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我老家鄰村一個同學的兒子結婚,為此,我特意回了一趟老家,下午一點半,婚禮結束後,我決定去父母的墳前去看看。
父母的墳,靜靜的躺在村西南的麥田地里,儘管是嚴寒的冬天,四周的麥苗依然青青,和墳上荒蕪的野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父親墳的西北角,是他生前養的那隻小花狗的墳,那是姐姐和大嬸為它安葬的,我為父母傷懷的同時,也為那隻小花狗的離去而傷心難過。
父親是2007年7月14日,因病離開了人世,母親是2001年離世的。對於當時剛結婚幾年,女兒還不滿三歲,年紀輕輕的我來說,失去雙親那種悲痛的心情難以言表。
父親走了,他身前養的小花狗讓我有些頭疼,一年前父親生病住院那段時間,妻子曾把小花狗帶到城市裡暫留,它因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一心想著老家的父親,那幾天晚上不停地叫,遭到了鄰居們強烈反感,被人投訴到物業,不得已,我最終還是把它送回了老家。
姐姐家離我的老家三里多遠的村莊,我把小花狗送給了姐姐喂養。父親生病,姐姐一直在貼心照顧,小花狗和姐姐也熟悉,我覺得這也許是最好的安排了。
儘管在治療傷,我們全力以赴,但父親還是最終離開了我們。
我安葬好父親後,剛回到工作的城市(回去第四天),姐姐就打來電話,說小花狗在那天晚上跑出了家門,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當時心裡一驚,擔心小花狗的去向。第二天一早,姐姐來到老家,看見小花狗靜靜地守著家裡的老屋,為了不讓我擔心,就再次告知了我。
父母不在了,看見小花狗還守著家,不免有些心疼。老屋院子有個狗洞,院子大門緊鎖,它可以自行的來去自如。
對於小花狗而言,姐姐那裡不是它的家,它的家,是那個失去主人的地方。
此後的每天,姐姐就來家裡送吃的給小花狗,姐姐聽老家的大嬸說,小花狗每天白天在老屋看家護院,晚上去老屋後面父母的墳地,陪著它的主人,讓人看了心碎。
說起家裡的小花狗,那是我16歲初中畢業的那年暑假,母親從外婆家回來的路上撿來的。
那時小花狗剛出生二個月左右,剛斷奶,被狠心的主人遺棄在路旁的溝里。母親問了附近的鄰居,都沒人知道是誰家的,母親看它可憐就抱了回來。
母親知道我從小怕狗,儘管家裡有魚塘,但為了我就一直沒有養狗。這次母親把小花狗抱回來,和父親商量,打算放在魚塘那邊。
我之所以對狗心有餘悸,並產生心理上的排斥,是因為我童年的一次遭遇。
那是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由此放學回家,我路過學校門口一戶人家時,他家養的那條大黑狗,忽然在不經意間竄了出來,我嚇得大聲喊叫,然後發瘋似的往前直跑,結果它追上我之後,一口就咬了我的屁股上,嚇得我屁滾尿流。
至今,我屁股上的傷疤還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那件事成了我童年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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