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海,今年剛滿60歲,算是步入老年了。我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明浩在北京工作,小兒子明軒在深圳工作,都已經成家立業。我和老伴在本地的一個國企退休,退休金雖然不多,但日子也過得去。
去年,我和老伴商量,退休以後生活費用和醫療費用可能會增加,存款不夠用的話,還要靠孩子贍養,這對他們來說也是個負擔。為了減輕孩子的負擔,我們決定退休後就輪流到兩個兒子家居住,免得都在本地的話,醫療費用一大就只能找他們要錢。
我說:「我這老頭子生活簡單,吃飯睡覺就行,只要不打擾你們就好。我還能幫著照看點孫子,做做家務,也能活動活動筋骨,不用你們伺候我。」
明浩的妻子鯉魚也說:「爸,您來了就是自家人,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也要跟我們說,咱一起生活,像一家人一樣就好。」
我聽了很感動,心想現在年輕人還是很孝順、很體貼父母的,不像媒體上說的那麼不孝。因為明浩夫妻平時工作很忙,孩子上學後需要人照看,我就把照看孫子和做些家務活作為日常,幫他們分擔一些負擔。
我平時就負責接送兩個孫子上下學,做好晚飯,然後整理整理房間,雖然沒有在自己家那麼自在,但一想到能幫上忙,我就感覺很滿足。我和兩個孫子也越來越親密,我會給他們講一些道理,傳授一些古訓,也會給他們做些好吃的。
孫子們很喜歡我做的家鄉味道的飯菜,有時候會跟我撒嬌說:「爺爺,我想吃你做的香酥鴨!」「爺爺,你做的糖番茄真好吃,我想再吃一次!」我就會笑眯眯地說:「好,只要你們認真學習,不挑食,聽爺爺的話,爺爺每周末就做給你們吃!」然後,我就忙活起來,邊做邊哼著老歌曲,心情特別愉悅。
晚上,明浩和鯉魚下班回家,一家人吃過晚飯,孫子們都做作業去了,我就開始收拾廚房。明浩過來跟我說:「爸,您辛苦了,今天的飯真好吃!讓您做這麼多家務,實在過意不去,要不我們請一個阿姨幫忙吧?」
我笑著說:「我這點家務活還不累,你們兩個工作那麼辛苦還要照看孩子,才是真不容易呢!我還能幫上你們的忙,心裡反而很高興,請阿姨就免了吧,給我找點事做也好活動活動!」
鯉魚也過來幫我一起收拾說:「爸,您能來真是太好了,孩子們天天盼著您回家,我們兩個也很放心,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您就當自己家一樣,要是嫌東西不好,儘管和我們說,千萬別客氣!」
養老的日子過得平淡而愜意。我和鯉魚也越來越熟絡,經常一起做飯,一起買菜聊天。鯉魚和我說起她的家鄉和成長經歷,說起明浩和她的戀愛史,我聽著都忍不住會心一笑。我也給她講我當年在國企工作的點點滴滴,講我和孩子們的趣事。
三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我也適應了在北京的生活。這天,明浩對我說:「爸,您在我們這裡住了一段時間了,也該到小兒子家去住一段日子。不然弟弟會覺得我們占便宜,您也多見見他們母子三人。」
我點點頭說:「好,我也想念小兒子和媳婦了,就按這個計劃走吧。」
到了深圳,一出站,就看到小兒子明軒笑著迎接我,開心地說:「爸,歡迎歡迎,我們想你想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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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坐上車,明軒的妻子靜靜也熱情地說:「叔叔,好久不見了!歡迎您來我們家,有什麼需要就儘管提!」
我笑著說:「你們生活還習慣吧?工作別太拼了,要注意身體。我就不麻煩你們了,你們忙你們的,有我幫著照看家裡。」
明軒說:「爸,您來了就是親人,您高興最重要,有任何需要儘管提!」
到了家,我發現小兒子家裡東西很高檔,家電智能設備應有盡有,真是『科技感十足』。但我這個老人不大會用這些新東西,還得請他們教我。
這段時間,我儘量幫著做飯、掃地、洗衣服,但總感覺不太上手。有一次,我想給明軒做他小時候最愛吃的紅燒肉,結果把新的感應灶弄壞了,燒焦了鍋。明軒忙著安撫我說沒關係,但我看得出他有些不太高興。
