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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婚姻里,有那麼一類人,即使自己的圍城已經風雨飄搖,卻依然堅守在城池,甚至不惜拋棄尊嚴,硬性給自己披上一副花好月圓的外衣,倔強地做著「婚姻里的釘子戶」,殊不知,他們不放棄的是一段已經碎掉的時光,放棄的卻是自己未來的幸福。
虛假外衣
魏濤的花心,跟他的玉樹臨風一樣,天下無敵。這件事情,在我們相識不久我就知道。可我硬是嫁給了他,我才不在乎他只是把我作為上位的墊腳石。對我來說,這根本不重要,29歲,一個如此狼狽的年齡,且樣貌算不上好看,我遇見他,然後愛的鬼神不吝。
我的家庭,在廣州中山算得上有名望的人家,父親經營著一家投資公司,母親在稅務局上班。因為從小就不喜歡跟數字打交道,大學畢業後,我沒有女承父業,而是找了一份辦公室文員的工作。
步入社會,參加工作,在父母眼裡我接下來的人生軌跡就是結婚生子。但我有足夠好的家世,卻沒有傲嬌的外表,雖然不忍辜負父母的苦心,卻也不願意隨便把自己嫁出去,一晃,我就踏入了28歲的「高齡」。
母親的嘆氣聲充滿了家裡的每一個角落,父親終於也坐不住了,他拍著胸脯保證:「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在父親的精心挑選下,魏濤成了我的第N個相親對象,27歲,本地人,父親公司的一個項目負責人。
第一次見魏濤,是他在父親的示意下去接我下班,當我看到他站在公司樓下的那刻,我的整個人便淪陷了。
跟魏濤交往後,每次跟他一起上街,都有人指指點點,說什麼「這對男女看起來不登對」,每逢此時,魏濤都很尷尬。這樣的次數多了,我開始有些不自信,便跑到父親面前鬧情緒,實在招架不住我的蠻纏,他只好找魏濤談話,面對父親許以的重任,我看見魏濤的嘴角燦若蓮花,要跟我在一起,就可以接手家業,我不相信他會不動心。
交往半年,魏濤成了我生活的晴雨表,影響著我全部的喜怒哀樂,他對我也往往曲意逢迎,這讓我暗自得意,金錢跟美色果然是等級代換。我沉浸在自己構築的戀愛盛世里不能自拔,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自以為是的愛情公式卻在不久後被推翻了。
公司組織年會,作為策劃人我先到酒店布置會場,可剛踏入酒店的大門,就看見魏濤跟一個女人走進了電梯,隨著電梯門的關閉,一句「如果不是她的錢,我懶得搭理那個醜八怪」飄過來,我整個人一下跌到深淵,強忍著淚水打電話給魏濤,我問:「在哪裡?」話筒里傳來短暫的忙亂後,魏濤說:「在銀行匯款呢,下班後去接你。」我的心生疼,只好安慰自己,至少他肯對我說謊,就證明他還是在乎我的。
發現了魏濤外邊的春光後,我想趕緊結婚,只有套牢他,我才會安心。2015年3月1日,在公司交給魏濤打理的許諾下,我如願成了他的新娘。明知道我們這樁婚姻本就是金錢交易的產物,但是我不管,誰讓我愛魏濤呢。
終於把我嫁了出去,父親樂得清閒,公司的大小事情全由魏濤經手。可是半年後的一天,我去公司找魏濤,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聽見有員工在小聲嘀咕:「再不發工資,我們就集體辭職!」我大吃一驚,公司向來盈利穩定,怎麼會有發不出工資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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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帶著疑問,我推開了魏濤的辦公室,我的突然出現,讓魏濤一愣,「過來怎麼不打招呼?」我有些不悅,我來自己家的公司還要預約嗎?但我沒有說破,只是微笑著問:「公司最近怎麼樣?」魏濤呵呵兩聲,說:「發展不錯!」「那怎麼發不出工資?」「最近新上一個大項目,周轉不過來。」一問一答間,我已感到魏濤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把擔心告訴了父親,但他覺得投資本就是一項高風險的項目,這說明不了什麼問題。有了父親的解釋,我的心安定下來。可是,僅僅過了三個月,魏濤卻突然跟我說:「資金被套牢了?」我有點失控:「為什麼?那怎麼辦?」「要麼等待轉機,要麼申請破產!」我一下愣在原地。
得知公司即將破產的消息後,父親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而引發了心梗,雖然全力搶救過來,卻仍然落下了半身不遂的症狀。我跟媽媽在醫院忙成了一鍋粥,魏濤卻一次都沒有出現。等把父親接回家,我才知道,為了還債,他已經變賣了所有家產,除去我們現在住的這套豪宅,我變得一無所有。
幾乎是在一夜之間,我精心構築的花好月圓成了殘風敗絮,而我在魏濤的眼中,亦不如雞肋。父親苦心經營的產業,一下走向落魄,我心裡存了一萬個不甘心,於是開始悄悄調查魏濤這段時間的動向,但得到的真相卻讓我萬念俱灰,原來魏濤為了霸占我的家產,並達到最終甩掉我的目的,已經悄悄註冊了自己的公司,然後以盈利增加20%的誘惑,把公司所有的合作夥伴據為己有。這個結果我無法接受,我恨得咬牙切齒,打定主意要把屬於我的一切全部拿回來。
當生活褪去鮮亮外衣,能夠留下來的就只是全力以赴地活著。我深諳這個道理,所以當魏濤懷裡倚著又一個光鮮女子,對我說「你還不走嗎」的時候,我說得斬釘截鐵:「我絕不走,愛你是我自己的事。」我始終堅持相信,只要我堅守,再堅固的城池,也終有被攻陷的一天。
