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我狠狠地摔上了廚房門。站在客廳中央,憤怒像火山一樣在我心中噴發。我瞪著沙發上那個男人,我的丈夫小傑,他的臉上寫滿了茫然和畏縮。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為什麼不早點吐實話?你媽,她竟然……」我的話語被怒火和委屈堵在喉嚨里。
小傑低下頭,聲音顫抖:「我……我真的剛知道,我沒想到……」
「沒想到個屁!」我嘲諷地大叫,「沒想到你娶了我就是為了讓我成免費保姆,對吧?」
他張口欲言,但我已經不想再聽任何藉口。我感到自己被欺騙了,那些甜言蜜語,那些美好承諾,此刻全都化為了笑話。
回想起那天,結婚第三天,我滿心歡喜地踏入這個家,卻被一樁震撼的事實狠狠擊中。我的丈母娘,46歲,竟然在我們婚禮前就懷孕了,而且不久前生下了雙胞胎兒子。
「這特麼的怎麼可能?」我當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婚禮上我連她的影子都沒見過,原來她躲在醫院裡。
小傑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但她是我媽,我不能不管……」
「那我呢?」我尖聲反駁,「我是你老婆,難道嫁給你,我就得無條件地接受這狗屁生活?」
他沉默了,我的怒火和失望達到了極點。我轉身走向窗邊,深呼吸,努力平復心情。窗外的烏雲似乎在映射我的心境。
這時,嬰兒的哭聲劃破了沉默。我猶豫了一瞬,但還是走向臥室。我的怒氣雖然狂野,但那兩個無辜的生命需要人照顧。
那段時間,我的生活就像被捲入了個沒完沒了的噩夢。天剛蒙蒙亮,我還迷迷糊糊的,就被那死命的哭聲吵醒。我拖著沉重的身體起床,給那倆小鬼準備奶瓶、換尿布,感覺自己就像個行屍走肉。而小傑那傢伙?他除了每天早上匆匆忙忙地說句「辛苦了」,就逃得比兔子還快,把所有爛攤子都丟給我。
我曾試著和丈母娘談過,想讓她明白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也需要自己的時間。可每次一提這事,她就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身子骨弱,哪受得了帶孩子的折騰啊。你作為兒媳,這點事還做不來?」
我快要被這種無理取鬧氣瘋了。我知道照顧孩子是責任,但我也是個活生生的人啊,我還有自己的夢想和生活呢!
衝突一天比一天嚴重。有一晚,小傑回家看到我坐在沙發上發獃,旁邊兩個小鬼在哭,他直接就火了:「你這是搞什麼鬼?孩子哭成這樣,你也不管?」
「我管?我管了你們還不是挑三揀四?」我怒吼回去,「我整天圍著這倆小兔崽子轉,我自己的生活算個屁?你們家就不能請個狗日的保姆嗎?」
「你這態度是什麼意思?」小傑火冒三丈,「嫁給我,你就得照顧好這個家,照顧好孩子。」
我冷笑著反擊:「嫁給你,我就得丟了自我,當你家的牛馬?」
我們倆的爭吵越來越凶,每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刺在對方心上。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絕望,好像整個世界都把我拋棄了。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自問是不是我太自私,不懂得家庭的責任。但每次看到那兩個無辜的小生命,我又滿是矛盾和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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