又有一次,我洗衣服不小心把靜靜的精細衣物洗壞了,她也是笑著說沒事,但我知道她心裡其實有怨言。
這麼「先進」的家我真不是很適應,總覺得手足無措,而且我發現明軒和靜靜生活節奏很快,常常忙著應酬和加班。明軒也經常和我說:「爸,我和靜靜工作上有應酬,您就在家好好休息,我們會儘快回來的。」
我的心裡越來越不是味兒。小家碧玉的日子,我也樂得清閒,但總不見他們兩個人,也沒法融入他們的生活,我感覺自己老了,反而成了他們的負擔。
我開始想念北京大兒子家的日子。那裡雖然不像這裡那麼時尚先進,但生活節奏比較平穩。每天家裡老小都在一起吃飯聊天,我可以好好相處陪伴兩個孫子,也能真正融入他們的生活,感覺自己還 的。
這天,明軒和靜靜又有應酬,我就一個人到樓下的公園去散步。公園裡熱鬧非凡,到處是跑步鍛鍊的中年人和跳舞唱歌的老人。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到一陣胸悶,左臂疼痛難忍,頭還一陣一陣發暈。我趕緊摸出手機給明軒打電話,他接起來,我就說:「兒子,我突然覺得很不舒服,你快來接我去醫院吧。」
明軒很著急地說:「爸,您忍一忍,我馬上叫救護車過去!」
我勉強笑笑說:「好,兒子你不要擔心,我先坐這裡休息等救護車。」
掛了電話,我的胸口越來越疼,冷汗直流,我腦子裡全是:難道我就這樣走了?我還沒好好跟兒子說聊聊我的遺願呢!
到了醫院,我被推進了急診室。醫生很快為我做了檢查,告知我是急性心梗導致的胸痛,需要立刻進行手術治療。
我焦急地問醫生:「醫生,我這個病嚴重嗎?手術會有風險嗎?」
醫生沉著地說:「您放心,我們會為您進行一個比較常規的手術,成功率很高。術後按時吃藥,注意調理,就可以恢復得很好。」
聽醫生這樣說,我稍微放下心來。不久,明軒和靜靜也匆忙趕到,看見我躺在病床上,明軒紅著眼睛說:「爸,你挺住,我們都在這裡,很快就能做手術了,一定會沒事的!」
我安慰明軒:「兒子,我沒事,醫生說做個小手術就可以了。你和靜靜別太擔心。」
靜靜也緊張地說:「叔叔,一定要保重身體!手術結束我們會一直在這裡陪著您的。」
不一會兒,護士來推我去做手術了。我跟兒子和兒媳交代了幾句,就被推出了急診室。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醒來後,我發現明軒和靜靜都守在床邊。靜靜喜樂地說:「叔叔,手術很成功!醫生說您恢復得也很好,再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明軒握著我的手激動地說:「爸,熬過這一關就好了!以後我每月都會給您寄錢,您吃好住好,千萬別再辛苦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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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心裡激動不已,同時也很過意不去。兒子那麼關心我,我不僅沒能分擔他的負擔,反而加重了他的負擔,我這個做父親的真是太沒用了。
出院後,我讓兒子不要再把我接回家,我想回老家住。兒子們苦苦勸我,但看我決心已定,只得同意了。
我坐上返回老家的火車,望著窗外風景,心中百感交集。其實我知道,兒子們的生活節奏那麼快,家裡東西那麼精細,我這個老人家確實不太適應。我不能要求他們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只能選擇回到熟悉的環境。
回到老家,我一個人在狹小的出租房裡生活,過著簡單的生活。我會去公園晨練,到集市買菜,然後邊賞景邊坐公交車回家。
我終於可以過著自己想要的悠閒生活了,但我知道,我的身體已經不是很好了,隨時可能會再生病。我不想再給兒子們添任何麻煩。
有一天,我給兩個兒子都打了個電話,認真地說:「兒子們,爸爸這些日子一直在反思,你們現在各有各的生活和事業,我一個老人家待在你們家,遲早會成為拖累。我想了想,決定搬到當地的養老院定居,您們每個月給我一點生活費就夠了,這樣您們也輕鬆些,我住養老院有人照應,大家都好。這是我經過深思熟慮的決定,也是最穩妥的辦法,希望你們能理解和支持。」
兩個兒子聽完都沉默了。過了片刻,明浩說:「爸,我們尊重您的選擇。我們會供您入住好一點的養老院,您有什麼需求儘管提。」
