父親掃墓或者周年祭奠的時候,才回去一趟。
每次回去,我們都會帶一些禮品去大伯家和三叔、四叔家坐坐,大伯身體不好,那次我掏了一千塊錢給他,雖然他有很多地方對不住我家,但是他畢竟是父親的哥哥,該原諒的原諒吧!
我經常回想起給父親辦理後事的情景,無限感慨,堂哥的做法讓我們寒了心,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血脈相連,一家人應該相互幫忙而不是算計!
重男輕女的思想不可有,現在女人早已頂起了一片天,和男士一樣在職場打拚,當女兒的孝敬父母一點也不比兒子差,甚至比兒子更孝順。
家裡只有女兒的家庭,一定要自強自立,把日子過好了,誰也不敢小看你。
孝子床前一碗水,勝過墳頭萬堆灰,父母活著的時候盡心盡力地孝順,遠遠比老人去世以後隆重舉辦葬禮強多了。
我也經常想念那個小村子,畢竟我是在那裡出生,在那裡長大的,隨著時間推移,一切都漸行漸遠,鄉情成為了我夢中的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