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勝他爸抓著我脖子,讓我仰著,他媽把稀溜溜的豬食灌進我嘴裡。
要是我吐了,他們就抓住我脖子,把我摁在上面強迫我再吃回去。那段時間的折
磨,簡直慘無人道。
我停不下來反抗,我一直在反抗。
打我,我反抗,強迫我,我反抗。
每一次,大勝雖然都會得逞,可他也很累,因為我累到了他,他就加倍兇殘地打
我。他爸媽也從不把我當人看,他們不止打我,還在言語上羞辱我,罵盡各種難聽的話。
就算是這樣,就算他們再怎麼殘暴,只要我嘴上的布一被拿掉,我就拚命呼救。
我相信,這世上總會有好人,總會有的。
我數著日子,二十五天過去了,我來了大姨媽。
大勝見我沒懷孕,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我在污穢不堪的豬圈裡,血染紅了褲子,大勝他媽連個衛生巾都不給我買,衛生紙也不給我。
我將近一個月沒洗澡,整個人都臭了。
那些天,過得簡直生不如死。
但我不能死,我要出去,我絕不放過這些畜生!
這個念頭支撐著我,讓我咬著牙活了下去。
我等待了很久很久,似乎有一輩子那麼久,機會終於來了。
07
大勝和他爸媽去旁邊村子親戚家吃喜酒,我被從豬圈裡挪出來,轉移到了他們家的東屋。
東屋中間也釘著一根很粗的木樁子。
房間裡怎麼會有木樁子,難道以前栓過人?
正在我琢磨時,我的眼睛往木樁子下面瞧了瞧,頓時有些頭皮發麻。
我看見了乾枯的血跡……
這意味著什麼?
我沒敢多想,趕緊集中心思掙脫。
我每次被他拴時,都故意留了一點兒破綻,他以為很緊了,我鼓著氣,在中間留
了一點點空隙。
我扯下了嘴裡的破布,用盡全力呼救。
靠我自己只能做到這樣,兩指粗的鐵鏈子在我的腰上纏著,纏得很緊,還鎖著一
把鎖頭,我想跑出去,必須有人幫忙。
這種機會非常難得,如果我跑不出去,大勝回來,只會更狠地打我。打殘,都是
說不準的事。
我急切地喊著,喊得喉嚨都沙啞了,可能喊了有一個小時,可能有兩個小時。
沒什麼動靜。
就在我停下來歇口氣時,我聽到了腳步聲。
我頓時緊張起來,緊張得幾乎不能呼吸。
不是大勝!
腳步聲近了,我就聽得清楚了。這些天被折磨的,我對大勝的腳步聲特別敏感,
我確定這不是大勝。
生的希望近在眼前。
我透過綠色髒玻璃看到了一個瘦高的人影,我趕緊繼續喊,「救命!救命!救命!」
那個人在門邊摸索半天,把門從反側的門柱子的楦頭裡端了下來,而後,他進來了。
「救命!」
我看著他,激動萬分。
「鑰匙,鑰匙就在他們家西屋大櫃的抽屜里。」
他們幾個人出門時,說起過鑰匙的事兒。
大勝他媽說讓大勝把鑰匙帶著,他說鎖在家裡能有什麼事,懶得帶。
男人跑出去了,我聽到他在端那間屋子門的聲音。
沒多久,他拿著鑰匙跑回來了。
我要重獲自由了!
暗無天日的生活,終於結束了。
鑰匙插進了鎖里,啪嗒一聲,彈簧開了,那真是天籟之音。
在他抖摟我腰間的鐵鏈時,我抓緊時間問他。
「你叫什麼?我以後會報答你的。」
「柱子!你媽的瘋了?」
隨著一聲怒吼,大勝衝進了門,抓住那個救我的人一拳捶到他臉上。
未完待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