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代離婚是一件需要勇氣的事,於是我獨自一人扛起了生活的苦,硬撐起這個家,等待肖志邦刑滿釋放的那天。
那三年的日子感覺總也熬不到頭,我希望自己的委曲求全換來一個安穩幸福的家,我希望公婆從內心善待我,我更希望肖志邦因我的不離不棄而懺悔。
可這一次我又錯了,如果當初我足夠勇敢,也就不會有後來的故事。
三年刑滿,肖志邦被釋放那天,我帶著女兒去接他。
看到我們娘倆流下了懺悔的淚水,跪著發誓以後一定加倍愛我,愛這個家,那一刻,我覺得浪子回頭了。
3
回家後的一段時間,肖志邦很努力地掙錢養家,突然覺得三年的勞改教育,真的讓他洗心革面了。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找女人這件事就像人的某種興趣,是骨子裡根深蒂固的,無法驅除的,之所以沒發生是因為沒碰到合適的。
要不是夜裡,他口中蹦出的那個叫「如玉」的女子,我可能還在繼續沉浸在我的幸福里。
我氣急敗壞的掀開了肖志邦的被子,仿佛一頭髮怒的母獅子,狠狠的揪起沉睡中的肖志邦一頓捶打。我怒吼著,細數這麼多年的不易,眼淚不停地往下滾。
酣睡中的肖志邦,被我這麼一吵一鬧,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揚手給了我一巴掌。
他破口大罵:「你她媽的吵死了,沒看到老子在睡覺嗎?老子就是要找女人,關你屁事。」
我被這一巴掌打懵了,捂著火辣辣的臉,誓要與肖志邦拼個高低,反正豁出去了,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我對著繼續躺下去的肖志邦一頓拳打腳踢,肖志邦被徹底惹毛了。
他兩隻手把我摁到床上,反過身子騎我腰上,任我使出渾身力氣也無法動彈,一隻手按住我的兩個胳膊,另一隻手使勁地扇我的臉。
一邊扇一邊罵,任我如何哀求都無動於衷。
直到他打累了,才終於停手。那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臉上,也打在了我的心上,把我打得鮮血淋漓。
我終於看清這個惡魔,可是娘家不能回來,也無處可去。
於是我想到了離婚後外出打工的事。
4
當聽到我提「離婚」二字,肖志邦轉身去廚房找出了菜刀,揚言我要離婚,他立馬殺我全家。
看到那猙獰的面目,我趕緊縮回了屋內。
第二天,肖志邦消氣後,突然又跪到我面前。
他伸手拉起了我的手不停地扇他的臉,懺悔著,一再罵自己該死,不應該打我。
並懇求我千萬不要離開他和女兒,要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還發誓跟如玉一刀兩斷。
對比肖志邦前後的變化,我的脊背一陣陣發冷,我不知道他的哪句話是真的,更不敢再提離婚。
那陣子,肖志邦像變了一個人,包攬了一切家務。
每天早早地下班回來陪我,還給我和女兒買各式各樣的禮物。
生活好像又回到了以往的平靜。
日子總要過下去,女兒一天天長大,需要用錢的地方越來越多,我看中了村東頭的那塊空地,決定建一個養豬場來增加收入。
前幾年肖志邦被意外選為村幹部,豬場生意紅火,掙下了不少錢。
我們把家裡的房子重新擴建裝修了一番,還添置了兩車
生活總算進入了正常的軌道,我以為日子就這樣平淡地過下去了。
錢就是一切罪惡的源頭。
沒錢的時候,肖志邦還老實了一段,有錢之後他又開始了各種工作。
女兒28了,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對象。肖志邦又開始找女人,他利用工作的便利,找的一個比一個年輕。
如果不是那份快遞,我還不知道事態發展的嚴重性。
5
那天我在豬場忙活,快遞員送來一份文件,仔細看了一眼袋子,上面的標籤處赫然寫著我的大名,我帶著疑惑的心情打開了這包奇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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