明軒也說:「爸,您住養老院我們無話可說,但有什麼需要一定要告訴我們。到時候我們經常去看您。」
我很感動,同時也鬆了一口氣。我總算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穩定的生活去處,也減輕了兒子們的負擔。我真的老了,我不能也不應該成為兒子家的累贅。我應該學會自立自強,活出自己的晚年。
一個月後,我便入住了當地新開業的高級養老院。這裡環境優美,設施齊全,服務也都很周到。最重要的是,我交到了許多志同道合的老朋友,我們經常聊天散步,過著規律安定的生活。我感到生活充實而快樂。
我時常寫信給兒子們,告訴他們我過得很好,叮囑他們要注意身體。我會存錢給他們寄過去,也會打電話問候他們的生活。我已經過上了自己想要的、有尊嚴的晚年生活,我感到無比欣慰和滿足。
在養老院生活了一段時間後,我逐漸熟悉了這裡的一切。每天我會時間起床,到公共活動室和其他老人一起做早操。我們一起跟著音樂跳舞,聊聊最近發生的趣事,氣氛總是很活躍。
早餐後我會到院子裡逛逛,呼吸著新鮮空氣。院子裡種著各色花草樹木,不時有蝴蝶飛過,非常愜意。我經常一個人坐在長椅上發獃,看著其他老人在園藝區 打理自己的小院子,心情很是寧靜。
上午我會參加養老院組織的各種活動,比如繪畫課、手工課、讀書會等等。我們在繪畫課上大家繪畫養老院的風景,教老師還會指導我們如何用色彩傳達感情。在手工課上我們學著各種小手工,做出許多精緻的小飾品。讀書會上我們討論各類典籍名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言,非常熱烈。我發現自己在這些活動中找到了久違的樂趣。
中午吃過午飯後,我會回房間小睡一會。醒來後我會到健身房做一些運動,比如騎健身車、舉輕槓鈴之類的,一天不運動我就感覺身體僵硬。晚飯過後我會和幾個志同道合的老友聊聊天、下下棋、唱唱歌。我們常常聊到夜深才散,享受著這難得的知音友誼。
偶爾,兒子一家會驅車幾個小時來看我。一見到他們,我就感到無比幸福和滿足。我們會坐在養老院的園子裡稍事聊天,吃著養老院提供的點心飲料。明浩和明軒都會主動跟我彙報近期生活和工作,還會讓我多多提建議。我們聊得十分投機,就像一家人在家中閒聊一樣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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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每次兒子一家離開時,我都不禁落下欣慰的淚水。我感謝老天讓我們一家人最後聚在了一起。我度過了有尊嚴的晚年,沒有成為兒女的負擔,我感到人生圓滿。
有一天,我突然想起了我的老伴。我們夫妻兩人一起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撫養兒女,承擔生活重任,最後各奔東西,天人永隔。
想到這裡,我不禁對著夜空中的明月長嘆,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老伴,我們終究還是走到了生命的盡頭。您走得早些,我卻多活了一段時間。這段日子,我學會了自己照料自己,不再依靠別人。雖然孤獨,但我也學會了如何成為自強的老人。
既然到了生命最後一段路,我們就別再相依為命了。您在天之靈可以安息,我會在人世間繼續堅強地活下去。等到我終於累了,關閉我的雙眼,我們就可以在天國重逢,再也不分離。
這一刻,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寧靜,如釋重負般欣慰。我想我已經度過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幾課:獨立自強,守護尊嚴。我已經完成了人生的最後使命,等待著與老伴最終舞蹈。
日子一天天地過,我在養老院也住了兩年多了。這段時間我參加了各種活動,認識了許多老朋友。我感到我的晚年生活豐富多彩,每一天都活得有意義。
隨著年齡增長,我感到身體每況愈下,力不從心的情況越來越多。比如我不能再參加太激烈的早操,取代的是一些簡單的伸展運動。我的視力也變得模糊,不能再做精細的手工活了。我請院裡給我配了眼鏡和助聽器,這讓我的生活方便了一些。
