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結婚後,他嫌我顏值低家暴我,我忍無可忍把他殺了

2022-03-17

【本文節選自網文,作者:錢輕塵,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侵刪】

夜幕中我站在美麗的大橋上,聽著橋下江水發出嘶吼的聲音,血水和著雨水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我彎腰奮力將大行李箱推到大橋邊緣的時候,老舊的拉鏈突然崩壞,思源血乎乎的小腿就這樣彈了出來。

看著他擴散的瞳孔和扭曲的身體,我的眼淚失去控制奔涌而出:為何我的一生如此荒謬。

先是被強制分配到低顏值區,又被強制匹配與顏值分數一致的思源結婚。婚後他還以我顏值低讓他沒面子為由家暴我,我忍無可忍反抗了一次就意外將他殺死。

「姑娘,需要幫忙麼?」

身後低沉的男聲嚇了我一大跳。

我轉過身去,模糊視線里出現一個穿著黑色長款風衣,搭配黑色棒球帽和墨鏡,滿臉絡腮鬍的粗壯中年。他一雙繪滿刺青的花臂交叉在胸前,面無表情地盯著我看。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黑哥。

也是我第一次在低顏值區聽見有人叫我「姑娘」,其他區民都是叫我「醜女」「醜八怪」「怪物」。

「仙兒,你說這蘇打氣泡水是什麼味道?」

蹲在我身旁的曾可人直接將她兔唇、突額頭、塌鼻樑、寬眼距的臉靠到我肩上,手上拿著一份不知道從哪裡搞到的廣告單。

「別瞎想,這種零糖、零脂、零卡的飲料可是高顏值區的人才能享用的。」

我雙手不停洗著塑料盆里的碗筷,順便一腳踢開了一隻妄圖從布滿污漬的地板上爬到我塑膠鞋上的碩大黑色蟑螂。

曾可人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將廣告單折好塞進工裝褲的後口袋裡。

我知道她對於高顏值區的一切都充滿執念,因為她的孩子就是因為高顏值而被強制交給高顏值區的某個家庭收養了。

「你的動作可要快點,這個鐘點遊行的居民應該就要過來吃飯了。」

曾可人的老公是反叛軍的小頭目,因為有了這層關係她的韓式料理店才得以有生意做。

「馬上就洗完了。」

作為低顏值區數一數二的醜女我生下來全身布滿蜿蜒盤旋黑色胎記,極其恐怖噁心,很難找到工作,曾有人可憐我是個寡婦,讓我在店裡打個工,因此我對於這份工還是十分用心的。

她點點頭,臨走時又囑咐了一句:「仙兒,我聽說這幾天中低顏值區都會遊行,今晚要開始宵禁。你晚上就不要去垃圾場淘垃圾了,趕緊回家!」

我笑著感謝她,可是心裡卻在盤算著怎麼去垃圾場。

別說宵禁,就算鬧革命,只要顏值體制沒被廢止,我就必須賺錢,必須去做手術換膚,必須變漂亮。

午飯時間的餐廳擠滿參加遊行示威的低顏值區民,個個都被辣椒素彈和高壓水槍弄得灰頭土臉,好幾個還掛了彩。擠在餐廳里看起來就像群魔亂舞。

我穿著緊裹全身的長款制服端著芝士泡菜炒飯、辣炒年糕、鐵板五花肉周轉在各桌之間。

高油、高鹽、高熱量,這是低顏值區的標配餐飲。

在我忙得找不到方向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角落裡的黑哥突然拉住了我,他低頭壓了壓黑色棒球帽的帽檐:「換膚的錢籌到了嗎?我們的診所馬上就要轉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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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了。」我沒有底氣的聲音很快被天花板電視上傳出的播報音蓋了過去。

「經過大總統的大力推動,《顏值法典》已經通過立法機構的審議,將在明日零時實施,屆時我國的顏值制度將得到最大的維護……」

電台的知名「初戀臉」主持人王波波正站在史上顏值最高的大總統身邊笑眸如花地播報著。

我情不自禁地翻了個白眼。

王波波是我的小學同學,天生低顏值。但在大總統推行顏值體制後,憑藉富豪雙親給的巨款成功做了移植器官和換膚手術,擠進高顏值區,自此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

