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一場葬禮,讓她多年不相聚的兒子追悔:不該讓內耗吞噬親情

2023-10-24     言諾     4087

本來按我奶奶的意思,將我父母和二叔一併分開成兩家,她和爺爺老兩口另過,但當時由於房屋不夠住,最後還是讓一直嚮往「獨立和自由」的二嬸他們一家分出去了。

當時我父親和二叔口頭協議:二叔兩口子掙錢蓋房(二叔分家時是三間老屋,父母和爺爺奶奶住的是瓦房),父母生養死葬都是我父母負責。

就這樣,爺爺奶奶帶我們一家4口過,二叔二嬸一家4口另住。

爺爺有經商頭腦,自打分田到戶後,他捕捉到了在村裡開個榨油廠這個商機,所以他不顧當時手頭拮据,把之前大隊廢棄的油廠租下來,貸款購置一批機器,就這樣,一個小型油廠支起來了。

那時候農業收入小,也幸虧爺爺有個私人小廠支撐,才得以培養老叔讀到大學。

只可惜油廠只乾了2年多,因為生意紅火,被村裡「紅眼病」的人盯上了,他們想盡一切辦法排擠爺爺,最後以大隊收回為藉口,讓爺爺退出。

那時候爺爺也是62歲的人了,身體也不太好,長期的老慢支,所以我父親和奶奶就勸他,不幹就不幹吧,正好頤養天年。

可一輩子傲骨的爺爺哪能吃下這口氣?不久一病不起,在65歲那年鬱鬱而終。

爺爺去世後,奶奶失去了身後的「靠山」,原本剛強的性格一下子軟了下來許多。

為了避免自己跟兩個兒媳發生不愉快,奶奶不顧全家人的反對,執意要單過。

就這樣,由我父親出錢,把老房的兩間小屋修繕一新,奶奶開始了長達16年的獨居生活。

爺爺在世的時候,每年都是爺爺拿錢置辦年貨,把二叔一家4口叫過來一起過個團圓年,老叔也帶著妻兒從北京趕回來。

那個時候,我覺得是我們袁氏家族最鼎盛的時期,一大家其樂融融,爺爺奶奶看著這一大幫孫男娣女們,臉上是幸福的笑容。

可隨著爺爺這枚「定海神針」的西歸,漸漸的,我們家族的大局失控了,哪怕是分家另住,矛盾也是百出。

首先是從我母親和二嬸這齣差頭。

我母親一輩子老實巴交,在爺爺奶奶手裡過日子的時候,也是「一切行動聽指揮」,對爺爺奶奶畢恭畢敬,是我們村出了名的賢惠媳婦。

所以即使到爺爺去世後,我母親也跟奶奶沒犯過紅臉。

但二嬸性格大大咧咧的,有時候還喜歡耍小聰明,用我奶奶的話說,二嬸是只「散養的羊」,不喜歡受約束。

因為二嬸喜歡玩麻將,有時候連家務活都顧不上做,有一天正好「三缺一」,二嬸把剛換下來的一對紅色枕套,不管三七二十一扔到我母親家的洗衣機里洗。

因為我母親當時去菜地澆菜去了,結果因為枕套質量不好,掉色嚴重,把我父親的一件白汗衫染色了,氣的我母親把二嬸的枕套扔的老遠!

明明是二嬸的不對,可她卻強詞奪理,說我母親瞧不起人。

從此後,這妯娌倆就接下了「梁子」。

老話講「枕頭風」最硬,既然妯娌倆關係不和,弟兄倆怎麼可能好?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二叔見到我父親繞道走。

而我父親認為他是哥哥,雖然自己媳婦跟弟妹鬧矛盾,可也不關他的事啊,所以看到弟弟如此對待他,他當然心裡不服,他有次就在我跟前吐槽道:「你二叔不搭理我,我還不想搭理他呢。」

結果在爺爺去世三周年的那年清明節,老叔不遠千里從北京趕回來,結果因為住在誰家,弄的哥仨都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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