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窮一點,也沒覺得啥。可是,和楊毅談得久了,我覺得,錢少和錢多差距太大了。
5
在我過生日的那天,楊毅帶著我去逛街。
路過一家美食店,我看有很多人在排隊,楊毅問我,想吃嗎?我說,可以嘗試一下。
吃完東西結帳的時候,兩個人一共花了280多,這對於窮學生的他來說,太貴了。
那天,雖然是他結的帳,但是,我又偷偷在他的包里塞了500,我就算賺得少,但是,楊毅是個學生,我覺得不該讓他破費。
那天晚上,他回去後發現包里多了500塊錢,就問我,我說,你不賺錢,等你以後自己有錢了,再為我花錢。
他為難地說,委屈你了。
6
後來,只要我和他出去逛街,吃東西,我總是搶著買單。有時候,他也會付,但是,只要是超過100的,我都不會讓他付。剛開始,他也不好意思,後來,也就習慣了。
他上大二了,我感覺自己賺的那點錢,兩個人花,真的緊緊巴巴的。
有一次,楊毅過生日,我給他買了一雙昂貴的品牌鞋,其實,我連一條同等價格的裙子都捨不得買,我意識到了錢的魅力,沒錢真的很不快樂。
思考一番後,我找到以前在夜場的那個小姐姐,我又去了夜場。
我曾經的想法很簡單,我心想,瞞著楊毅干一年,等手頭攢點錢,我就洗手不幹了。
7
去夜場上班後,我告訴楊毅,我換了工作,在一個24小時超市上班,上班期間不准拿手機,讓他不要給我打電話,白天隨時都可以見面。
楊毅相信了我的話。
重回夜場後,我的收入又回到原來,每個月好幾萬。
那些錢,聽著挺多,很多時候,都是出賣尊嚴和靈魂才賺來的。
剛開始,我也是守著底線,陪唱陪喝,可以摸,但絕不睡覺。
有時候,有些顧客特別噁心,仗著有錢,不陪就要鬧事,遇到那種情況,經理就會出面,軟硬兼施。
我就這樣,第一次出賣了尊嚴,那天賺了1000塊,雖然受盡屈辱,但是,錢的魅力大過天。
我把那些屈辱咽下肚,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8
有好幾次,我和楊毅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心生愧疚,想收手。
可是,每當遇到喜歡的東西,因為囊中羞澀流連忘返時,我又動搖了,我害怕沒錢的日子。
楊毅的生日,我給他買了一部最新款手機,他開心無比,一直說著謝謝。
看著他開心,我心想,再堅持一段時間,等他畢業了,我真的要金盆洗手。
就這樣,我一邊飽受著良心的譴責,一邊享受著金錢帶給我的愉悅。
一晃,又過去了兩年。
楊毅開始實習了,我也得找個合適的機會上岸了。
9
那天,是個周末。
我去夜場後,一個有錢人付了大額的錢,要我陪著去酒店,我本來是想著要收手的,拒絕了。
可是,經理說,這是個大客戶,得罪不得,讓我非去不可。
無奈之下,我就出去了,我心想,這是最後一次。
可是,那天早上,我剛從酒店出來,我卻看見了楊毅。
他滿臉憔悴地站在我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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