換膚、移植高顏值器官,這也是當代中低顏值人們唯一社會等級晉升的辦法。

而這個高大帥氣的大總統當年憑藉著他優雅的形象贏得了選舉,上台之後便大力推行顏值體制。

恰好他當選那年剛好我高考,因為低顏值而一直奮發學習的我直接失去了高考資格,被強制安排到低顏值區生活。

「走吧,明天去接那單活吧。」

黑哥扯了一下我的衣袖,露出我脖子上的胎記,旁邊的幾個工友立即被丑到驚呼起來。

「在《顏值法》正式實施後,全國高顏值人士的權益將得到極大維護。而那些品格低下、行為低俗的低顏值人群將獲得最嚴格的管理……」

各種聲音撞擊著我的耳膜,我的腦袋也跟著嗡嗡作響。

這一年來我守過墳地、工地里搬過磚、清通過下水道……全年無休,可是積蓄距離到黑診所做換膚手術的費用還有一大截,眼淚就涌了上來。

「好!」我咬牙切齒地答應了。

第二天凌晨,我穿著罩住全身的黑袍,坐上了大貨櫃車的鐵籠中趕往高顏值區。按照顏值法規定,在高顏值區工作的低顏值區居民絕對不可以露出容貌。

貨櫃中只有一節昏暗的照明燈管和幾個通氣孔,我坐在裡面大腦缺氧,只感覺到車子從低顏值區坑窪泥濘的道路上搖晃著出發,過了很久很久之後才開到平坦的道路上,應該是到了高顏值區。

果不其然,貨櫃門被打開,幾個蒙面的持槍軍人上來後皺著眉檢查了我全身,確認沒任何問題後又重重關上了貨櫃門。

待到貨櫃門重新被打開,我被一群身穿白色防護服、頭戴防護臉罩的工作人員銬上了貼著標籤的手銬,待到一座試驗樓中。

在那裡我做了全身檢查、抽血、器官組織取樣、體能測試、各種藥物試驗……

像小白鼠被全方位觀察的一個月里,我經歷了脫髮、嘔吐、疼痛等各種不良身體反應,還要忍受毫無隱私的醫學觀察,但為了賺錢我又默默忍受了下來。

離開試驗樓那天我已經全身皮膚潰爛、四肢虛弱無力、高燒不退,被黑哥攙扶著上了貨櫃。

「黑哥,這個項目究竟是做什麼的?」

黑哥之前一直不願細說這個醫學項目的具體內容,所以我之前猶豫不決是否要接下這份薪資豐厚的工作,但現在我實在是太好奇了。

「唉,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只聽說好像是科學院的一個基因改造試驗。」

關上貨櫃門時黑哥又問了一句:「我現在手頭還有一份急活,你還做嗎?」

「做。」

我想著都已經如此不堪了,乾脆賺多點錢將換膚和移植漂亮器官的手術一起做了。

於是我又被帶到了一間坐滿高顏值學生的大學教室,大螢幕上放著「顏值與罪惡——《顏值法典》立法委員會會長靈嫿」的PPT。

「現在讓我們來看一個實例。」

大講台上穿著粉色高定裙裝的高雅女士話剛說出口,旁邊幾個靚麗的助教就上前幫我脫掉了黑袍,只留給我一個臉罩。

看到我的裸體,台下高顏值的大學生們立刻炸了鍋,驚叫聲連連,有的驚恐地遮住了眼,有的肆虐地舉起手機拍照,甚至有個雙馬尾的女學生直接將早餐奶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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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想看看這個人的下半身,大肥臀、大象腿就是懶惰的典型象徵。」

「不是啊,我每天都在辛勤工作,被迫長時間蹲著洗碗,才會變成這樣。」

「還有這手臂上的暗紅疤痕,明顯就是逞凶斗惡的結果。」

「不是啊,這是我丈夫家暴我後留下的,我想盡一切辦法都沒能去掉。」

「特別是這一身的黑色胎記,直接就說明了這個人的基因不行。醜陋,這就是她的原罪。」靈犀下了蓋棺定論。台下爆發出如潮的掌聲。

我內心很想為自己辯護,但是卻不敢說出口,因為低顏值區民在高顏值區是沒有發言權的。靈頓示意大家安靜之後問道:「那麼對於這樣醜陋的人我們應該如何處置呢?」

「監禁!」「終身監禁!」「死刑!」

台下的大學生踴躍發言。

「處置醜人還是要有一個準則的,所以為配套《顏值法典》我們推出了一個測量顏值的系統,將會比之前的人工評分更為精確。」

只見一隻小巧的無人機飛到我身前,攝像頭掃描過我全身,畫面實時傳輸到大螢幕的系統介面。數據上傳完畢後,系統給出了一個「3」的分數,結論是分配到低顏值區。

看到這個結果靈嫿繼續侃侃而談這套系統在未來將應用到法庭審判過程中。而眼前的這一幕讓我仿佛回到十八歲參加全國初次顏值判定的時候。

第一輪,我跟同學校的同齡人一起全裸被攝像機高清掃描全身,圖像傳送到評分網站上接受網友的不記名評分投票。第二輪,幾個專家代表一對一進行觀察打分。兩個分數按2:8的比例得出最終得分。

