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韜是個聰明孩子,加上他腦子活嘴巴甜所以,所以,是陳家最受寵的一個。
陳雪就不用說了,陳家的老么,又是個女孩兒,自然幾個哥哥都慣著她,不說別的,就是夏日裡吃個西瓜,三個哥哥自覺都給她多留出一塊兒來。
被哥哥慣著長大的妹妹向來就是幸福的、有底氣的,遇到些對她不友好的,張口閉口把哥哥搬出來,膽大地說她仗勢欺人,膽小的趕緊一走了之。
陳家的東廂房,住的是食品廠的耿鳳林一家,老大是兒子,兩個小的是女兒。西廂房是在服裝廠的穆家,膝下只有兩個女兒。
兩家最小的女兒,都和陳雪差不得一兩歲,三個孩子見天兒的廝混在一起,哭哭笑笑,打打鬧鬧,上一分鐘還在哭,下一秒又跑到了一塊兒。幾家大人也習以為常,顧不上的時候,就把孩子往院裡一扔,門也不鎖,反正鄰居也會幫忙照應著。
眼瞅著,這幾個孩子就像房後邊那幾畦子小青蔥,蹭蹭地帶著聲響就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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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著,陳武眼看就要高考了,他卻吊兒郎當不當回事兒,被陳文說兩句,嘿嘿兩聲一笑了事兒,罵得緊了,就趕緊進屋去看兩眼書。
陳武這孩子,真是繼承了母親家精明的血統,打小兒就眼裡會看事兒,心裡會看人兒,誰能交往誰不能交往,心裡人嘛兒一路門清兒。
人聰明,心眼兒就活泛,加上奶奶不喜父親不愛,白向惠得不冷不熱,幸虧有陳文給他套了籠頭勒著,不然,被街上那小混子一忽悠,早就長成歪脖樹了。
高考這天早起,陳文讓繼母給他煮了兩個雞蛋,下了一碗掛麵,自己又跑出去買了三斤甜油餅兒回來,看著陳武吃飽了,叮囑他看清卷子上的題,再仔全認真地寫。
原本,陳文是想送他到學校,可師傅派師妹過來叫他說有事兒,不放心地又囑咐了幾句,才放下了手裡的油餅兒,跟著師妹出門了。
陳武見大哥走了,也放下了碗筷,收拾了書包,推上爸爸的車子往外走。家裡就這一輛車子,剛才爸爸說,讓他騎車子去考試,自己坐公交車去上班。
陳武美滋滋地推著車子往外走,夏日的陽光,七點就已經熱度了,片腿上了車子,走在磚鋪就的院子裡,咯噔咯噔地踮著,猶如他躁動的的青春。
順著街道上了大馬路,他對此次的考試胸有成竹,區區一場考試,在他眼裡還真沒當回事。
到了學校,他來得太早了,又等了一會兒才放他們進去。一上午緊張而又有序,伴著「沙沙沙」的筆在紙上的摩擦聲,陳武的筆尖輕盈的,快速地移動著,紙上出現一個又一個漂亮的正楷字。
考場裡,每個人都全神貫注,大腦飛快運轉,監考的老師來迴轉著,走到陳武身邊時,看著他漂亮的字體答案,不斷地點頭。
隨著老師的一聲「時間到了」,陳武第一個衝上去交了試卷,飛出教室。有什麼難的?不就那點題嗎?吹起口哨往外走著,剛出教學樓的大門,就被一個老師狠狠盯著,陳武眼珠兒轉了兩圈兒,口哨不示弱地又吹了兩個音兒,才慢慢變小,收回。
「掃興!」陳武心裡暗戳戳地想著,向校門外跑去。
「小武!」哥哥的聲音傳來,看著門外來接孩子的家長們,見到他第一個跑出來,忙問今年的題難不難,陳武笑著回,「放心吧!特簡單!」
陳文遞給他一根已經有些化了的冰糕,「小武,怎麼樣?快跟哥說說!」
陳武把胳膊摟在哥哥肩膀上,「放心吧大哥,不能說全市第一,考上個清華北大還是穩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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