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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照的這幾年,他心想「如果想要陪伴媽媽到最後,就要像養育嬰兒一樣,要有耐心和熟知她。就像小時候媽媽一眼就可以看出孩子為什麼哭一樣,我也要知道磨人媽為什麼發出怪叫,並採取行動對應。」最後他也再次反省自己,「看著媽媽如同小孩子一般純真的樣子,我無力地露出了微笑。只希望在她離開時,只帶走甜美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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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年歲漸長,人們總能感受到自己的體力與智力大不如前,這也是許多人終將面對的難題,也正因為生命是有限的,我們才更應該在家人在的時候,好好地陪伴他們。
下面這篇文,是一位照顧失智母親的孩子的所撰寫,看完也讓大家明白,平時真的要好珍惜與家人相處的每一刻。
2015年1月24日,母親走了。
母親生病時,我48歲,送走母親時,我竟已63歲了。
母親一輩子無數次在邊緣掙扎,我本以為,她會相對平和地結束生命,可能是一次生病。沒有想到,她竟用了15年,把阿茲海默病的所有症狀完整地經歷了一遍。
母親生於冬季,又在冬季離開,那天下著雪,雪花小而輕柔。
母親終於解脫了,帶著平靜的面容。病榻前,我最後一次拉著母親的手,卻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父親哭得驚天動地,那些淚水,不知道是在他的心裡積壓了多久的憂鬱和痛苦。
父親守住了自己的承諾,陪母親走到了最後一刻。
母親大腦裡的那幅拼圖,正在一塊一塊地被取走。
起初,她會主動跟我提起,最近又不小心忘記了誰。「我把誰是你嫂子給忘了。」「我把你爸爸忘了。」可一家人都沒往心裡去。
那天下著雨,父親身體不舒服,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也不聽母親的勸,去醫院看看。母親望著父親,心裡開始犯嘀咕:「要是能有個人幫我多好呀,人家都有個丈夫,遇事都有個依靠,我的丈夫是誰呢?誰來幫助我呢?」
「我嫁給誰了?」父親聽到母親這麼一問,愣住了,但沒心思跟母親開玩笑。母親卻一下子回過神來,眼前不就是自己的丈夫嗎?「犯錯了。」她以為父親耳朵不好沒聽見,才鬆了一口氣。
當這樣的情況變得越來越多,父親察覺到了不對勁。
以前,母親常常喜歡待在家裡看書,但現在一分鐘也待不住,總想著去外面和人聊天。前一週,兩位老人一起去參加了鄰居老張的葬禮,可第二天母親遇到鄰居家老伴,張口就打招呼:「老張好嗎?」
「你說這怎麼辦啊!」父親擔憂地問我,我們這才決定帶母親去醫院看一看。本來沒有太擔心,直到醫生告訴我:「你母親是阿茲海默病中早期。」
醫生例行公事地介紹「這種病人一般可以活九年」,前三年容易走失,中間三年黑白顛倒,後三年喪失全部記憶、自理能力、行走能力、說話能力……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滿腦子都是母親的病。我開始查找關於此病的資料,想清楚地知道怎麼樣才能控制母親的病情,即便無法根治,維持現狀也好。
母親的每一絲變化,彷彿生命倒計時般提醒著我,她病到哪個階段了。可剩下的時間無論長短,都很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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