得分公布那天我同其他分數處於低檔的同學一起被送到低顏值區,其中就有王波波。而我的父母被送往中顏值區,之後我們便再也沒見過面。

回到低顏值區棚戶區的家中,我發著燒昏昏沉沉躺了一天後就直接去了黑診所。

「仙兒,你參加的試驗說是成功了,主辦方剛剛付款了一大筆工錢!還有那個靈嫿也是個大方的主顧,錢也是給得乾脆!」

我聽了也十分激動,看來手術是沒問題了!

「你真是個幸運兒,這兩個工作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來來來,哥給你整套最棒的,保證你人如其名。」

當年我出生時爸媽看我全身胎記,特地給我取了這個好意頭的名字,可卻讓我從小成為嘲笑、諷刺的對象。沒想到30歲這年我終於可以實現爸媽的期望。

「要做就做到最好,我要變得最漂亮!」

一針麻醉劑下去,我的意識逐漸模糊。

等到重新醒來,我全身腫脹,傷口疼痛不已。

在術後的幾天裡,曾可人天天跑來照料我,無非是希望我能夠在變漂亮後幫助她找到兒子。

我看著她殷勤的笑臉心裡很不是滋味。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仔細體會著變漂亮帶來的痛楚同時反覆咀嚼著一個問題:為何我要承受命運如此多的不公。

直到身體上的痛楚慢慢消退,問題的答案已浮現在我心頭:一切皆因為我天生低顏值。

當傷口的繃帶拆除的時候,我在鏡子前看見了全新的自己:大眼睛、蘋果肌、挺鼻樑、微笑唇、天鵝頸、直角肩、人魚線、A4腰、蜜桃臀、大長腿,最迷人的一身白皙吹彈可破的皮膚。

黑哥拿出一個盜版的顏值測試系統往我身上一測:分數99.9,結論是必被歸類為高顏值區。

我看著自己像極了多位高顏值明星,但唯獨不像自己的身體還是有些扭捏。

「自信點,現在你可以去認罪了,這麼高的顏值一定會判無罪的。」

我微微一笑:「黑哥,我有個賺錢的好點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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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哥面癱的臉上閃過不可思議的神色,但他很快就被我的點子說服了。