明浩和明軒偶爾來看我,也發現我老邁的模樣。有一次,明浩來看我,惋惜地說:「爸,您變老了許多呀!身體還好嗎?要不要考慮搬出來和我們住?」
我搖搖頭說:「兒子,我這裡生活得很好,大夫和護工們都照顧我無微不至。我不想再給你添麻煩了。我就待在這裡吧,習慣了這個地方。」
明浩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他堅定地說:「爸,我想好了,今年我就把您接到我家一起生活。我會請專職護工照顧您的生活,我和鯉魚也會儘量陪在您身邊。就讓我們一家人朝夕相處吧!」
我聽了,心裡暖暖的,同時也有些不舍,但看兒子這樣堅持,我也無法拒絕。
就這樣,在明浩的陪同下,我又回到了北京的家。明浩請了一位經驗豐富的中年護工阿姨,負責我的日常生活照料。鯉魚也經常下班回家就來看我,送水果給我吃。
我雖然行動不太方便了,但可以和兩個可愛的孫子天天打交道,看著他們成長,我感到無比幸福。每天最開心的時刻,就是我們一家人團團圍坐吃晚飯的時候。我會跟兩代人講些過去的故事,大家聽得津津有味。這種三代同堂的熱鬧場面,讓我感到生命的滿足。
就這樣在兒子家渡過了一年多時間。我雖然身體衰弱,但仍然活得有尊嚴,沒有成為他們的負擔。我會在身體許可的範圍內做些的家務,或者陪孫子們學習。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在午睡時感到呼吸困難,頭暈目眩。護工阿姨發現我情況不對,趕緊叫來了明浩。我被緊急送往了醫院。
醫生檢查後告知我,是因為血管老化導致的呼吸衰竭發作。給我用氧氣並吊點滴後,我的狀況暫時穩定下來。但醫生也提醒我要做好生命最後階段的準備。
我雖然虛弱,但心中卻異常平靜。我沒有太多遺憾,這一生我完成了作為人、作為父親的責任,我的人生已經圓滿。我唯一牽掛的,就是身邊的家人是否能放手。
明浩一家人日夜守著我。我知道我時間不多了,便對兒子說:「兒子,爸爸我活了一生,現在該放手了。我知道你會照顧好家人的,所以我很放心。讓我安詳地走完人生最後一程吧,不要太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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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明浩涕淚俱下,握緊我的手說:「爸,您放心,我都知道的。您一路走好,到了天堂要保佑我們啊!」
在那片白茫茫的天空中,我看到了老伴向我招手,臉上洋溢著久違的笑容。我激動不已,快步走向她,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老伴,我來了!我們終於又重逢了!」我激動地說。
「是啊,我已經等你很久了。」老伴溫柔地說,「這些年你一個人也挺不容易的,現在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我點點頭,又看了看四周美麗的天堂景色,不禁感嘆道:「我們度過了人世的苦難,終於來到了天堂。這裡真是太美了,我們可以過上來世的幸福生活!」
老伴微笑著說:「是啊,這裡不再有病痛和憂愁,只有永恆的快樂和自由。我們可以化作白鴿,翱翔在天空中;我們可以化作鮮花,點綴這片凈土。我們有無限的時間和彼此作伴,過著詩意的生活。」
我高興地說:「太好了!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在這片凈土上展開我們來世的新生活了!」
於是,我們就手牽手漫步在天堂之中,欣賞著無邊的美景。我們躍入彩虹之上,變成了自由自在的小鳥;我們又化為草木,在清新的山谷中隨風起舞。每一刻都是那麼的美好和充實,我們盡情地享受著天堂的永生快樂。
有一天,我突然想起了人間的兒女,不禁有些牽掛,我對老伴說:「我們雖然來到天堂,但我還是會想念人世的兒女。不知他們現在過得怎樣,是不是也跟著我們的教誨生活得規規矩矩的。」
老伴溫柔地說:「你放心,他們會過得很好的。我們可以在此靜候佳音,相信他們不會讓我們失望。」
我點點頭,和老伴來到了天堂一片清澈見底的湖邊。我們靜靜注視著湖面,只見畫面逐漸變幻,竟然出現了人世間兒女的景象!