只有我才最了解自己,守住魏濤之於我是稻草,救命的那種。沒有他,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活下去。這個男人顛覆了我全部的生活,讓我從雲端跌入地獄,既然我不死心,那麼總有一天,我還會找到他,所以,與其這樣分分合合,不如一直留在原地等他。
我像個釘子戶似的凜然決絕,對於魏濤的百般刁難,採取了完全默認的態度,他不止一次逼我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看見協議上各不相欠的條款,我在心裡冷哼一聲,嘴上卻說:「我願意跟你一起渡過難關。」魏濤的臉變得猙獰,幾乎失控似的對我喊:「我不需要!」
離婚不成,魏濤使出了殺手鐧,他開始帶不同的女人回家,當面羞辱我,這樣相恨相殺的日子持續了大半年。魏濤逼我離婚的態度越來越堅決,一個月過去了,他始終對我避而不見,不接我的電話,不回我的簡訊。甚至我以死威脅他回家,他也不為所動。沒辦法,我只得同意離婚,但唯一的要求就是這套房子一人一半但不能賣,而魏濤一年內也不能搬離,否則我就告他惡性轉移財產。
兩天後,魏濤才答應。我跟著他去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我們像談攏一筆生意一樣各自在協議書上籤了字。我看得見魏濤的囂張不屑,可我像個瞎子一樣渾然不覺,微笑著對他說:「對於我,你只當看不見。」
在跟魏濤同處一室的日子,我經常在深夜裡把自己蜷成一隻刺蝟,然後安慰自己:「一切都會過去的。」然而,魏濤對我的虐殺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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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有一天回到家,我驚恐的發現門鎖換了。敲門,魏濤隔著門大聲喊:「你滾吧!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沒有回應魏濤的作難,我就坐在樓梯口,直到晚上10點,魏濤才拉開門,看到我,他忍不住嘆了口氣:「渺渺,你這是何苦呢?我都忍不住罵自己混蛋了,你還是不死心嗎?」我不出聲,只靜默的看著他,直到他在我的注視下狼狽逃竄。
無聊的時候,魏濤也會跟我偶爾求歡,卻野蠻霸道,毫無愛意可言。我知道,他只是把我當成了一個排解寂寞和慾望的機器。我拼盡全力告訴自己,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很快,魏濤又有了新歡王寧。這是一個從他哥們手中搶來的小女友,我的存在讓她覺得非常刺激,她非常慷慨地對我說:「以後你就是我姐姐了。」
王寧真的把我當成了姐姐對待,因為她總是極力想把我融進他們的圈子,她勸我:「不要只守著一個魏濤,你要走出去。」然後,她把她的前男友寇同介紹給了我。話雖如此說,但我看得出來,寇同還深深愛著王寧,他看她的眼神能說明一切,那太像我看魏濤的眼神了。
潛伏在兩個男人之間的暗礁終於還是碰撞了。一天晚上,寇同故意把自己喝醉了,然後把酒瓶直接敲在了魏濤的頭上,第二隻酒瓶落下去的時候,我撲在了魏濤身上,而小女孩撲在了寇同身上。她說:「寇同能為我這樣,表示他是真的愛我。」
或許是我拚死保護魏濤的行為讓他動了惻隱之心,更或許是對外面的花花草草傷了心,總之,在他傷好後,魏濤竟然跟我要求復婚了,在他自己也不能保證這個決心能堅持多久的情況下。儘管我看的出來,可我還是答應了,唯一的要求是,我要他重新給我一場婚禮。
兩個月過去了,在魏濤籌備婚禮的同時,他也沒有忘記左顧右盼,這就像一條獵狗時刻注意獵物的出現一樣,是習慣。而我,似乎成了魏濤的底線,他可以無所顧忌的在外面拈花惹草,反正有我一直在千年不變地在原地等他。
舉行婚禮那天,當司儀問:「魏濤,你願意娶王渺渺女士為妻嗎?」魏濤說:「我願意!」司儀又轉頭問我:「王渺渺,你願意嫁給魏濤先生嗎?」我抬起頭,看見眼前這個先後兩次成為我丈夫的男人,正自信滿滿的望著我,我看他一眼,用無比高亢堅定的聲音說:「我不願意!」
魏濤愣在那裡,婚禮現場有令人窒息的寧靜。
「魏濤,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麼我像塊二手口香糖一樣一直黏在你身上嗎?我能堅持到今天,等的就是現在這一刻,我要讓你認識的所有人都看到,此刻,你是多麼的狼狽。我想,再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看得起一個在自己的婚禮現場遭到如此不堪的男人。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別的女人肯跟你搭上半點關係!」
憤怒、絕望、交替出現在魏濤的臉上。當所有人像是看了一場鬧劇意猶未盡的散去後,我拿出早已調查好的財產報告放在他面前:「我相信,你會留下來,在法律上我們又是夫妻了。這是你之前暗中轉移的財產,我們倆將共同擁有。」魏濤目瞪口呆,我繼續說:「當然,我將永遠保留追究你惡意轉移財產、架空公司的權利。」
如今,我仍然跟魏濤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我像個釘子戶似的,以踐踏自己的尊嚴的方式固守了婚姻的城池,奪回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除了愛。可是,幸福對於我來說,卻早已經像斷線的風箏,失去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