不久在網絡上,一個ID叫「小仙女本尊劉仙兒」的女主播橫空出世,連連霸占熱搜。

作為女主播的我化著精緻的妝容、穿著漂亮的衣服,在直播間裡與全國網友花式對罵。誰打賞的多,誰就有機會與我對罵。

於是每天在我的直播間裡都是各式叫罵聲不斷,污言穢語難以入耳。

一開始,黑哥幫我偷渡到高顏值區、租房子做直播、雇水軍、買熱搜。他還非常擔心對罵這種方式無法贏得關注,但事實說明,只要我顏值夠高,做什麼都是可以被接受的。

隨著觀看直播的人增加,粉團人數暴漲,各式禮物刷不停,讚美聲更是不斷。

「小姐姐盛世顏值天下無雙。」

「牛奶肌膚劉仙兒未來可期。」

「唯愛劉仙兒。」

「國民老婆娶我!娶我!」

有了流量我很快就出圈了,廣告商來找我代言,製片方來找我拍綜藝、電視劇,電台來採訪我。雖然我什麼才藝都沒有,甚至有時就像個木偶人。

黑哥做了我的經紀人,每天心花怒放地看著到帳金額的數字不斷攀升,根本注意不到我的真實計劃。

出書、出唱片、代言、拍劇、做節目……我成為最炙手可熱的明星,享受著最高的讚美。再加上狂熱的營銷,我站上了全國顏值界的最巔峰。

當電視台的「初戀臉」王波波都來採訪我時,我已經盛裝站在核心大禮堂前的紅地毯上。大螢幕上滾動播放著「全國十大最美國民」的照片,其中就有我微微一笑的頭像。

在閃光燈的照耀下,我看見了我們的金髮碧眼大總統。四十三歲的他絲毫沒有油膩感,貼身的西服完美地勾勒出他身上肌肉的線條,烘托出他高雅的氣質。

我直視他立體的臉龐上深藍色的眼眸,確實有種沉溺其中的感覺。他真的是我所見過的顏值最高的男人,秒殺一切明星。

難怪競選時,明明大部分預測機構都認為支持他的只是小部分追星迷妹,可最後他卻以壓倒性的票數當選,還連任了十年之久,順利將顏值體制發展成為治國理政的基礎。

看來其實每個人潛意識裡都是以貌取人的吧。

在頒發獎章之後的發言階段,我站在發言台上,看著台下開始直播的長槍短炮和聚精會神的記者們,脫口而出一句:「操他媽的!」。

頓時全場鴉雀無聲,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格外精彩,大約沒有人能料到在這種莊重的場合我還能說出髒話。

接下來的幾秒鐘里我故意保持沉默,盡情地享受著我歷經千辛萬苦得到的這一刻。

「啪啪啪……」

突然站在我身邊的大總統鼓起掌來。沉默的局面驟然被打破。

大廳中的所有人恍如大夢初醒,紛紛附和鼓掌稱好,全場掌聲雷動、經久不息。

在大總統的帶動下所有人都以為這是我故意設計的風趣開篇,但這顯然不是我計劃中的效果。我瞥眼看見大總統在與台下的工作人員使眼色,馬上就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趕緊清清喉開始我的演講。

「一直以來,我們國家將顏值作為判斷社會行為的基準。於是只要有一副漂亮的皮囊就可以享受最優質的社會資源,獲得法律的優待。家暴、吸毒、強姦,甚至是殺人都可以被原諒。」

「而低顏值的人則理所應當被批判、被鄙視。於是每個人為了提升社會地位拚命通過整容、換膚、移植器官等提升顏值。」

「最後,高顏值的人爬上社會頂端,顏值低的人淪為社會最底層失去發言權被迫沉默,而顏值高又有良知的人為維護自己的社會地位選擇保持沉默。」

「所以在座的各位都是魔鬼,或者是魔鬼的幫凶!」

我奮力發聲,企圖以一己之力替顏值主義的受害者發聲,讓更多的國民看清事實的真相。

「夠了!」我們的大總統一把搶走我的話筒,完全不顧他高雅的形象。

與此同時,台下衝出幾個蒙臉的工作人員將我拉扯到後台。在一個角落裡,他們拿出電擊槍對我掃射,我隨即暈了過去。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是在看守所的單人間中。

在將近半年的調查時間中,我坦誠了自己殺死思源的經歷。

我十分清楚憑藉我現在的顏值理所應當能夠全身而退,若法庭當真判我有罪則說明這個國家遵循的治理社會規則與《顏值法典》的精神相悖,那麼顏值體制的權威將受到極大挑戰。

「根據《顏值法典》的第一百零一條、三百條之規定,判決如下:被告人劉仙兒犯擾亂公共秩序罪,判處死刑;犯殺人罪,判處死刑。」

可是法官的宣判卻讓我措手不及。

原來在這半年中,國內反對顏值主義的聲浪已經形成了燎原之勢,更在我因發表演講被拘禁後達到頂峰。大總統被迫決定採納更多民眾的意見。

而靈嫿為首的立法委員會那班人被查出收受賄賂,違規制定顏值判定基準,制定智能顏值系統牟利,與黑診所勾結為中低顏值區公民非法手術等,現在已經被免除公職接受調查了。

而我現在被顏值主義的支持者視為反叛軍的發言者,恨不得殺雞儆猴。而反叛軍則希望我能夠成為「殉道者」以煽動更多國民加入反對顏值主義的隊伍。

在行刑的當天,遍布全身每寸肌肉的撕裂痛導致我蜷縮在床上,不久便陷入昏迷。

甦醒後的第十天,我終於以自由身走出了看守所。

走在滿是廢墟與血污的大街上,我聽見了不時傳出的爆炸聲與哭嚎聲。最終在核心大禮堂前的大螢幕上,我看見了禿頭、凸嘴、肥頭大耳、四肢粗短、全身紫色癲斑的新總統宣誓就職的畫面。

而曾可人就作為總統夫人站在他身邊。

又一次站在美麗大橋上,這次的江水錶現出過分平靜的一面,我在江水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滿身黑色胎記、兔唇、突額頭、塌鼻樑、寬眼距的模樣。

我放聲大笑,笑得眼淚和鼻涕都糊了一臉。

「仙兒。」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一回頭,看見了黑哥正在朝我微笑:「你的基因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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