我看見明浩一家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事業蒸蒸日上;明軒也騰飛高升,成了一名成功的企業家。這兩個兒子都已經成家立業,並且學會了關愛家人,積極回報社會。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欣慰地流下了眼淚。老伴也微笑著說:「孩子們活得很好,也傳承了我們的家訓,我們放心了。」
我點點頭,又看到兩個兒子定期前來掃墓,對著我們的墳前虔誠地獻上鮮花和祭品。他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我知道他們已經學會了感恩和坦然。
這一刻,我的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欣慰和寬慰。我轉向老伴,滿懷深情地說:「親愛的,我們度過了有愛的一生,完成了身為人的義務,現在我們可以無牽無掛,在天堂享受永恆的安寧了!」
老伴也眼中盈滿笑意,拉起我的手說:「沒錯,讓我們開始嶄新的來生吧!」
在天堂的日子,我們過得無憂無慮,每天都在各種美好的事物中獲取快樂。
有一天,我對老伴說:「天堂雖好,但久了也會感覺重複單調。不如我們化身凡人,再去人間走一遭,看看世間風情怎麼變了?」
老伴笑道:「好啊,我們已是重生的靈魂,可以隨意穿梭人世。去看看我們的家鄉吧,看它如今變成什麼樣子了。」
於是,我們化身為一對老夫妻,來到了故鄉這個城市。我們驚喜地發現,這座城市早已面貌一新,到處都是嶄新的高樓大廈,鐵路和高速公路四通八達。街道整潔寬闊,綠樹成蔭,顯得那麼現代化。
我感嘆道:「時過境遷,家鄉已經不是我們記憶中的模樣了。現在人們生活條件改善了那麼多,科技進步神速,真讓人刮目相看啊!」
老伴點點頭說:「而且人們的心態也變了,不再僅僅為溫飽奔波,也追求精神豐富和自我實現。社會進步快速,但人心也更加開放包容了。」
我們漫步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聽著環繞耳邊的方言,仿佛回到了少年。夕陽下,我們來到了過去常去的公園,驚喜地發現它還保留著當年的模樣。
「這公園留存了我們的回憶啊,我們當年就是在這裡散步談心的。」我感慨萬千。
「是啊,記憶的印記永遠留在心底。」老伴微笑著望向天空。
我們在公園長椅上靜坐,看著這個城市日新月異卻又似曾相識的景色,久久無法言語。
之後,我們又去看望了兒女的後代。我們欣喜地發現,子子孫孫們都生活美滿,事業有成。他們傳承積極向上的家風,而且學會感恩回饋。
我高興地對老伴說:「我們的苦心沒有白費,家族的好血脈傳承下去了。看到他們幸福快樂,我感到自己畢生的努力都得到了回報!」
老伴微笑點頭,拉起我的手說:「我們回家吧,人世已經因我們而不同。」
我們在黃昏中並肩而行,漸漸消失在人山人海中。當我們再次來到天堂之時,整個空間似乎也因我們的存在而煥發出更加繽紛的光彩。
「我們的人生交織著淚水和歡笑,既有責無愧,自可瀟灑。」我對老伴說。
老伴凝視著我,眼中滿是愛意:「是啊,我們度過了有意義的一生,現在可以在天堂安享天倫之樂了。」
我們的人生旅程雖已落幕,但生命之花將永遠綻放;我們的愛情歲月雖已逝去,但愛的芬芳將長留人間。我們終將化作星光,映射著世間的喜樂;我們終將化作春風,吹拂著大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